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冰女子在下方立刻讚同道:“姐姐說的是,自古以來,成親婚事,具有媒妁之言,月下之誓,連理與共,大海他求親心切,急功近利了,違背了倫理綱常,今日也不是成親的好日子,是應令擇良辰吉日。”


    蝴蝶娘子對她含笑,點了點皓首。


    “你們女人家的就是小心眼,見識短。大王娶親,那是她的造化,到我同心寨,不論何女子可說是堪比皇後,地位之高,我等仰慕不已,還拖拖拉拉做什麽。”此人燕頜豹眼,猿背熊腰,青衣獵獵,一把烏金長刀,懸於腰間,發出冷冽,不怒自威的霸氣,此人名曰:雄飛。嫉惡如仇,性子暴虐。


    “不錯,我同心寨,都是壯士豪傑,俠肝義膽,刀劍青雲,恩仇兩乾坤,情義兩肩挑。何論那世俗常理,愛恨情仇,兩情相悅,誓守終生,這才是真豪傑,真英雄。”說話的是一個身著粗衣的小哥,生的平淡無奇,麵龐清秀,可是他的骨子裏卻有股不屈桀驁,堅韌剛毅的氣勢。此人無名,熟人都稱唿他:阿飛。一頭短發,野氣,平日重情重義,快意恩仇。


    “阿飛,多嘴!”芝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牙狠狠的道。


    “我~~!”


    “你住嘴,出去。”芝冰訓道。


    阿飛不滿的,氣唿唿的“哼!~”的一聲,走出了聚義堂。


    雄飛在同心寨中,聲望很高,身為左護法,他的話語,有著不可小覷的威懾力,蝴蝶娘子,到底是一介女流,加上芝冰也是抵不過一群草莽漢子。


    “哼!~~”蝴蝶娘子,嬌容煞那間,如寒霜,一言不合,隻見一把明晃晃的彎刃已然出現在右手兩指之間,隨著的她的指尖,在上下跳躍,仿佛一隻欲飛的蝶,她眸光冷冽,冷視著雄飛。


    雄飛冷酷的笑了笑,端坐,平和的看著蝴蝶娘子,他的刀還在鞘裏,卻已經如同出鞘。


    眾人見狀,連忙說些好話,打圓場的話語,打著哈哈,以求以和為貴。


    不過,兩人不為所動,他們平日互相看不慣,此刻誰也不服誰。


    芝冰有些擔心的看著蝴蝶娘子,而蝴蝶娘子手中的蝴蝶鏢,似乎跳躍的更歡快了,一團幻影。


    “左護法,久聞你刀法精湛,一柄烏金長刀,遊龍驚魄,鮮有敵手,小女子不才,欲領略一番,還請見教。”蝴蝶娘子,一字一頓,冷冷說道。


    “哈哈哈哈,我雄飛,縱橫江湖,一刀一人,驚濤駭浪,披荊斬棘,混出個小小明堂,不足掛齒,倒是蝴蝶俠女,聲名赫赫,如雷貫耳。我雄飛班門弄斧,願意陪姑娘過幾招,點到為止,倘若磕著碰著,刀劍無眼,傷了姑娘金枝玉葉就不太好了,說出去,難免有人,說我一個大丈夫,欺負小女子。以後,行走江湖,可就沒臉沒皮了。”雄飛一邊說道,一邊目光看向眾人。


    芝冰愈加的擔心了,別人不知,她卻知曉:雄飛,同心寨左護法。一身本領不俗,曾為了一個兄弟嚴寬被害,一怒之下,憑借一己之力,單刀隻身,連挑江南水幫三十餘會,血水浸紅了漓江之水,他卻獨自端著血紅的長刀,披散著長發,立於船頭,兩行淚不盡。他說:吾雄飛,昔日一介農戶,麥苗農作,不甘於心,毅然闖蕩江湖,刀光血影,人頭落地,從未曾有過過命的朋友。然而,昔日,黑水彎一戰,我身陷重圍,危在旦夕,嚴兄弟一介儒生與我萍水相逢,卻在危難中,助我脫困,性命相交,此情天高海深。如今,竟然有人害了自己的兄弟,大丈夫,怎能坐視,冷刀飲熱血,殺人頭點地,害人性命,血債血償。


    這晌,蝴蝶娘子冷視著他,掌中的飛刀蓄勢待發,雄飛麵不改色的與她對視著,當仁不讓。雄飛心道:自己好歹也是個男子漢,況且身居護法之職,你一個小小女子,何幹與我爭鋒,此番若是隨了這女人,來日,自己如何在兄弟麵前抬起頭來。雄飛心中冷笑著:“嗯,就來試試你的蝴蝶飛刀,我手中這把刀也不是擺設。”


    蝴蝶娘子,怒火中燒,忽然一拍桌子,右掌反轉,一條細長銀色遊魚,陡然電射而出,直奔雄飛左肩,一靜一動間,鬼神莫辯。


    電光火之之間,不容思考,“嗆!!~”刀光脫殼,金光射衝牛鬥,陡忽間,卻如一線落霞。“叮!~”


    “撲撲撲!~”飛刀抵著刀身,去勢剛猛,雄飛大驚,居然被著刀勁逼退幾步。


    “哼!~嗨!~”雄飛借著退勢,沉腰紮馬,大吼一聲,止住身形。


    “叮當!~”一隻蝴蝶飛刀,去勢已盡,已然躺在雄飛的腳下,刀身滑亮,刀鋒犀利,仔細一看,這刀尖卻已經卷曲了。


    眾人屏息,看著這場對決,心中已經有了分曉。


    雄飛站定,怒發衝冠,衝著座上的蝴蝶娘子逼視著,恨不得上去一道抹了這婦人。但是他卻忍住了,咬著鋼牙,暗恨不語。


    蝴蝶娘子平靜的看著她,心中卻一片波瀾,自己的飛刀,論勁道和速度俱是一等一的。而眼前的之人卻單憑,一柄長刀就封住自己的刀勢,即便是後發而起,但是他有此敏銳果決的速度,這也是值得稱道的,由此看來,江湖上關於此人之傳言非虛。


    蝴蝶娘子冰冷的笑了笑,清澈烏黑的眼睛注視了雄飛,輕笑著,青蔥玉指縷了縷耳畔的雲鬢,在那小巧耳垂上有一枚晶瑩的玉墜,變戲法似的又取出一柄飛刀,在手間把玩,旋即冷笑道:“敢問,雄護法,方才小女子一刀如何,小女子的飛刀也論招數,方才乃是-飛刀問情,”


    雄飛能擋住他的飛刀,蝴蝶娘子略微收起輕視的心態,忽然她神色一動,目光鎖定聚義堂門口。


    眾人見此異狀,也不由得看向門口。


    聚義堂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同心寨最為神秘的,沉默寡言的二當家,此刻,這位二當家正懷抱著劍,站在門口,狹長眸光看著諸人。


    “大海去接親即歸,爾等不可私鬥,如有不從,休怪劍下無情!”


    蝴蝶娘子輕笑稽首。


    雄飛冷哼一聲,收刀側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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