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就算白天才剛剛比試過,我也可以再來一場。”種地對樓寧來說還要比純吃飯睡覺更能夠養精神,而且上個世界都還沒能來得及好好摸土種地呢。


    好不容易這個世界有了這麽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是可以多種幾次是幾次。


    雖然每次下地迴來都得被芭蕉給拉著沐浴焚香,細細地用盡各種推拿抹油保養就是。


    但不可否認,如果可以多種幾迴地,還能夠讓自己的精神力跟神農之力再充盈一點,她可完全不會拒絕這等天大的好事。


    “......你也不用為了樓裏這麽勉強。”饒是老龜公一心為豆青樓著想,不過頭一次麵對這麽勤勤懇懇地乖乖照著樓裏的安排,準備接招比試的姑娘,他還是難得地卡殼。


    以前有比試找上門,誰不是推三阻四,生怕自己的好名聲會一個不小心就因為輸了就萬劫不複。


    “咱們樓這些年下來也是攢了不少好名聲的,更何況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對方占理,所以即使真的拒絕了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隻不過誰都知道,南昌侯府家的繼室本身睚眥必報,加上為人不怎麽樣,所以很可能會寧願自降身份,也要對豆青樓實施報複的行為也說不定。


    慢刀子進軟刀子出最磨人,人家有權有勢,真的要做什麽、偏偏你還沒有辦法對對方做什麽。


    “沒關係,今天不接,他們也多的是話可以說。”華容月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既然命運如此安排,豆青樓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自己這個新晉的頭牌如果不能做一點讓人服氣的事情,恐怕也隻會讓人看了笑話,“不如就好好做一場,不管贏還輸,都有的是辦法可以扭成對我們有利的說法。”


    “您老直接讓人安排場地吧,我重新換個衣服和發髻就過去。”剛剛本來以為可以休息,加上見個花悅不需要多麻煩,所以華容月的裝束是偏輕鬆的。


    不過接下來呢,一來也不算是見客人,又有比武意思在中間,自然是怎麽率性怎麽來了。


    “那行。”老龜公也是世麵見得多的人,既然華容月這麽配合,他當然樂得豆青樓可以輕鬆一點,“你放心,都是為樓裏做事,我們肯定會幫你把東西都準備好。”


    人家這麽上道,如果自己什麽表示都沒有的話,也顯得未免太冷酷無情。所以他也做主地說,


    “我會親自拖延南昌侯家的小姐半個時辰。這段時間你可以喝幾盅廚房那邊送過來的蔘湯,再讓芭蕉去領幾銀耳燉燕窩。等休息夠了再慢慢出麵即可。”


    說到底,就算有比試遞過來他們不能夠拒絕,可是畢竟華容月就是豆青樓的頭牌──平常有恩客要見到本尊一麵,也要砸下不少的金銀才能夠得以說上兩句話。


    這個南昌侯府家的小姐地位可能還沒有其他的恩客高,做的事情還那麽不懷好意。他們也不是自願給人家堵著門口,加上又沒做錯什麽事,那麽當然可以多擺點臉色。


    即便有什麽不滿,對方最好也要惦量,否則消息傳出去,指不定誰比較贏。


    “那就半個時辰。”華容月聽明白老龜公的意思,點點頭,笑眯眯地說,“您放心,多一點兒我都絕對不會提前現身。”


    “很好。”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老龜公滿意地點頭,然後枯瘦的手又一把提起滿頭冷汗的小雀,對華容月說,“這個小姑娘我老看上了,加上這年紀不上不下的,要給您繼續當左右臂膀也未免太不夠份量......”


    華容月麵上鎮靜、沒有半點表示,而一旁的芭蕉則是心裏震動:剛剛容娘不過是提了一嘴,甚至都沒有親自跟老龜公說,對方就已經把這件事情給落實下去......


    至於小雀,整個小臉一下子刷得老白,冷汗涔涔地落下來,雙眼瞪得老大,


    “不!我又沒有做錯事情!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一會兒老鴇會親自帶幾個人過來給您挑選。”老龜公的力氣可是大的很。大家根本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本來掙紮的小雀已經登時安靜下來,並且失去了掙紮的能力,垂耷耷地,“您現在既然是頭牌,身邊隻有芭蕉一個也確實有失身份。”


    “最近新調教的一批小童已經可以放出來服侍新主子,您大可以多挑幾位,讓自己的生活可以更加舒坦一點。”


    這也算是一個交底跟示好。


    聽話的孩子有糖吃。


    老龜公的行為,某種程度上,也就代表了老鴇的意誌。


    “不愧是豆青樓,明明說穿了就是間上不得台麵的青樓,竟然還敢跟咱們家姑娘拿喬。”青稞苑裏,一名做丫環打扮的小姑娘一麵趕跑原本煮茶的小童,親自給自家小姐沏茶,一麵低聲抱怨著。


    “剛剛蓮心已經去外麵打聽,那個華容月明明早就已經在休息了,卻沒有親自出來迎接姑娘,還窩在屋裏頭,可真是太沒有教養了!”


    楊映月無所謂地喝著茶,秀氣的眉頭隱隱地打結,薄而長的唇緊抿,那一雙丹鳳眼更是眯起來,搖晃著耳垂上的鑿金耳環,語氣雖然溫和、但細品卻卻顯得隱隱不滿,


    “人家畢竟才剛剛結束一場比試,我這時候過來,確實是有些趁火打劫了。”


    她的聲音很溫和,聽上去有些呈現一種鳥鳴聲,不過卻說不上討喜,反而有點刮人。


    “您這哪裏是趁或打結了!”丫環聽到自家主子這麽批評自己,頓時打抱不平地說,“這可是您看得上對方好嗎!那也太過不識好歹,又不是誰都能夠讓您動手的。”


    如果不是因為聽說這華容月下午種的地,恐怕比男人還多。尤其是綏遠將軍還表現出相當欣賞的模樣,她們哪裏需要這麽緊張兮兮地跑過來?


    姑娘馬上就要議親了。


    雖然身份並不低,不過夫人畢竟是繼室。加上當年的事情也說不得光彩,姑娘過往的表現也說不上出采,所以她們這才不得不偷偷趁著夫人在理家的時候跑出來,就是希望可以壓製住豆青樓的容娘,好給自己多找一些籌碼用。


    “你少說兩句。”楊映月對自己當然是很有信心的。可是豆青樓能夠在都城屹立不搖這麽久,當然不可能是單純地靠著那麽多恩客。


    他的老鴇到現在一任換過一任,卻是把一個小小的豆青樓經營地有聲有色。即便隻有小小的幾幢小樓,卻愣是比其他規模更加大的青樓還要有人氣。


    所以,楊映月今天過來的確是抱著撿漏的心思,也是因為相信提供給自己信息的那個人,這才會決定出手。


    就算之後會有人私下閑言碎語,不過楊映月並不在乎──


    反正隻要可以順利地嫁給綏遠將軍,要她做什麽都可以。


    “隻不過,單憑種的地可能比男人還多這一點,確實是一個相當需要防範的事情。”女人多少有些天生上的弱勢,楊映月即便有其他的金手指在,也不見得就真的有把握可以把華容月給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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