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給人的感覺一直是熱血情懷,登高一唿,眾兄弟都為你拋頭顱,灑熱血。可實際上江湖是一個爾虞我詐,坑死人不償命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血牆不可直接碰,鄭天坤也許也知道,但他還是衝了,義無反顧的衝了,也許有人拉下他,也許有有勸下他,他就不會衝出去。可是沒有,大家也想知道這血牆有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厲害,所以都默認了鄭天坤去試試水,哪怕他下一秒就會死去。


    鄭天坤衝到血牆旁,收住了腳步,盯著血牆。血牆對他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映,如同一枉井水,隻有微風吹過時,帶動一絲絲的漣漪。等了幾吸,還是沒有反映,他等不了了,後麵還有眾英雄在看著自己,認準一個身影,鄭天坤直接從上至下抓了下去。


    他剛碰血牆時,就像抓到普通水一樣,除了沒有濺起水花,但還沒抓下去,就知道有一股無法擺脫的力量將自己吸住,動彈不得,還沒等他另一隻手出第二招,手上就傳來一絲仿佛能將自己靈魂吸走的吸力,瞬間鄭天坤就疼痛難忍,他大叫著想抽出自己的手,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快看,他的血被吸走了。”


    鄭天坤馬上睜開眼睛看去,發現自己的手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黑變幹,就像放在墳墓裏百年以上的幹屍一樣,嚇得他大叫到:“快救我,陳兄,李兄,快救我!”


    他所說的陳兄李兄並沒有出現,反到是被他看到的人都向後退了一步,好像他這痛苦會隨著眼神傳播一樣,不過很快他們就不用當心了,鄭天坤隻來的急叫了兩聲便被抽成人幹,看樣子不隻是血液,連體液都被抽幹了。


    當他流光最後一滴血時,血牆像是有意識一樣,嫌棄的將他拋了出來,而其他人敏捷的跳到一旁,任其在地上滾了滾,剛剛還不可一視的銅鐵人,現在連個垃圾都不如。這就是江湖。


    文教主一看血牆已經準備好,圈已經畫好,於是對周閣主說:“周兄,就看你的了。”周閣主看向那名弟子,弟子點點頭,周閣主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從城樓下去了,文教主和其他奔雷教的人員已一一安慰過後從城樓下看去,沒多久,從天上看去,整個血牆內,隻有他和藥老人在外麵。而此時的他,眼裏不停的閃爍著劍光。


    “周兄,我們大概多久出去。”“很快,還請文教主稍安勿躁。”“不過說時候,太久沒有見過你們放劍氣的盛宴了,看不到真是可惜了。”文教主看向出口,好像有什麽美景在吸引他一樣。周閣主到是沒有什麽興趣隻是勸了口氣說到:“十年藏劍,隻為一擊。也不知是好是壞。”話沒說完,臉上突然升起一道移動的劍痕,一個長條形的裂縫,轉動的方式從左臉升到額頭,然後又從後麵降了下去,旁邊的人可以通過裂縫看到裏麵的白骨。可是這令人驚恐的畫麵周圍的人卻習以為常,沒起任何波瀾。


    沒多久外麵傳出一聲尖叫:“天啊,藏劍閣!快跑啊!”還未過一吸,馬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劈裏啪啦如刀劍劈砍石牆的聲音,最多不過五吸,整個世界便平靜了。


    “文教主,請!”“請!”


    文教主率先走了上去,其他人緊跟其後,上到樓上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滿地的碎肉,都已看不出人形,看上去像是一個超大的鍋裏胡亂的放著不同的肉類,正等著開火,隻不過現在這肉類都是人肉而已。剛剛還活蹦亂跳七千人,現在隻剩下一堆碎肉。


    周閣主上來後第一時間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弟子,關心的問到:“沒事吧。”該弟子臉色蒼白,虛弱的搖了搖頭,不過眼神卻無比的輕鬆。周閣主也不知道是應該為他高興還是難過,但活下來了,總歸是件好事,他將弟子攙扶起來,告歉後便向內院走去。


    文教主看了看,基本上是按自己的計劃來的,先用寶物吸引住眾人,再讓血刀門圍住,最後讓藏劍閣出手,一人定乾坤!


    此計劃唯一有損失的就是藏劍閣,損失了一名十年以上弟子,血刀門則是實力大漲,這麽多人的血,對他們來說是一場盛宴,而奔雷教,隻是出了地方,多了些虛名,並無損失。


    總而言之,藥老的統一想法是沒戲了,就算去支援苗人教的人和攻打惡人穀的人都成功完成計劃也無法實現統一的計劃,但,真的能實現嗎?


