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苗村內宗屋內,張青山和張蝶衣坐在上麵,正看向一邊,無視著前麵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在那嘰嘰喳喳。


    這女人應該也說累了,知道前麵坐著這兩個是耐著性子在聽她說,其時沒有一點效果,於是她最後來了句:“苗兒,阿母都是為了你好。”就結果了自己的嘮叨。


    張青山見自己老婆沒說話了,清了清嗓子,也準備說兩句。


    “我說苗兒啊。”


    “阿爹你有什麽事嗎?”張蝶衣直接用眼角看著張青山,張青山氣勢一弱,忙說沒事沒事。阿母不屑的看了自己這個沒用的男人一眼,張青山在那很尷尬,很尷尬。


    “頭人!頭人!不好啦。”這時,外麵跑進來一個白苗族人。


    “什麽事!”在外人麵前,張青山還是比較有威嚴的。


    “青苗的人把進出的路給封了,還有山上的水也被斷了!族裏的人都吵起來了,說是要和青苗拚了,頭人,怎麽辦。”


    張青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哼,他青苗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給我知道其他幾位頭人,大家一起來,看這張青水能狂到什麽時候。”看那樣子給他一把刀就能衝殺出去。但張蝶衣知道,自己的阿爹最多請別人出個頭,當個和事佬。


    “狂什麽狂,狂什麽狂,這青苗人多勢重,這兩年更是實力非凡,你拿什麽和別人去拚,再說了,他為什麽對付我們白苗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是阿苗放錯在先,也怪不行別人,要怪,就怪那漢家人狡猾,騙了我們家苗兒。”


    聽到阿母說雷大哥,張蝶衣忍不住了,“阿母,雷阿哥沒有騙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現在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嫁給張俊峰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張蝶衣沒有理會阿母的勸說,直接問來人到:“現在塞子還能堅持多久。”


    “迴大頭人,食物到是有,可是水都沒有了,隻能堅持三天。”來人客氣的說到,但張蝶衣明白他是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大頭人放在眼裏,剛剛對阿爹時還是恭敬的,到了自己這就是客氣,想來自己這個大頭人在這裏是可有可無。


    “迴去叫大家都剩著的用,近期都不要外出,不要與青苗發生衝突,有什麽事等我來了再說。”張蝶衣拋開不開心的想法,對他吩咐到。


    “可是這沒水……”“行了,照做就是了,下去準備吧。”“是。”


    來人還想說什麽,張青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安排了下去,麵對張青山,他還是不敢造次的,隻好退了迴去。


    “苗兒,不急,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事要一件一件的做,慢慢來吧。”張青山向張蝶衣說到,張蝶衣也不迴應,獨自走迴自己的竹樓。張青山看著這個女兒,也是沒有辦法。


    張蝶衣一點都不想當什麽大頭人,如果可以,她更喜歡到處走走看看,她認為人一生就是應該去不同的地方,為什麽要因為一點點權力就把自己框在一個地方呢?當然,如果有阿哥陪著就最好了。


    吊腳樓是她最喜歡來的地方,上麵那麽多阿母眼中的“垃圾”,可能她永遠都不懂,每個“垃圾”都可以給她帶來一個美好的迴憶。張蝶衣再次拿起那個小泥人,這是她上次從蒲團鎮帶迴來的,那個與雷剛一起買的小人,每當拿起它,她就能想起雷剛對她的好,輕輕的撫摸著泥人,就像雷阿哥每次對自己的溫柔一樣,讓她忘記了所有的煩惱。


    張蝶衣可以忘記所有煩惱,可張俊峰不行,自從他被雷剛打斷腿迴來後,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定要得到張蝶衣,仿佛隻有得到她才能找迴麵子。


    “爹,這張蝶衣就是不出來,怎麽辦。”


    “放心,這斷水封路才剛剛開始,終會讓她跪著過來求你的,你放心。”張青水一臉自信的說到,聽得後麵的張俊峰一臉的豬哥樣,好像張蝶衣馬上就是他的了。


    過了兩天,白苗族人人又匆匆的跑進:“不好啦,不好啦,打起來了!”張青山馬上說到:“怎麽迴事,不是讓你們不要和青苗起衝突嗎?等其他族人來了再處理。”張青山料定張青水不敢真帶人上白苗村,這可是要被上神詛咒的,所以這事隻有一種可能,自己族人沒有聽自己的命令,招惹了青苗。


