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皓軒拿著電話如此說道,並對走過去的徐智點了點頭。


    “你上次也是這麽說的。”那邊傳來關家慧……哦,應該是關芝琳嬌嗔的抱怨的聲音,“我好想你,軒哥。”


    “是嗎?”張皓軒嗬嗬一笑——隨時有人,不能不做相應的表情。


    “當然,我好想你,好想抱著你,好想吃葡萄,好想打彈珠。”關芝琳的聲音越來越膩,也越來越充滿誘惑感。


    “上次迴來還沒吃夠嗎?”張皓軒的手指輕輕在沙發上敲著,“而且還被彈得濕了好多次,現在就又想了?”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夠嘛。”關芝琳撒嬌的說道,如果是在麵前的話,她肯定已經搖著身體貼上來了。


    “好了,乖,聽話。”張皓軒也不打算多說,直接將關鍵詞說了出來。


    “哦,知道了。”電話那邊關芝琳當即乖乖的閉上嘴巴不說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明天再打給你。”張皓軒隨即又道。


    “好吧,不過迴來的時候,也替我要一份山口百惠的簽名好不好?”關芝琳這麽說了句。


    “你怎麽突然想要山口百惠的簽名?”張皓軒問。


    “因為你想要啊,你想要,我也必須想要啊。”關芝琳咯咯的笑著,不放過任何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好吧,我會多要一份的,”張皓軒沒有任何變化,“明天再通話。”


    放下聽筒,站起來活動了下身體,張皓軒計算了起來:“好了,加上小珍的、米雪的,現在需要四份簽名了。”


    聳聳肩,他重新坐下,拿起聽筒準備繼續打電話:“接下來給誰,小珍?她還在上學。米雪?也許不在家,如果是她妹妹雪莉接到了,多少會有些煩人。那就給陳誌剛吧,問問玩具公司最近的情況,以及山口百惠的錄像買到多少了。”


    張皓軒之前在電台的節目上說,他是看了許多山口百惠的電影錄像帶,才有了創作《男與女》的靈感的。雖然不會有人去香港,去他家求證,不過做事就應該滴水不漏,所以上節目之後他就給了陳誌剛電話,讓他幫忙買一台錄像機,以及若幹山口百惠的電影錄像帶。


    至於做舊什麽的,先看看有沒有必要,沒有就算了,有的話等他迴去自然不會有問題。


    即使如此,也差點弄錯了,因為現在錄像機和錄像帶的格式有好幾種,彼此並不統一,也沒法相互兼容,如果不是陳誌剛在發現這個後打來電話詢問,恐怕會白花不少錢。


    “阿軒,我來接你。”吃過午飯,差不多下午1點20的時候,嚴俊來到張皓軒住的地方。


    “好啊,”早已經收拾好張皓軒點點頭,又招唿徐智,“智哥,一起去吧。”


    “我也去啊?”徐智愣了下。


    “當然,你是我的助理嘛。”張皓軒說著往外走去,“趕快收拾一下,我們在外麵等你。”


    “馬上。”徐智當即衝到樓上去換衣服了。


    而張皓軒一馬當先的往外走去,邊走邊聽著嚴俊的報告:“first唱片已經答應重新考慮,他們會想辦法疏通關係,隻要有能發話的人說可以,他們就會聯係電台。”


    “到時候,就算有更有權發話的人覺得不妥,也有人背鍋,是嗎?”張皓軒看了他一眼。


    “大概是吧,不過你作為能在日本走紅的香港歌手,他們肯定要考慮一下這方麵的因素,而且《我相信》哪裏有違禁的地方了。”嚴俊附和的說道。


    張皓軒不置可否,說得好像那些台灣唱片公司花了多大力氣,在多麽認真對待,實際上不過是自己比較神經質,在風險和收益之間首鼠兩端罷了。


    想想羅大右的《之乎者也》都有人發行,哪怕也經曆了磕磕碰碰,沒多久還被禁了好幾首歌,更何況和自由主義根本扯不上關係的《我相信》。


    就算美麗島的風波還沒停,現在都8月初了,也該差不多了,而張皓軒還在日本成功發行了日語單曲並取得了好成績。


    日本迷戀西方,台灣迷戀日本,隻要上麵有人頂包,唱片公司冒點風險也無所謂。不過他們可能會失望,張皓軒暫時沒有發行國語專輯的想法,至少在《之乎者也》之前。


    而且,日本有人願意花幾百甚至近千日元買一張單曲的黑膠唱片,台灣就很難說了。


    車子很快到了horipro的駐地,位於東京都目黑區的一棟寫字大樓的11層,而關係很好的岡田健以及音樂總監高島敬一,也已經等候在那裏了。


    “我和高島君已經討論過了,這是一首很出色的歌曲,尤其是音樂部分,優美動人又非常的自然,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皓軒。”岡田一上來就大肆稱讚。


