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聞言,隨即問道:“你們在陰嵐山穀中,還有些什麽人?”


    謝澤聞言一驚,暗道:原來這位主已經跟蹤了我許久了。


    “快說!”王川見他遲疑,手中發光,立刻橫眉豎眼的喝道。


    “我說我說,有人,山洞裏麵還有三人,有時候左護法會過來,就是四人,那三人,其中一人是修者,練氣三層,另外兩人都是普通武者,戰力為一流武者巔峰。”


    王川聽到左護法三個字,知道是縹緲子,立刻坐起來,眸光閃動,追問道:“縹緲子平時還會在哪裏?”


    “這個,小道不知道,縹緲子行蹤不定,身為屬下,不敢過問。”


    “他修為幾何?”


    “縹緲子是我們方仙道左護法,地位很高,修為築基八層。”


    “你們方仙道山門在何處?”王川眯著眼睛,最後問道。


    謝澤聞言,猶豫,麵露難色。


    “怎麽了,為何不說?”王川寒聲道,目光冷冽。


    “看來你還是嘴硬,罷了,給你點顏色瞧瞧,否則很不老實。”王川說著,右手指尖凝聚詭異符文,一閃一滅,他將這符文打入謝澤體內,這符文如同有靈性,迅速鑽入經脈之內,循著脈絡到了謝澤紫府,在那裏自行複製,煉化謝澤體內靈元。


    謝澤親身體會,目光由迷惑變得驚慌,立刻大叫道:“不要,請手下留情,不要奪我修為。”他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在一點一點的被蠶食,這簡直是太令人驚懼了,千辛萬苦修來的修為被削去,這比死了還難受。


    王川冷酷的看著他,最後舉手一指點去,一道靈氣控製著那詭異符文立刻暫停複製。


    謝澤驚得一身冷汗,立刻竹筒倒豆子般道:“我方仙道山門不在唐國境內,而是在蜀國境內,我入門不久,隻知道這些,還沒有正式入門,在這李唐國被作為堂主,一般都有任務,都是有護法代為傳令,我就是辦事的人。”


    王川聞言,一陣沉默,最後想了想,為今之計,還是要迴去穀中守候,他再看了看地上的謝澤,暗道,看來要囚禁此人一段時日了。


    忽然,王川又想起一事,疑竇又升,轉身看向謝澤,凜然道:“不對,你衝阿史那頜利府邸出來,應當有人去接替,接替之人呢?難道就是那練氣三層的修士?”


    謝澤聞言,一陣驚慌,王川立刻警覺。


    “哼!看來你是賊心不死。”王川右手立刻發出一道劍光,瞬間洞穿謝澤左肩,隻見殷紅鮮血激射。


    謝澤慘叫不止,荒山野嶺的,很滲人。


    王川目光變得狠烈,失去耐心,冷幽幽道:“給你活路,你卻不珍惜,罷了,送你上路吧。”


    “不要,我說!”謝澤真的害怕了,急忙說道。


    “說!最後一次機會!”王川俯視腳下之人,陰冷道。


    “我正是去換另外的堂主過來,我修行到了瓶頸,需要閉關衝擊。”謝澤疼的冷汗淋漓,急促道。


    “陰嵐山穀中的人,是做什麽的?”王川問道。


    “他們是我的部下,聽從我的調遣,我這裏有靈劍傳書。”謝澤哆嗦


    的道。


    “你準備去何方與其他堂主接頭?”王川想了想,低頭看他,轉而問道。


    謝澤疼的齜牙咧嘴,眼前的年輕,喜怒無常,麵無表情,他不敢說謊,立刻道:“我要去接頭的堂主在李唐國青州郊區,劉家莊所在地,其他兩人暫且不知,偶爾也會在出現在那裏。”


    王川聞言一愣,劉家寨他知道,一年前與妖族勾結,草菅人命,東窗事發,懼怕太玄門報複,舉家西撤,據說到了天神教的勢力範圍內。


    “劉家莊一年前消失無蹤,你們占據了那裏?”王川奇道。


    “是的,我們派人買通了當地衙門,買下了整個劉家莊。”謝澤點頭。


    “他們修為如何?”


    “三位堂主,都是其中一人練氣四層,另外兩人練氣六層。還有其他一些修者,修為都不高,其他人等就是普通的江湖凡俗武者。”


    “嗯!很好。”王川讚許道,之前升起的殺意,盯著謝澤目光中閃爍不定,現在漸漸的平息下來,此刻他在考慮謝澤怎麽處理。


    謝澤見到王川盯著自己,沉默不語,一對眸子如同毒蛇,立刻冷汗直下,他癱在那裏,被定身決束縛,動彈不得,張口恐懼喊道:“公子請手下留情,小的願聽從調遣,做牛做馬。”


    王川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痛下殺手,隻得展開空間錦囊,光芒一閃,收了進去,他一個人站在原地,考慮了下,決定還是迴去陰嵐山穀地,打算先將這裏的一窩人擒拿了再說,縹緲子迴來了又如何。


    王川這迴是用上了靈鶴,體驗一把乘坐飛禽的新奇感,靈鶴是一種飛禽,是大門派圈養而成,專門用於售賣,在易市之上很搶手,但是也很貴,要至少千塊中品靈石的價格,能夠買得起的人不多,有一些小修士往往是省吃儉用,積攢了許久靈石,才能買得到,而且是最下品的飛禽。


