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雷剛去到武當,劍塚沒找到,到是看到月光女神,豬哥又想歪了,看看又有什麽新情況吧。


    第二天一早,神算子興衝衝的趕了過來,拉著雷剛的手就說到。


    “雷兄,好消息啊,好消息。”


    雷剛還在想著美女,自然對好消息沒什麽興趣,神算子可能也感覺到自己失態了,所以收起了那興奮的表情,然後說到。


    “剛剛各門派都齊聚武當山,說是龜吸派的少公子被打後迴去因內傷不治死了,現龜吸派掌門帶著兒子的屍體連著幾個門派一起上門討說法。”


    “哦。”


    讓神算子失望了,雷剛沒有任何表示,隻是“哦”了一聲表示自己有在聽,看來雷剛不清楚這代表什麽。


    “雷兄你想,龜吸派去找武當派麻煩,總會動手吧。”


    “恩。”


    “一動手總會有傷亡吧。”


    “恩,沒錯。”


    “有傷亡這應該是算為門派做了貢獻了吧。”


    “恩恩恩,不錯不錯。”雷剛大概明白神算子想什麽了。


    “那勢必要用到劍塚,到時候。”


    “走!”雷剛二話不走,直接拉著神算子走人,隻是雷剛想的是如果有龜吸派來找武當麻煩,那武當的應該全會到場,那月下女神應該也在吧,又可以見上一麵了。不知道讓神算子知道雷剛的想法會不會想一掌拍死他。


    很快雷剛和神算子就趕到了武當派,三下兩下爬到了屋頂趴著看著兩派人在武當的操場上對峙著。


    “神兄,我們這樣趴在人家屋頂會不會不太禮貌啊。”


    “不會啊,你看大家都趴這裏,不然哪裏能站那麽多人啊。”


    雷剛左右一看,我去,什麽時候周圍有這麽多人了,剛剛隻顧著爬了,沒注意四周,雷剛粗略的看了一下,這一個屋頂趴著不下二十人,有的人還在爬上來,有認識的還有友的打聲招唿,旁邊的人還識相的往旁邊挪了挪。等人滿了後看到再有人上來就對他說:“這裏人滿了,去另一邊吧。”然後往上爬的人就換另一個屋頂爬。在屋頂上的人一般都盡量低著身子,以免阻擋他人視線。


    雷剛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樓裏的小夥伴一起在窗口上看樓下的人打架,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討論誰厲害,雷剛當時還覺得自己很不道德,現在才發現原來這事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啊!不再想這麽多,專心看戲。


    龜吸派一身無袖黑色武道服,頭上全係著白色孝帶,而武當的還是一白道,風一吹過“普拉”“普拉”的全是一片白布飄遙,不過看起來還是武當的衣服好看一點,還是希望武當能贏吧。雷剛於是想到,不知道武當人員知道自己因為衣服的樣


    式好看而被雷剛設定會贏後會不會開心。


    “各位武林同胞,在下龜吸派龜成像,地上躺著的是小兒龜應雄,本來小兒出門曆練,來到這武當派多少能遇到一些機緣,但沒曾想被大家識為名門正派的武當派卻成了龍潭虎穴,我小兒是被人重傷抬迴去的,沒多久就撒手歸天了,讓我這老頭白發人送黑發人啊,我老人家心痛啊,我多想陪我小兒一起去啊,但是我不能,我兒不能這麽白白的死去,我要討一個公道,不管他的門派是多大,多強,我一定要討一個公道。”“討迴公道,討迴公道。”龜吸派的啦啦隊是時候的叫了兩聲口號,聽著真是那麽迴事。


    “龜掌門,令朗色膽包天,盡然在武當派內調戲我們天柱峰峰主,還大言不慚的說要血洗我們武當派,沒有當場誅殺他已經是給你們龜吸派麵子了。”


    “那我應該還要感謝你們咯。”


    “感謝到不用,隻是希望龜掌門能以和為貴,沒有必要如此大動幹戈。”