    惡人穀隻是一個小村,一二十人,上次出手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已經很多人都忘記了,所以這一千人聽到去惡人穀,想都沒想就去了,結果不用想了,連門都沒進去就被洗了,這一千人,連一點水花都沒有激起來,惡人穀,還是那個寧靜的小山村,穀長和酒老繼續在那曬著太陽,喝著小酒。隻有惡人穀前麵那大坑裏的屍體和天空中盤旋著的飛禽告訴我們剛剛發生了什麽。


    一天時間,藥老經多年籠絡的一萬人已經去了十分之九,除留在五星城的一兩百人外,也就還有向苗人教的一千多人還在世。


    按照約定,他們都等在白苗村百裏外的小山穀裏,張青水早在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他們按照規定的路線一路都是輕輕鬆鬆的走到這裏,沒有一絲的危險,甚至連苗人教的人都沒有見過,所以他們想得很美,等配合張青水拿到教主之位後,一定要找幾個苗人妹子來玩玩。


    等到了約定的時間,進攻的信號卻沒有看見。


    “虎哥,我們不會是被耍了吧,兄弟們可沒帶多少幹糧。”“不會,諒他也沒膽背叛藥老,兄弟們放心,我看隻是有點小事耽擱了,我們再等等就是了,話說這苗人教是混亂之地最養人的地方,苗女各各都長得水靈水靈的,到時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一聽,自然也是跟著幻想起來。


    不過這虎哥也不是傻子,這話騙騙手下還行,自己可不能當真,於是他便安排心腹走進去看一看,反正一百多裏,也就是半天的功夫,這點時間他們還是等得起的。


    很快,他心腹就迴來了,虎哥馬上帶他到隱秘的地方,馬上打聽起他查看到的情況。


    “虎哥,我看到白苗村已經被青苗包圍了,到是看到不出有什麽打鬥的痕跡,而且好像白苗的人也在村子裏正常的生活,隻是沒有出去而已,虎哥你說會不會?”


    虎哥當然自己他說的是什麽,自己帶的這群人有多少戰鬥力他自然是清楚的,如果青苗的人拿不下整個苗人教,那加上他們也是一樣。


    “你看見頭人沒有,或者有沒有什麽守衛特別多的地方?”那人想了想,搖了搖頭。其時守衛特別多的地方是有的,就是白苗村的議事堂,隻是議事堂在白苗村的裏麵,青苗又將村子圍了起來,所以沒有查看到也是正常的。


    “你說,有沒有可能張青水拿我們來立威?這麽多年了,都沒聽說過苗人教有反叛過。”“虎哥,你可別嚇我,我們現在可是在苗人教裏麵,這麽點點人,給苗人教塞牙縫都不夠。”“沒事,我們要相信藥老的安排。”


    虎哥說這話時,心裏都沒有底,但他知道他是帶頭人,他不能沒底,不然隊伍就亂了。兩人再談話時沒有注意到,有幾個梁上君子正在樹上偷聽著,等他們一起,他們便帶著所聽到的添油加醋告訴了他們的兄弟,他們的兄弟又告訴了兄弟的兄弟,慢慢的,隊伍裏傳出謠言,說藥老這次是拿他們的命來付苗人教的藥錢,什麽幫青苗奪取教主之位,都是騙人的,現在約定的人沒有來,就是在準備拿他們做藥蠱。一時間大家都人心惶惶,膽小的都準備逃跑了,還好虎哥發現的及時,再加再次許諾好事才將人心穩定下來,大家再等等。


    苗人教風景怡人,環境得天獨厚,不僅僅是對人,對動物也一樣,當然也包括那些有毒的動物。


    當天晚上,有人無辜的被蟄了一下,剛開始紅紅的,有點腫,罵了句“這蟲子真毒!”就繼續睡了。等到了第二天,旁邊的人想推醒他,卻發現他已經毒發身亡了,手裏那被毒蟲咬過的地方一大片的黑紫色,好事之人用刀劃了一個口氣,一股濃黑汙臭的血液溜了出來,那刺鼻的味道一下熏走了旁邊的人,現在就是最好的兄弟也不敢上前去處理了。


    等虎哥知道這事後,他發現就昨天一晚差不多就有一百多人死了,這事很快就傳開了,大家已經開始相信苗人教要拿自己這些人當藥蠱養的猜測,包括虎哥,於是虎哥決定,帶人迴去。也不管到時藥老是否會怪罪自己。他不知道的是,就是他這個很慫的決定,才讓藥老得以保存下一種複活的種子。


    再來看五星城這,藥老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三路大軍,一萬多人就隻剩下一千多人,不過就算知道,他也不會再頭痛到哪裏去,因為現在的他已經頭痛的不行了,原因無他,就是因為眼前的這個雷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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