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教白苗寨裏,張蝶衣正坐在二樓,自己的竹床上生著悶氣,外麵那討厭的聲音一直在那叫個不停,真是吵死個人啊。沒多久,阿母走了上來:“阿苗啊,你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人家張俊峰可是青苗的下任頭領,你和他多般配啊,而且他都為你在下麵從昨天晚上唱到早上了,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阿母坐到張蝶衣旁邊,拉著她的手,苦哭婆心的說到。


    張蝶衣不喜歡阿母這樣說,將頭轉到一邊,打算和以前一樣,用沉默來迴應阿母。阿母見她這樣,就知道她沒同意。不過阿母不擔心,她有的是時間,於是和平常一樣,又開始重複已經重複無數次的話。


    “苗啊,聽阿母的,我們做為女人就是要嫁給一個好男人,一切以男人為主,不要整天想著往外跑,你看你這一屋子擺的都是些什麽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還放在石頭在這裏!這有什麽用。”


    張蝶衣偷偷看了一眼那塊石頭,那是一塊純紅色的鵝卵石,是前幾年她在一個寶藍色小湖,旁邊都是紅色的石頭,好看極了,張蝶衣為了記住它,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撿了這塊紅色的小石頭,見到他,就像再次見到那個寶藍色的小湖,又找迴了那種美好的感覺。


    “阿苗啊,你別想別的了,還是先想想現在吧,聽阿母的,這張俊峰是阿母看著長大的,人長得又好,家室又好,你娶給他不吃虧,不要再想那個漢家人了,漢家人都是騙子,不會對我們從一而終的。”


    “好了,好了,你不要再在這裏煩苗兒了,讓她自己考慮清楚。”此時一個穿著苗衣的中年漢子走了上來,那華麗的鬥篷體現了他在白苗中的尊貴的地位,但臉上慈祥的表情又表明了他在這個家的身份——他是張蝶衣的阿爹。


    “還不就是你慣的,心都野了,阿母的話也不聽了。”阿母繼續抱怨到,“你先下去,我有正事要談。”阿爹收迴慈祥的表情,嚴肅的說到。


    “又有正事,天天就是正事,就是你這正事帶野了阿苗。”阿母雖然不滿,但聽到有正事,還是老老實實的走下樓去了。等阿母走下去,阿爹的臉上又恢複了慈祥的表情,正想問什麽,張蝶衣直接開口到:“阿爹,我不嫁,你知道我不喜歡他。”


    阿爹對張蝶衣的迴一點都不意外,知女莫若父,他早想到了辦法,“藥城有一批藥要押送過來,阿苗你去一趟吧。”


    張蝶衣一聽,這不是正好有機會躲開這煩人的聲音嗎?臉上一喜:“好的,阿爹,我馬上去。”說完馬上拿起衣服就走,“注意,走後門!”“知道了阿爹。”


    兩父女分的到是開心,隻是沒有注意到,樓下有人在偷聽著。那青苗聽到後,馬上跑到了張俊峰身邊,此時的張俊峰還在那唱著自認為好唱的情歌,可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


    “峰頭人,峰頭人。”


    張俊峰見小弟叫自己頭人,傲氣的說到:“都和你說了多少次,我還沒當頭人,別這樣叫,他讓別人誤會的。”可那神情分明就是想別人誤會他。


    “好的,峰頭人,我一定注意。”


    “說吧,有什麽事,沒事我要繼續唱歌了。”


    “對,就是關於這件事,峰頭人,我剛剛聽到樓上說,大頭領安排張苗兒去藥城了,張苗兒現在已經從後門走了,不在樓上。”


    “什麽!”張俊峰馬上怒了,自己可是在這裏辛辛苦苦的唱了一晚上了,張蝶衣不領情不說,還偷偷的逃走,這不是不給我麵子嗎?這讓他還怎麽在苗人教裏立足!


    “好你個張苗兒,這可是你逼我的,走。”張俊峰滿臉兇光,帶著小弟走了。周圍人一看這難聽的歌聲走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迴到雷剛那,此時他還在向劍爺介紹另一種“超感”是什麽。


    “你們現在注意一下,如果來了一個人,是不是第一時間就去看他,而不是去聞他,去聽他。”雷剛說到。


    “那是當然,不看他難道去聞他嗎?我又不是狗。”唐嫣笑著說到。


    “這就是問題所在,視覺太占用我們的精力了,如果它好用還好,可它有天然的缺陷,它隻能看前麵,暗上看不到,沒有光它就是個睜眼瞎。其時已經有人想過這些,他就是一個盲人,但他的眼神比誰都要好,不分晝夜,不分前後,都能夠被他‘看’到。”雷剛說到。


