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派自己的侍衛給諾言公主送了一張小紙條。


    目的。


    並沒有,二皇子隻是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讓她知道。


    至於為什麽是她諾言公主而不是紀列明。


    因為在二皇子紀列文的心裏,紀列明的分量沒有諾言公主重,在紀列文的心中,紀列明隻是諾言公主的一個不懂事的弟弟而已。


    雖然在外界的很多人看來,紀列明自己的能力確實也還算可以,但是在大皇子、二皇子等人看來,三皇子紀列明的能力還是欠缺很多。


    在讓自己的侍衛給紀諾言傳遞信息的時候,二皇子紀列文心中的一個計劃就已經開始慢慢成形了。


    但是計劃的實施與否,還要看皇帝紀安平到底是怎麽打算的。


    如果,如果紀安平真的決定要和,那……二皇子的計劃就要開始實行了。


    雖然這個計劃可能會讓二皇子和皇位無緣,甚至遭到危險。


    但是二皇子無所畏懼,或者說,個人安危,在這一刻,早已經被二皇子拋之腦後了。


    身為皇子,有些事情,不得不做,特別是攤上一個不怎麽樣的父皇的時候……


    其實如果沒有大皇子的先行,二皇子是不會有這種想法的。


    我一個在揚州當著大公子的二皇子,憑什麽要為這個國家做那麽多?


    父皇為我做了什麽?


    下令殺掉我的母親,將當時不到人腰際的我孤身一人遣送到揚州。


    當我到揚州之後,他又做了什麽?


    他什麽都沒做。


    在揚州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憑著這一個空蕩蕩的二皇子的名號自己拚下來的。


    他唯一給自己的,就是這一個空蕩蕩的二皇子的名號。


    除此之外!


    他還給過我什麽?


    ……


    如果沒有大皇子那一晚的徹夜詳談,如果沒有大皇子在朝堂之上的當堂一擊,二皇子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現在居然會開始這麽想。


    帝國危難,我為最年長的皇子,我不為帝國著想,那誰為帝國著想?


    那些皇子?


    他們未經政治,未熟世事,狂妄一點的說,他們敢於站出來,雖然勇氣可嘉,但是那純粹是找死。


    以他們現在的人脈,以他們現在的能力,他們……遠達不到可以站出來的地步。


    他們還需要不少的時間來成長。


    現在帝國之內,能夠擔當大任,除了自己,要還要說出一個能夠入眼之人的話,可能隻能說隻有那一個諾言公主了。


    但是……諾言公主的身世……


    誰不清楚呢?


    二皇子初來皇城之時,見到諾言公主的那一刹那,確實被她的容貌所驚豔,但是,從小生活在女人堆中的二皇子不至於這麽膚淺,至於為什麽表現的這麽膚淺……


    能夠讓人熟知的,從來都是想要想要讓人熟知的。


    如果連這麽一點都做不到的話,還當什麽皇子?以後怎麽執掌這個帝國?


    想及於此,二皇子又感到了頭疼。


    話雖如此,可是放眼望去,除了自己之外的那些皇子,那一個達到了這個地步?


    之前候丞相一死,那些皇子一個個都好像瘋狗一樣,爭相搶著在皇帝的麵前展露自己的風采。


    可是……有什麽用嗎?


    沒有實權,那些東西,全部都是虛的。


    還不如紀列明……不,還不如紀諾言的一半,安安穩穩將那禁軍統領拿在手裏,不是比什麽都強?


    可是……他們就是看不透。


    皇子說完,該說那些大臣了。


    那些大臣……


    大多數的一行一動隻是為了自己的私利。


    天下……不被他們放在眼裏。


    也許應該換一個說法,他們……還沒有資格將天下納入思考範圍。


    他們……沒有那個格局。


    他們不可能將自己的放在那個位置來思考,因為那是皇帝該想的事情,他們從來都是力求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算替皇帝分憂……也不可能分到天下大事上來。


    除非,朝綱已亂,就像之前的候丞相。


    太陽逐漸向上偏移,早朝已經過去了一會兒。


    按照時間來看,這個時候,那些上朝的大臣此事應該也都已經迴到了自己的家中。


    而在宮廷之內,正要開始一場決定著之後帝國走向的麵談。


    皇帝紀安平接見鄭國的使者。


    是的,在早朝結束之後,皇帝紀安平就迫不及待的接見了鄭國的使者。


    大擺宴席,婢女太監來往不停。


    舞女舞姿撩人,但是坐在上位的紀安平卻覺得自己內心好像雜亂如麻。


    “鄭國鄭言拜見紀國君王。”一個穿著典型鄭國官服的男子帶著自己不多的幾個下屬泰然自若的向坐在上位的紀安平行了一禮。


    紀安平笑著向這些鄭國使節說免禮。


    但是那個笑容,簡直和苦笑不相上下。


    鄭言看了看坐在上位的皇帝,又看了看周圍。


    心中頓時了然一片。


    這個仗勢,估計他們朝中應該沒有什麽人讚同和談。


    鄭言彎起嘴角微笑了一下,笑容自若但是卻不露聲色。


    這樣也挺好。


    忽悠一個總比忽悠一堆來的容易。


    鄭國雖然勝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鄭國勝了比沒剩也好不了多少。


    鄭國大軍占領了長廊,當時將軍說要開拔懸山,要將紀國一鼓作氣直接打下來的時候,就有很多謀士堅持反對,但是將軍和鄭王都覺得此事大有可為,冒一些風險在所不惜。


    可是……事實並不像他們想的那麽好。


    鄭國的大軍還未行到懸山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明白此事估計難成。


    一:


    如果和談的話,長廊就穩穩的被握在了手裏。


    如果再度開戰,超長的糧草運輸,遲早會將鄭國拖垮。


    比之先前拉長了一倍的運輸線,已經遠遠的拖了鄭國軍隊的後腿。


    但是此事又無法解決。


    此前曾認為,貫徹鄭國軍隊一向推崇的以戰養戰是可行的。


    但是……誰知道!


    前線隻有戰!


    戰後卻沒有一點的收獲!


    紀國軍隊的糧草!每每戰後收繳!都隻能收繳到一點!


    根本就不足以支撐鄭軍的以戰養戰的策略!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果一旦讓紀國察覺,兩國一旦再度大戰。


    鄭國不一定能勝……其實這已經是托詞了。


    那麽長的補給線,鄭國不是不一定能勝,鄭國是一定勝不了,最大的勝利,隻能止步於長廊。


    再想進軍長廊之後,一定要將長廊設為一個糧草轉運點才行。


    之前就是犯了這個錯誤,因為長廊也是紀國的一個糧草大城,鄭國謀士認為,紀國之內,必定有著大量的糧草。


    可是……他們錯了。


    之後,他們對了。


    可是將軍和鄭王又錯了。


    勝利來得太過輕而易舉,讓他們誤以為,之後的征戰應該也會大捷不止。


    可是……事實是,小捷不止,大難不停。


    一路上,可謂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可是,隻有輜重官和將軍知道,身後所帶的糧草,最多也僅夠支撐一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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