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在房間裏如涓涓溪流般的流淌著,紮著馬尾穿著格子衫的中島美雪,坐在鋼琴前演奏著,而張皓軒拿著曲譜在旁邊一邊聆聽著一邊跟著揮舞著手。


    突然,她停了下來,有些喪氣的抓了抓腦袋:“不行不行,我希望能更活潑一點,更輕快一點,就像……小鳥們撲騰著翅膀,快速的穿過樹林?”


    “別急,慢慢來,這已經是第十一首了。”張皓軒安慰的說道,“想想那些創作的歌曲,都很精致,而且肯定會很經典。”


    “可是……”中島美雪伸了個懶腰,然後用雙手捧住了臉蛋,噘著嘴巴有些不高興,“我沒靈感了啊。”


    她雖然這麽說著,卻同時用看獵物的目光看著他,然後張皓軒聳聳肩:“這個嘛……”


    話還沒說完,中島美雪就站了起來,將三角鋼琴的支架放下,一屁股坐到琴蓋上麵:“好了,別婆婆媽媽的,趕快過來!”


    說著她還伸出腿來勾了他一下,張皓軒好笑的翻了翻眼睛,但還是走了過去:“你確定要在這裏,在鋼琴上麵?”


    話還沒說完,中島美雪已經用雙腿夾住他的腰,一副“你還在等什麽”的模樣,但同時又在嫣然巧笑,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張皓軒再次聳了聳肩,唿的將她按在了琴蓋上麵:“好吧。”


    他已經在中島美雪的公寓裏呆了三夜兩天,這段時間裏他們完全沒有下過樓,吃的東西都叫的是外賣,就呆在房間裏麵寫歌、整理曲譜以及……*做的事情。


    隻要在床上讓中島美雪掌握主動權,她的靈感就會不間斷的湧現,實在有趣。


    單是第一個晚上得到的那些,就讓她最後挑挑揀揀的寫出了五首半的好歌,之後兩天不斷和張皓軒討論和“交戰”,讓她又創作了五首半的好歌,還對前麵五首進行了修改和調整。


    像現在這樣,彈鋼琴彈著彈著,中島美雪忽然歎了口氣說,沒靈感了,兩個人隨即就開始啪啪啪。沙發、客廳、飯桌、陽台、地板,整個屋子就沒有兩人沒有滾過的地方,現在更是可以加上鋼琴蓋。


    有意思的是,中島美雪自始至終稱唿他為“張君”,張皓軒也不好再像那天晚上那樣叫她美雪,除非進行更強烈的刺激,讓她忽視這些,否則他這麽一叫,對方就會挑眉,然後什麽都不迴答,所以隻好也以“中島君”繼續稱唿。


    正如之前所說的那樣,對中島美雪而言,音樂是最重要的東西,隻要能讓她能源源不斷的湧現出靈感,什麽事情她都會去嚐試的。


    而且她在音樂上的天賦也非常驚人,即使這靈感是通過*刺激得到的,她寫的歌曲依然千變萬化,有非常曖昧的女人心事,有輕快活潑的鳥兒飛翔,也有對燦爛的星空讚美。


    總的說來都帶著積極向上的意味,如果不說,絕對不會有人知道,這些歌曲的靈感都是從床上運動得到的。


    這真是一個大大的驚喜,比之前所有女人給的驚喜都要大,所以張皓軒不僅配合著變著法兒的刺激中島美雪,甚至還用共鳴的方式,挑選了一些感覺傳遞給她,就像指導關芝琳和趙雅之演戲那樣,讓她去領悟。


    他很想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中島美雪又能做到哪一步,能不能堅持到底。


    可惜的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張皓軒的基本盤在香港,日本終究是雞肋。如果他穿越迴來是在日本,這裏倒是個很好的開局之地,可惜有些東西現在已經改變不了,所以呆了兩天之後他也該迴去了,更何況……


    “真是不好意思,山口君,這兩天靈感來了,一直呆在家裏寫歌,忘了通知你……沒有關係,已經忙好了……好的,那就拜托了。”中島美雪放下電話,然後深深歎了口氣。


    “要開始跑通告了?”從裏間出來,已經穿戴整齊的張皓軒這麽問道。


    “是啊,我還是一個藝人嘛。”中島美雪靠在沙發上,語氣稍微有些無奈。


    沉默了下,張皓軒才又道:“我也該走了,下午四點的飛機,行李都放在酒店,所以還得迴去一趟。”


    “嗯……路上小心。”中島美雪半晌才這麽說了句,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放心,我還會迴日本的。”張皓軒笑了下。


    “我知道你會迴來,”中島美雪翻了個白眼,“你是horipro的藝人。”


    但她馬上又歎了口氣,單手托腮的看著他:“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哦?”張皓軒挑了挑眉,“我的故事,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我知道,但是——”中島美雪忽然盤腿坐直身體,胳膊抱在懷中,想要做嚴肅的模樣,“你為什麽能讓我……或者說,那麽容易誘惑了我?甚至讓我把一些平時都說不口的話告訴了你?而且還讓我……還讓我……”


    她“還讓我”了幾次都沒能將後麵的話說出來,最後隻能抓著腦袋怒喝了一聲:“哎呀呀,真是煩死人了!”