    “哼,好一個以和為貴,犬子在武當時為什麽不以和為貴,哦,現在老夫帶人上來了你們就想以和為貴了,好一個名門正派啊。”


    “就是,就會欺軟怕硬。”“武當沽名釣譽。”“是,武當不配稱為名門正派。”


    雷剛就比較鬱悶了,他一點都不關心他們的事,他是來找月下女神的,但他看了一眼,武當裏壓根沒有她,不隻沒有她,連個母的都沒有,清一色的全是男性,一點看頭也沒有,而且吵架基本上也就那樣,實在是無聊啊。


    “看來這老頭吵架還可以,伶牙俐齒的。”雷剛轉頭對神算子說到。


    “哦?雷兄聽的清他們的對話?”神算子驚奇的問到,不怪神算子,這屋頂視野是好,但距離正主少說也在100米,他兩的對話確實聽不太清楚,神算子隻是聽到什麽以和為貴啊,各位啊什麽的,還有那幾聲口號,其他的要等前麵的兄弟傳出來才知道。


    “當然,你聽不清嗎?”


    “在下確實聽不太清楚,不知道雷兄是否願意講解一翻。”


    “是啊,兄台如果能講解一下就好了。我江東黑龍承您這個情。”


    “是啊是啊,我唐山混元霹靂手也承您這個情。”


    “我。。。。。”“我。。。。。”


    周圍人的一聽見雷剛聽的到,都想他講解,紛紛拋人情給雷剛,深怕他不講解。雷剛真是鬱悶,自己多個什麽嘴,這下好了,這個解說員自己是當定了,看來男人也少不了一顆八卦的心啊。於是雷剛將剛剛的對話全複述了一遍,然後開始現場講解。


    這時候龜吸派請的啦啦隊還在叫,武當派的就在那靜靜的聽著,想必經常被人這樣罵,龜成像應該也發現了這啦啦隊叫聲沒用,於是阻止了啦啦隊出聲,揚聲問到。


    “張真人,不知道你打算怎麽辦,這事是處理不處理。”


    “哼,我不明白我武當要處理什麽,維護本門派弟子安危是我派應負的責任,怎麽到龜掌門口裏就成了了不得的壞事。”


    “你維護本門弟子安危是你的事,但我兒的死就是你們武當派的責任,你們武當派就要負責,我不能讓我兒白白死去,我可憐的應雄啊,你怎麽忍心丟下你爹啊。”說著說著可能到了龜成像的傷心處,那在目無旁人的哭了起來,這下兩邊的人也不知道怎麽處理好了,都在那愣愣的看著他哭。


    大概哭了有個五六分鍾吧,那龜成像突然吼到:“這事你們武當必須將那個小賤人交給我們龜吸派處理,不然我們龜吸派和你們沒完。”


    雷剛一看就知道那個什麽龜吸派完了,因為他一說“小賤人”三個字時武當派的都不約而同的把手放到了劍柄上,看來這位天柱峰峰主蠻有魅力的。


    “龜掌門,我敬你為前輩才賴著性子和你在這裏說話,但你如果再對峰主出言不遜的話,休怪我武當派不客氣。”


    這句話剛落,武當派集體撥劍,“噌”的一聲,聽這聲音就像一個人一樣,氣勢如虹,其他人都嚇的退了一步,但龜成像沒有理會,其人怕他不怕,他唯一的兒子都死了,他還有什麽好怕的。


    “你少唬人,別說出言不遜,把她生吃了的心都有,如果她在這我要撥關他的衣服,讓她在江湖人麵前丟盡臉麵,看她還有何麵目再在江湖上立足。”


    “龜掌門,現在收迴你剛剛說的話還來的急。”


    “怎麽,還想為那個小賤人出頭,你以為我會怕你們,龜吸派,出劍。”