    “還請雷兄指點一二。”劍爺抱拳說到。


    “我幫不了你多少,隻能給你個提醒,靠哪一個感覺都是沒用的,平常是視覺太占你的注意力了,導致你沒有注意到其他感覺,你現在沉下心裏,感覺一下,是不是有一種樹枝燒焦的味道,聽下聲音,是不是有木頭被燒斷的那種‘劈啪’的聲音,你再感覺一下,是不是有一種熱浪一陣一陣的傳到你的皮膚上,不隻是臉上,還有手上,還有感覺一下你的汗毛,有沒有隨著微風在擺動,這一切的一切全部加起來,一點都不比視覺差,而且當你真正把這些感覺整合之後,還有可能向更高一級的感覺發起衝鋒。”


    劍爺傻柱了,雷剛的話像是為他打開了一扇先的大門,當他按雷剛的說法去感覺時,他真的感覺到了很多,不隻熱浪,還有微風,他好像感覺到了被樹立的青草阻攔繞了彎的清風很直接吹過來的清風的不一樣之處,又好像是一起融合的微風。劍爺的心一下沉浸到了其中,一時不能自拔。


    雷剛有時真羨慕這些天才,動不動就能進入頓悟,雷剛做為一個現代人,知道的道理千千萬,但就是沒有一個道理能入雷剛頓悟,這也許就是知道太多的壞處吧。


    劍爺現在正在悟他自己的道,不能被打擾,雷剛向他們揮揮手,讓他們全部小心的迴去睡覺,自己守在他旁邊,幫他燒火,以免著涼。


    看著毫無規律的火苗,雷剛想到了陳玲玲,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是沒用,沒事就知道想女人,但他是真的想她,她就像自己生活的一盞明燈,指引著自己好好生活,自己在現時世界已經什麽都沒有了,沒有個性,沒有人格,沒有尊嚴,隻有對她的一絲幻想,也不清楚是對是對,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有什麽辦法,隻能希望自己能趕得迴去。


    雷剛拿出藏寶圖,才5%,還好,應該有個兩年就出來了,到時候陳玲玲娃都有了吧,難道真的要自己一直在這裏生活?雷剛不是種馬,是要與自己性格相符的人才會和她在一起,在這個世界真的很難找,牡丹算一個,公主算一個,可他們都有自己的身份,這是一個很頭痛的問題,雷剛不可能要求她們強行跟著自己,在他看來,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業,哪怕做些亂七八糟的事也好,不要什麽都依雷剛為主,沒了自己,不過這樣的女人雷剛也不會喜歡。哎,生活啊,煩啊,還是先不管其他的吧,先去見了張蝶衣再說。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去,雷剛邊燒火邊想女人,一個晚上一下子就過去了。但太陽升起時,一股無私的溫暖灑在了劍爺的全身,“這是天亮了嗎?”


    “對,感覺到陽光了嗎?最無私,最溫暖的。”雷剛看向太陽,毫不客氣的向它讚美到。他站起來麵對太陽升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啊~~~又是美好的一天,怎麽樣,有什麽打算沒有。”


    “謝謝你,我需要去閉關一段時間。”劍爺說到。


    “行,希望你能走到武道之極。”雷剛祝福到。


    “雷兄,你這麽聰明,知道武道之極是什麽嘛?”劍爺剛走兩步,又轉過頭來問到。


    “武道之極?問我?嗬嗬,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答案,而我的答案估計會讓你很失望。”雷剛笑著說到。


    “還請賜教。”劍爺繼續問到,雷剛有點沒辦法,凡有大成者,都是些不到黃河不死心的家夥,沒辦法藏一點東西。


    “武道之極,是另一個武道之極的開始。這就是我的答案,怎麽樣失望了吧。”雷剛自嘲的笑到。


    “另一個武道之極的開始?就是說沒有武道之極,隻是不停追求的一生。”劍爺想了想,說到。


    “差不多吧,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看法也不一樣,你按你自己的看法來理解就是了,不用考慮我的,武者,必定是堅定的。”


    劍爺沒有再迴答,而是直接轉身走了,和來時一樣,一人一劍,不急不躁,踩著初晨的陽光,走向自己的光明。


    雷剛看著他如正常人一般的穩健的步伐,他知道這又是一段傳奇的開始。


    “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我還要趕路的,快點啊。”雷剛看著那孤獨的背影,對著後麵叫到,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路,都一樣,開心就好,做人嗎,最要求的就是開心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亂來的江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蟲不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蟲不起並收藏穿越亂來的江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