    “你放心,中島君,”張皓軒笑嘻嘻在她坐了下麵,“今後隻要你想,我願意為你源源不斷的提供靈感的。”


    中島美雪的臉蛋頓時漲紅了不少,怒氣勃勃的瞪著他,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誰說我一定要和你……才有靈感了?”


    然後她揮了揮手手:“你不是要走嗎?趕快走吧,你走了我好靜心整理自己的東西。”


    那模樣,配合那故意做出來的不耐煩的語氣,就像在趕蒼蠅一樣。


    張皓軒失笑了聲,隨即走到了門口:“那麽,我就走了,中島君?”


    中島美雪突然想起什麽的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有些難堪的看著他。


    “放心,”張皓軒當然知道她想說什麽,露出了個壞笑,“我既然說了不會懷孕,那就肯定不會懷孕。”


    說完他就閃身出去,並飛快的將門關上,身後隨即傳來砰的一聲,不知道她把什麽東西丟過來砸在門上。


    有趣的女人。張皓軒在心裏這麽說了一句。雖然不夠漂亮,但是那張典型的日本女性的臉蛋,的確很娟秀,口是心非起來很有禦姐的範兒。


    她有時候很害羞,有時候又很張揚,有時候很成熟,有時候又很活潑,換成別的人,恐怕不容易琢磨透她。


    再加上家庭原因,也就難怪第一世裏她私生活那麽低調,始終沒有結婚,但是在音樂上麵她的才華和執著真是無與倫比。


    已經走到公寓樓下的張皓軒,這時抬頭往上看了一眼,雖然隔得很遠,但以他的眼力,依然輕而易舉的捕捉到了站在陽台上的中島美雪。


    她大概也看到了仰望著的自己,當即忿忿的做了個不明所以的收拾,離開了陽台。


    張皓軒笑了笑,很好,希望你能保持這份心氣,給我更多的驚喜。


    然後,他又微微皺了下眉頭,但最終並沒有再有別的念頭,很快找了輛的士迴了酒店,檢查了下行李後直奔機場。


    抵達香港時已經是晚上了,和來接自己的陳誌剛寒暄了兩句,隨即去了工作室,查看《表錯七日情》的後期剪輯。


    本來預計日本的事情最多五天到六天就可以結束,結果因為中島美雪延長了兩天,而電影後期剪輯的時間又很緊——如果可以,張皓軒希望能在2月中旬上映。


    初剪雖然交給了薑全德負責,他也跟他說過之後的蒙太奇剪輯注意事項,在日本的時候,也跟他打過電話,但這種事情還是自己親自負責更好。


    這畢竟是張皓軒的首部自編自導自演的作品,即使有第一世的成績背書,而且也拍得沒有太大區別,女主角人氣更高一點,但結果如何依然很難說。


    所以,在知道薑全德加班加點的在剪輯,他下了飛機不顧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直接趕去了工作室,想要第一時間掌握具體情況。


    “初步剪輯已經完成,我正在嚐試著按你的要求,在開頭初次見麵的時候,將男女主角的對立情緒營造得更加尖銳一點,不知道這樣行不行。”薑全德在接到電話後就一直呆在工作室,等張皓軒到了後,第一時間拿出膠片給他說了起來。


    張皓軒沒有迴答,隻是一邊點頭表示正在聽著,一邊拉著膠片一目十張幾十張的看著。


    這讓薑全德多少有些不高興,但他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依然不斷的說著自己的工作,然後時不時打個哈欠。


    “好了,我知道了,德哥,”張皓軒在看過所有初剪剪好的膠片後,用誠懇的語氣說道,“辛苦你了,你做很棒,我看不出什麽錯誤。”


    “沒事沒事,”薑全德擺了擺手,“還要多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呢,阿軒。”


    “暫時我沒意見,不如明天一早我們在討論?你也累了,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張皓軒隨即這麽說道。


    “沒問題,你是導演和製作人嘛。”薑全德笑了笑。


    “嗯,那我先走了。”張皓軒點了點頭,招唿有些百無聊賴的,不時翻下廢棄膠片看看的陳誌剛,離開了租來的剪輯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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