    靈鶴展開雙翼有三丈多寬,靈羽順滑,飛騰之時,熠熠生輝,背部不大,隻能容下一人,王川端坐其上,飄飄欲仙的感覺,在夜空之中疾行。


    陰嵐山在夜色下,連綿起伏,峰銳聳立,鱗次櫛比,有奇鬆怪木,張牙舞爪,虯結生長。


    王川再次迴到那小穀地的崖山之上,向下望去,燈火之光透出洞口,再看時辰,已經快要天明,啟明星在天邊閃爍,夜空星辰閃爍。


    崖山之上,停頓了片刻,王川吐納幾息,將自己狀態調整到巔峰狀態,準備迎接一戰。


    幾個唿吸之後,王川終身躍下,如同一隻飛鷹,輕輕的落下,到了穀中。


    沒有動用大殺器,王川喚出久未使用的金印,令它圍繞自身轉動,金芒閃爍,星力灑落,滴溜溜旋轉,


    與此同時,王川籠罩星光,緩緩向洞內行去,如同天外來客。


    枯枝在腳下斷裂,發出細微聲響,立刻驚動了山洞之內的修者,裏麵的人很警覺。


    “誰在外麵?”有清亮的人聲傳出,詢問著。


    王川不置可否,轉過一叢怪石奇鬆,出現在洞口。


    “你是誰?”


    洞內之人一片騷亂,有三個人,其中兩人圍坐在一堆篝火旁


    ,另外一人著一身儒衫,頭戴儒巾,麵上無須,年紀約莫三十有餘,目光熠熠,鎖定王川,手中訣光閃爍,一柄銀色飛劍在其身後,爭鳴不絕,引而不發。


    另外兩人,俱是半百老者,其中一人,身材不到七尺,麵上長須,一人稍胖,沈卓黃布俠客袍,圓臉小眼,細眉,膚白,手持精鋼峨眉刺;另一人赭色對襟長袍,束發,黑靴,長臉,有些氣度,手中握著一把在殼的寶刀,一對精光閃閃的眸子,鎖定王川。


    說話的人是那個儒衫修者,兩名一流武者,惴惴不安,王川是一名修者,不是他們能應付得了的。


    王川麵對三人,毫無畏懼,他出場,星光籠罩,金印盤旋,震懾住了三人。


    “諸位好!不要緊張,容我說句話!”王川微笑著,打了聲招唿。


    三人不敢放鬆,那練氣三層的修士用神識掃視王川,卻泥牛入海,如臨深淵,他立時色變,來人不好對付,修為不凡,遠高於自己。


    “道友是何人?意欲何為?”儒衫修士再次詢問道。


    王川眸子閃爍殺氣,臉上顏色一變,看向儒衫修士,寒聲道:“我不想殺生,你們不是我的對手,束手就擒吧。”


    儒衫修士臉色變幻不定,最終一咬牙,不信邪,冷聲喝道:“打過才知道。”


    這人語畢,劍訣之光閃爍,銀色飛劍立刻出鞘,射向王川,靈氣逼人,那兩名武者,也立刻出手,峨眉刺精妙無比,打出氣勁,點向王川周身要穴,另一邊,長刀出鞘,刀光耀眼,真氣澎湃,迎頭斬下,發出三丈刀光勁氣,勢大力沉,刀氣磊磊。


    王川周身星光轉動,念頭一動,爆發七色之光,輕鬆抵住兩名凡俗武者的氣勁,那金印射出,迎上飛來劍光,“叮!~”金鐵撞擊交鳴,同時靈韻光華爆閃,飛劍不低,瞬間倒飛而迴,王川召迴金印,射出兩道靈光,擊中兩名武者,瞬間製住二人,動彈不得,同時雙掌訣光一閃,靈氣震動,有巨大山體虛影凝結,在儒衫修士頭頂成型,發出蒙蒙光輝,星光熠熠,鎮壓儒衫修士,強大無比。


    儒衫修士心神震動,來人太強大,妙法奇詭,完全不是對手,見到頭頂有天地大勢鎮壓自己,整個人動彈不得,心如死灰,幹脆閉上雙目,不再抵抗,準備赴死。


    王川沒有下殺手,這些人太弱,殺之有辱身份,他冷笑一聲,再次道:“如何,束手就擒,可以免死,我的耐心有限。”


    儒衫修士聞聲,睜開雙目,見到頭頂恢宏山體虛影遲遲未落,知道王川手下留情,最終,倔強的俯首,收迴飛劍,不再做無畏抵擋,有些失意道:“道友年紀輕輕,法力高強,佩服,敢問來此何門何派。”


    王川哧然一笑,全無禮遇,而是朗聲道:“即以俯首,就放下抵抗,我來收了你們。”


    旋即他再次取出空間錦囊,用手一抖,發出光華,三人瞬間被收入其中。


    王川有些不放心,靈覺探入其中,警告道:“你們都給我在裏麵老老實實的待著,不要玩花招,否則別怪我辣手無情,膽敢在我太玄門地盤上興風作浪,膽大包天,暫且先收押你們,待到迴轉山門,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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