    來人可憐的迴答到:“冤枉啊,是肖陳家的牛跑了出去,肖陳去抓牛,青苗不給,就打了起來。”


    張青山腦海裏馬上出現了一個吊兒郎當的人,平常就會在家裏好吃懶做,他會去牽牛?但不管怎麽樣,事情出了,就一定要管一管的。


    白苗村外的山坡上,三個苗人正在那遠遠看著山下鬧轟轟的人群,從他們衣服的彩色可以看出他們分別是黑苗、紅苗、藍苗。


    “我說青河啊,我們真的不下去?到時青山怪起來很難說啊。”


    “青雲你擔心什麽,他們又是去迎親的,又不是真去打架,我們苗人教都是一家人,怎麽會做那種事。”


    “直接說,拿了多少好處,是不是應該吐出來一點。”


    “青草,你這樣說我就不高興了,什麽拿多少好處,我青河哪是那種人,你可別亂說。”


    青草和青雲互望了一眼,誰都知道青河已經被青水給收買了,可是對方不承認,那拿他也沒有什麽辦法,另外這事也不好管,這白苗是老牌頭人,而青苗又是新興的,苗人教最強大的一支,兩支又是為結婚的事再爭,這事管得好是人情,管得不好是人禍,還是不參與的好。兩人統一了思想後,繼續看著山下。


    山下情況其實很明顯,白苗的肖陳在村外被青苗抓住按著跪在地上,他自己在那哭天喊地的叫著,讓人去救他,青苗的人在外麵不停的罵著,說白苗沒骨氣,不敢出來,總之一切都隻為了讓白苗的人出來。


    而白苗這邊稀稀拉拉的或站著或坐著,在那看著他們表演,一點出去的意思都沒有,沒一會兒,張青山一家人來了,白苗的人都自覺的跟了過來。張青山還沒有說話,他老婆先叫了起來。


    “肖陳,你怎麽了,你們天殺的青苗,既然敢在白苗的地盤欺負白苗,我跟你拚了。”話還沒說完,人就衝出去了,張青山還在那擺造型呢,還沒看清他老婆就跑出去了,剛出去就被青苗抓住了。


    “哈哈哈,張青山,你還躲在裏麵不出來嗎?你老婆可在我這作客啊,苗兒,你也不過來看看嗎,我家俊峰可以很想你的。”


    張青水從後麵走了上來,傻子都猜到頭人夫人叛變了,也在那跟著叫青山和蝶衣出去。青山想想就頭大,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娶這麽個傻瓜。


    肖陳還好,不救就不救,可自己老婆就不行了,一定要救的,正當張青山想去救人時,張蝶衣拉住了阿爹,自己走上前去。


    “我已經獲得了奶奶的傳承,現在我是苗人教的教主,我命令你們,放了阿母。”


    青苗的人一聽,左右的看來看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應該怎麽辦,張青水也非常吃驚,他是知道張蝶衣要去接受傳承,可是傳承不是至少要兩年嗎?怎麽這麽快就好了。他當時想的就是等張蝶衣出來後發現白苗已經成了青苗的一支了,她隻能嫁給俊峰,當他知道張蝶衣迴來後,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張蝶衣中斷了傳承,從沒有想過傳承成功了,這一定是假的,是張蝶衣在騙自己。


    “嗬嗬,你以為我會信,誰都知道傳承至少要兩年時間,你才去了多久,一定是你不敢去接受傳承,根本沒有傳承成功!你根本不是教主!”


    張蝶衣臉上一寒,手上一熱一冷兩股內力瘋狂的運行著,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壓力。張蝶衣全身無風自動,一步一步的走到青水麵前,一字一句的說:“放了阿母!”


    張青水退了一步,讓自己稍稍感覺好點,大聲的嗬斥到:“你想幹嘛!想對長輩動手嗎?別說你不是教主,就算是真是教主,也不能向我動手,如果你動了手,你們白苗將從苗人教永遠消失!”青苗的人聽後都抽出了苗頭,白苗也亮出了家夥,村子裏的其他戰力也陸陸續續的跑了過來,戰鬥,一觸即發!


    “喲,這是要打起來啊!怎麽不通知一下我,太不夠意思了吧。”這時,一個無所謂的聲音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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