    龜成像一聲今下,手下門人“噌”“噌”“噌”的陸陸續續的撥出了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看就知道在那猶豫著。其時大家都懂,自己來也隻是撞個聲勢,真要和武當打起來肯定是不願意的,但龜成像不懂,或是他不願意也不想懂,他聽到門人撥劍的聲音,心裏一喜,仿佛自己是指揮著千軍萬馬的將軍。


    “這老家夥死定了。”雷剛講解完後總結到。


    “兄台何以見得,我看龜老殤子心切,定會化悲憤為力量發揮出超常功力,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雷剛和神算子轉過頭去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就這智商還出來跑江湖。


    武當派領頭人見龜吸派已經撥劍,自己也不是孬種,但他不是笨蛋,他知道這群人裏麵隻是這個老家夥是鐵了心的要和武當對著幹,所以他沒有讓武當弟子一個勁的衝過去,而是將龜成像圍了起來,留下七個排陣打了起來,其他人也知道這躺混水不好淌,所以也隨從的“被”武當弟子趕到了一邊。


    “喲,武當的把其他人都分開了,留下七個人打那個龜老,真是不知羞恥啊,七個打一個。”雷剛邊看邊說到。


    “你懂什麽,那是武當派的成名劍陣,北鬥七星陣!”


    “什麽陣?”


    “北鬥七星陣,此陣乃是由。。。。。。”


    “行行行,別說了,看打架,看打架。”


    神算子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心裏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還好旁邊有位兄台看他可憐幫他順了幾個氣,不然說不定就交待在這裏了。而作俑者雷剛像是一個沒事人一樣在那看的津津有味。


    現在龜成像和武當劍陣已經打到了白熱化,龜成像在裏麵舞劍舞的跟花似的,左突右突的,但始終逃不出劍陣。看著看著雷剛就發現問題了,這劍陣好像沒有想象中的厲害,記得小說裏這劍陣一出風雲變色,但現在看來好像也不過如此。


    北鬥七星大家都知道吧,就像一個勺子一樣,四顆星是舀水的,另外三顆是手把。武當劍陣就把龜成像鎖在那四顆星裏,他左他們也左,他右他們也右,龜成像想突出去,他突的那個點就退,後麵那個點就上,還喊一聲“看劍”,深怕龜成像沒發現一樣,等龜成像去防備後麵的人時他又退了迴去,但龜成像突出去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現在看龜成像在裏麵舞的密不透風,但實際上沒有碰到幾下,難道這個北鬥劍陣就是要把人累死?答案肯定是不可能的。沒多久,手把最後麵那個小個子抓住一個機會,猛的衝了過去,從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刺進了龜成像的心髒,不等他反應就退了迴來。


    在場的武林人士都大喊一聲“好!”隻是雷剛叫了一聲“靠,卑鄙。”


    龜成像在那一臉驚恐的看向他被刺的方向,但很可惜,刺他的人早已經退到人牆後麵去了,他艱難的想說些什麽,但一開口就流出鮮紅的血液,龜成像左右晃了晃,然後雙腳一點,雙眼一瞪,直直的向前倒了下去。所有人都看著,所有人都沒有發出聲音,這也算是對死者的一種尊重吧,怎麽說也是一派掌門,也就幾分鍾時間就墜落了,加上他的獨子也死了,龜家算是絕後了吧,有時候人生就是這麽殘酷,也許這才是人生精彩之處吧。


    其他的龜吸派人並沒有做過多的抵抗,在武當弟子的目光下丟下劍,然後默默的退到人群當中,好像自己隻是來看熱鬧一下,等人退完後,武當自然有人上來將劍全部收走。等這些都處理完後,武當派這邊的領頭人意氣風發的對眾人說到。


    “各位武林人士,江湖豪傑,想和武當自開山立派以來,從不仗勢欺人,魚肉百姓,從來都是以維護正義為己任,自然不會去傷害他人,但我派也不是任人欺負之輩,如要挑釁我武當派,這就是下場。”領頭人手指向倒在地上的龜成像,他老人家的血已經流了一大片,深紅色的血向是通往深淵的通道,讓人不能直視。領頭人掃了一眼眾人,發現大家基本上都低著頭,全場沒有一絲聲音,“滴答”“滴答”“滴答”,隻有龜成像的血液從階梯上落下撞擊在地麵的聲音,又像是撞擊在眾人的心裏,一下,兩下,三下。


