夜已深,一彎月牙掛在夜空當中,給漆黑的大地帶來了一絲光芒。羅愷一個人坐在火堆旁,給火裏添了一根柴,看著燃燒著的柴火,似在沉思些什麽,火燒地柴火爆裂‘噠噠’作響。


    一罐啤酒送到了他的麵前。


    “謝謝。”羅愷接過啤酒,打開喝了一口:“他們都睡了?”


    林書權打開一罐啤酒也坐了下來:“是啊,現在安靜多了。”


    “來幹一個。”


    “幹。”


    火燒的很旺,附近還有蛐蛐兒的叫聲,他們想起小的時候,在鄉間和小伴們玩鬧的樣子。大人們坐在樹下說笑,孩子們悄悄地在牆角逮蛐蛐。無憂無慮,隻有快樂。仿佛就在一眨眼間,大家都長大了,小時候的童真都已經不再,就連環境也變了。


    火光把人的臉映成了黃色,羅愷仰頭灌了自己一大口啤酒。


    “我有點喜歡這裏了。”


    林書權看了他一眼,抬頭看著天上的繁星:“這裏的確很好,可我們還是要迴去的,迴到我們那個燈紅酒綠的城市當中去。”


    “其實那做城市也不屬於我們,相反的,我們都在拚死拚活的想要融入城市當中。”


    “有心事兒就說出來吧,這現在就咱們倆,說出來,好受一點。”林書權知道應該是林柔的事兒。


    羅愷低頭笑著,笑聲有些淒涼:“書權,我很羨慕你。”


    “羨慕我?我有什麽好羨慕的,沒什麽大本事,也就能勉強養活自己。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曉曼,也估計是老天可憐我吧。”林書權安慰著羅愷,自己也在感歎著。


    “剛才林柔跟我聊了很多,她有喜歡的人。”


    林書權沒有感到意外:“這很正常,你也不用太灰心,一正常的大小夥子,還怕沒老婆啊。”


    “那是當然了,這一點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羅愷張開上臂,躺在地上。


    “不過我很好奇,林柔喜歡的,是什麽樣的男的?是不是那種又帥又有錢,還很有素質···”


    “還騎著白馬。”羅愷白了他一眼:“你當是童話裏的王子啊。”


    “不是,我就覺得隻有這樣的男的,才配的上人家。她有沒有跟你說是誰啊。”林書權八卦的樣子讓羅愷想去揍他。


    “說了,不過這是個秘密,不能告訴你。”


    “這就沒意思了啊,這就咱倆人,告訴我,我絕對不往外說。”林書權說著還擺出一副發誓的樣子。


    “首先,沒你想象的那麽好,其次,真不能告訴你,而且,你也不會想知道的。”


    “怎麽不會,我現在很想知道啊。”


    羅愷沒再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困了,我要去睡了,記得把火滅了。”


    林書權心裏這個難受啊,一個秘密就擺在你麵前,可你就是不能知道是什麽,這感覺簡直就百爪撓心啊。滅了火,林書權鑽進帳篷裏,羅愷已經睡了,可林書權睡不著啊,越想越難受。


    兩輛吉普又開動起來了,林書權枕在顧曉曼的腿上睡著了,可不嘛,一整晚都沒睡好。這就是典型的沒事給自己找罪受。


    “合著咱們的計劃算是失敗了唄。”周著感慨著。


    “我一直沒感覺出你們的計劃有什麽。”柳欣妍盯著周著,“失敗也挺正常的。”


    “那得了,我這哥們估計是廢了,起碼得換個幾天,以前都這樣,我們都習慣了。”周著說著衝柳欣妍打了個眼色:“這兩天要是找不到我,不用著急,也不用報警,我們在幫他走出失戀的陰影。”


    “少廢話,失什麽戀啊,你就是想找個借口背著我去花天酒地啊。”


    “你借我十個膽兒,我也不敢啊。”


    “算你識相。”


    周著看了一眼後視鏡,後麵的車緊緊地跟著,真不知道現在羅愷是什麽心情。


    還了車,一行人又再次踏在了城市的水泥地上,沒有了鳥語花香,有的隻是嘈雜的人群,以及汽車的尾氣。眾人是一陣感慨啊,這就是人類文明進步的代價啊!


    還是各迴各家,各找個媽,先舒舒服服地洗個澡再說吧,互相道別後,林書權和林柔一道兒迴家。在車上,林書權好幾次都想問一問林柔,那個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問題,可卻又不好意思開口,這個糾結呀!坐立難安啊。


    “你長虱子啦?”林柔打趣著林書權。


    “那到沒有,就是難受。”林書權不知道該怎麽說。


    “怎麽個難受法?”


    “就是,嗯,你知道有一個秘密,但是就是不知道內容是什麽,你說得多難受啊。”


    林柔好像已經猜到了什麽,“秘密就是秘密,讓人知道了,就不是秘密了。”


    林書權有些失望,搖了搖頭:“算了,既然你這麽忍心,那我就獨自難受著吧!”


    洗完澡,躺在床上,還是感覺家裏的床才是最舒服的地方,掏出手機,和顧曉曼膩歪了會兒,一陣困意來襲。算了,管他那麽多,先美美地睡他一覺再說。


    林書權又開始做夢了,還是喜氣洋洋的酒店裏,顧曉曼穿著婚紗,緩步向他走來。


    手機鈴聲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吵醒了美夢中的林書權,窗外天還是亮的,林書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這就是白日夢嗎?


    周著的電話,約他晚上去ktv,林書權咒罵了周著半天,才掛上了電話,連個夢都不讓人做完。


    ktv包房裏,周著和林書權正在抱著話筒忘我的嚎著一首劉天王的經典歌曲“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這首歌是唱給羅愷的,可羅愷現在偏偏很淡定,吃著果盤看著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的兩人,不厚道的笑著。這可讓兩人都懵了。


    “往常失戀,他不這樣啊。這迴怎麽啦?傷心過度?”周著和林書權看著羅愷一個人唱著單身情歌,悄悄地和林書權嘀咕。


    “準確的說,這迴,他還沒戀呢,所以病情啊,可能就輕一點也說不定呢。”


    兩個人真說著,羅愷拿著話筒問他們:“怎麽隻有你們啊,沒帶女朋友出來啊。”


    “男生時間,女士勿擾。”周著高聲說著。


    “夠意思。”羅愷舉起酒瓶,“走一個。”


    “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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