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湖顏告訴他她願意給宮暮暮作證,幾乎包括了所有指控宮暮暮的顛覆性證據。事態緊急,禦初寒沒有隻問了的楚湖顏怎麽的作證,沒有問她的初衷。


    禦初寒點了一支煙,紅色的火星燃燒,灰白色的煙圈從那薄薄的唇瓣中吐出。


    他靜默的看著楚湖顏,沒有什麽情緒,也沒有特別明顯的壓迫力,隻是淡淡:“繼續。”


    繼續說原因。


    楚湖顏又發現一點,在宮暮暮麵前的禦初寒,話似乎格外的多,除了關於宮暮暮的事和工作必要,禦初寒對其他人的時候都是惜字如金。


    果然是……那個女人對他而言,是如此的不同尋常不可代替!


    “寒哥,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讓你早點出來。”楚湖顏看著遠處,說,“應河州手段強硬,那邊的人不停施壓都不能把你再往前推一步,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恃無恐。”


    “在你出事後,我無意中見過一次司徒江先生,為了你的事情到處奔走,連他這種退隱的人都能出麵,可見宮暮暮是被急得有多厲害。我想過約她,不過電話打不進去,也去查了她的通話記錄,好多人都給她打電話,全部被拒絕了。”


    禦初寒吸煙的動作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煙蒂夾在手指間,煙霧彌散,模糊了那張俊美無鑄的臉,隻留下一雙黑眸鋥亮,目不轉睛的看著楚湖顏,帶著讓人不易察覺的震驚和疼痛。


    “應河州想拉攏我爹地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為了以表誠意,應河州告訴我爹地宮暮暮是他女兒,會站在他那一邊。那天也是巧,我爹地想用宮暮暮和應河州見麵的事情來刺激我,讓我拉攏你,我不放心就去約見地點附近,整個約見過程隻有一小時不到,應河州走後,我看到宮暮暮拿了一支錄音筆,後來宮暮暮找到杜盛旭,被應河州的人前後夾擊……”


    說到這裏的時候,禦初寒瞳孔猛的一縮,唿吸停滯了半拍。


    “擔心?”楚湖顏搖搖頭,“寒哥,宮暮暮和杜盛旭的身手你應該清楚,隻有挨打的份兒!後來合星光及時趕到,我也就沒有出麵。”


    “寒哥,不是每一件事都能像你這樣用腦子計算和算計的,尤其是女人的感情。我不信宮暮暮一個人套應河州話的時候她不怕,我也不信她麵對應河州的那些人的時候她不怕。”


    “她怕。”禦初寒臉色難堪,煙蒂被他的指尖捏得不成形狀,隻剩下一點微弱的紅光在眼尾掙紮燃燒。


    她怎麽可能不怕。


    那女人怕疼,怕死了見不到她姐姐宮朝朝,她怕的東西多了,可是,她永遠不知道退一步躲進盾牌裏,也不會因為怕就不往槍林彈雨裏衝。


    她怕疼怕得要死,還是奮不顧身的救笑笑和安安。


    禦初寒以為有司徒家的人看著她,以為把安安送去看著她,以為特意給她打電話讓她別擔心,她就會聽話。


    嗬,倒是忘記了,聽話就是不是宮暮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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