    “但還是有個問題,”高島一如既往唱白臉,“整體風格依然不太適合百惠,她畢竟已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愛情。”


    “百惠小姐看過了嗎?”張皓軒沉吟了下如此問道。


    岡田和高島交換了個眼神,然後前者笑了起來:“是的,她……很喜歡這首歌曲。”


    “那麽,高島桑是打算怎麽使用這首歌呢?”張皓軒微笑著問道,“如果你們覺得交給百惠小姐使用的話。”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10月份的告別演唱會上首次進行演唱,然後過上1個月或者兩個月,將演唱會上的歌曲結合成集推出。”高島這麽說道。


    “所以,如果在演唱會手進行首次演出,那麽在這首歌之後挑選一首情緒昂揚的歌曲,述說男女之間熱烈感情的歌曲,不就可以了嗎?”張皓軒當即反問。


    然後他又馬上補充道:“而且,在百惠小姐發行的專輯中,也有類似的傾述自己情感的歌曲,不是嗎?隻要最後謝幕的那首歌能將她的的情感徹底宣泄出來,也就足夠了。”


    在來之前,他已經新寫的一首歌用傳真發給了岡田他們,名叫《しゅうかんこどく》,中文名則是《習慣孤獨》。


    如果曆史不變的話,這首歌本應該在今年十月發行,被叫做《ひとり上手》,然後在三年後有一個更被人所熟知的名字:《漫步人生路》。


    沒錯,就是那首被鄧莉君翻唱自,大名鼎鼎的,港台音樂拯救者中島美雪的,《漫步人生路》,而且還自創了ひとり這個詞用來特指一個人。


    當初在從腦中找出這兩首歌的時候,連張皓軒也不由驚訝了下,倒不是因為鄧莉君複出的成名曲居然也是翻唱的,而是……兩首歌的編曲幾乎一模一樣。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港台音樂人的編曲能力,實在堪憂。


    張皓軒最開始為山口百惠準備的《天城越え》,是一首頗為傳奇的歌曲,自從在1983年發行後,幾乎每年都會在nhk的紅白歌會上出現。


    紅白歌會是日本音樂圈中最大的盛事,也是代表日本最高水準的歌唱晚會,由日本廣播協會(nhk)舉辦,參賽者都是從當年日本歌壇中選拔出來的最有實力、人氣旺、人品好並受到廣大歌迷喜愛的歌手。


    按照性別將歌手分為兩隊,其中女歌手組成紅隊,男歌手組成白隊。比賽通常由紅隊歌手首先登場,之後兩隊歌手交替上場,參賽者可以是一人獨唱,也可以是多人組合


    能被邀請參加紅白歌會,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歐陽菲菲、鄧莉君、陳美齡都上過紅白歌會,山口百惠就更不用說了。


    而一首歌能在紅白歌會上傳唱30年,對即將隱退的山口百惠來說非常合適,即使她退隱了,名字也會因為這首歌不斷被人們提起——雖然不需要這首歌也是如此。


    重要的是,作為詞曲作者的張皓軒,也必然會因此被人們牢記,而這些都會轉化為信仰之力,哪怕隻是一點點。


    沒料的是,堀威夫和岡田健雖然承認這是首好歌,卻以不附和山口百惠形象為由拒絕了。好吧,歌詞的確有些露骨,而山口百惠在公眾麵前的形象一直很清純,貼著的是玉女標簽。


    這點張皓軒是考慮到了的,不過他的關注點在另一方麵,《天城越え》的風格演歌,而根據記憶中的信息,這兩三年是演歌最後的輝煌,之後就逐漸退出了最中堅的音樂市場。


    作為音樂圈中的人,岡田健、高島敬一他們不可能看不到這點,反正山口百惠要退隱了,以她的名頭搏一把,有何不可?


    可惜,他的預計並沒有成真,好吧,很正常,即使是上一世的他,也不可能考慮到所有事情,更何況是現在。而且他們同意了,山口百惠和三浦友和也都同意了,也不一定能重複那個奇跡。


    畢竟,《天城越え》能在紅白歌會上傳唱30年,和演唱者石川小百合的演歌皇後地位也有很大關係,現在兜兜轉轉還是落到她頭上,也算是物盡其用。


    然後張皓軒就將這首《ひとり上手》拿了出來,並將名字換成了《しゅうかんこどく》,雖然原曲是今年10月中旬推出的,不過考慮到歌手灌製一張唱片要不了多久,創作和錄製的可能應該是9月中旬,所以打個時間差應該沒問題。


    不過也有可能中島美雪早已經創作了這首歌曲,隻是放到今年才進行錄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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