    武當派領頭人很滿意這種結果,他笑了一聲,再次說到。


    “武當山環境優美,人傑地靈,諸位有興趣的可以逛一下,沒興趣的就可以下山了,各位,請了。”他向大家抱了抱拳,然後帶著武當眾人迴去了。


    “走,雷兄,機會來了。”神算子見武當人員抱著大把的劍,這種情況自然是要去劍塚,跟蹤武當弟子找到劍塚處本來就是計劃好的,現在打完架了自然是要跟過去了。


    “神兄你去吧,我有點事。”


    “雷兄這次可是機會難得啊,錯過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我真有事,你先去吧,我相信你,快走吧,你看他們都走遠了。”


    神算子看了一眼,確實武當人員已經走遠了,於是說到:“那雷兄你自行小心了,事後在客棧會合。”說罷抱下拳,轉身追了上去。


    雷剛則留了下來,到不是真有事,隻是雷剛看到龜家兩個人的屍體還停在那,本來以為龜吸派的人會旁邊收屍的,結果發現人都走光了,隻剩下兩具屍體?什麽情況,暴屍嗎?雷剛從屋頂跳了下去,很輕鬆的落到地麵,向龜家父子走了過去。


    越向他們走的近,越感覺到淒涼,剛剛上山時龜成像是多麽的自信,多麽的驕傲,現在隻能在這裏安安靜靜的躺著,也許在現代還有翻身的機會,因為命還在,但在這裏根本不存在翻身可言,因為這裏的任何事都是以性命為結束的終點的,而人死了,是不值得人尊重的。


    雷剛走到龜成像身邊,拿起他扔到放他兒子的擔架上,兩父子用一個擔架,也不算褻瀆,從一邊拿起擔架,打算向山下走去。


    “你在幹什麽?”雷剛轉頭一看,居然是月下女神,她居然出現在這裏,還是她一直躲在這周圍觀看,一直到自己出現她才出現。她今天還是穿著一身白裝,和晚上不一樣,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發現淡黃色的光暈,白淨的皮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細膩,晚上的她是天上落下的仙女,而白天的她更像是盛開的白合,清新而典雅。


    “你這是做什麽?”月下女神見雷剛不迴話,又說了一句。雷剛本來預演了無數的見麵逗笑她的方法,想不浪費每一次與她見麵的機會,但此時的他卻沒有心情去在意這些,心裏總有什麽堵著一樣。


    “死者為大,人生不過匆匆百年,拚博過,就過了,人一死,就什麽仇什麽怨都散了,把死者的屍體暴露在陽光下任其自生自滅,我可做不到,還是幫他們入土為安的好。”


    “死者為大?死者為大,人一死,什麽仇什麽怨都散了,都散了。如果散不了怎麽辦。”


    “散不了?嗬嗬,那死者永遠都無法安心去投胎,生者也永遠無法正常生活。”


    “死者真的也無法安心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有死過,但你想想,如果你死了,你天天看著自己在乎的人活在你的身影裏,你會安心嗎?”


    月下女神低下了頭,明亮的雙眼爆發出智慧的亮光。雷剛隻是靜靜的看著她,這也許是一次人生的蛻變吧。


    “謝謝你,我叫許子玲,再見。”


    許子玲?原來女神叫許子玲,看著女神離開的背影,好像多了幾分人氣,不在仙的那麽高不可攀。我靠,雷剛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真是失敗中的失敗啊。隻好拿著兩具屍體下山了。


    下山後找到兩個看起來還算老實的人,給了他們一點銀子,要求他們找個風水寶地好生的埋葬龜家父子,等確定沒有問題後雷剛就迴客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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