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裏的人是這麽想的,但是這四個人想得卻隻是要教訓一下這個李員外而已。而且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李員外做了太多的壞事,慕長風也不會想要殺了他。


    在這種地方談律法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如果這裏的官府真的這麽有用的話,也不會有那麽多的女孩子遇害了。而且對付他這種人,就算把他關在牢裏關一輩子,也沒有辦法彌補他對那些人的傷害了。更何況他也不會因此作出任何悔改,留他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什麽用處了。


    把慕長風安頓好之後,司徒留幫路星河檢查了一下,同時夏冬春去找了老板娘,希望老板娘能夠幫他們準備些藥材。


    慕長風倒是還好,他的恢複能力強到驚人,就在迴來的路上,他身上的傷口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連一點疤都沒留下,就隻是衣服上沾了血跡,留下了幾個口子而已。反倒是路星河,一開始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慕長風的身上,根本沒有看到路星河的狀況,連路星河自己都沒有發覺。等到迴來之後,夏冬春看到他一身的血跡,才發現他受了傷。


    而此時的路星河臉色發白,嘴唇也完全沒有一絲血色,夏冬春實在是覺得不對,就叫司徒留先放下慕長風,來看看路星河的狀況。


    司徒留這一檢查,才發現路星河的身上有好多劍傷,它們有深有淺,大小不一,遍布在路星河的身上。不過這倒沒有什麽,這些傷痕中並沒有什麽致命傷,唯一有一處傷口,在路星河的右手臂上,幾乎將他的筋脈斬斷,讓他這條胳膊廢掉。


    司徒留看到這種情況,立刻把身上隨身攜帶的獨家金創藥拿了出來給路星河塗上,他一邊塗還一邊埋怨路星河,為什麽不早點說出來,害他自己白白流了這麽多的血。


    雖然這個時候說話對於路星河都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情了,但是麵對司徒留的嗔怪,路星河還是笑著對他說道:


    “這不是怕你們擔心麽,再說了,這些也都是小傷,我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麽感覺。”


    “你還想要什麽感覺?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麽你和長風一樣,打起架來總是不顧自己的性命?你們真的覺得姓名是你們自己的,所以想要不負責任就可以不負責任了嗎?”


    路星河知道,這是司徒留拿他當了出氣筒,借他來發泄他對慕長風的不滿。不過說句實話,當他知道慕長風做出這樣的選擇的時候,他倒是沒有一點覺得慕長風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但是司徒留會有這樣的情緒,他也表示理解,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隻能裝傻充愣,任由司徒留發泄。


    畢竟如果現在要是替慕長風說話,那司徒留不止不會聽,甚至還有可能把怒氣都轉移到他的身上,這黑鍋他著實不想替慕長風背太多,於是他便決定,誰惹的麻煩就讓誰去解決。


    果不其然,司徒留沒說一會兒,就因為路星河一直特別嚴肅地看著他,一副認真接受批評的樣子,而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他也沒再繼續說下去,等老板娘把藥送過來之後,就主動提出要給路星河去煎藥,順便給慕長風弄點補品迴來。


    因為傷勢也不算輕,司徒留離開以後,路星河也去了別的房間,夏冬春不放心把慕長風自己一個人放在屋子裏,就留了下來,準備出現危險的時候好隨時把他叫醒。


    可能是因為剛剛太過緊張,所以現在突然放鬆了下來,剛坐了一小會兒,夏冬春就有些犯困。可是因為不知道那個李員外什麽時候會出現,她也不敢睡,就隻能硬撐著。


    然而周圍實在是安靜得可怕,平常這個時候客棧都是人聲嘈雜到讓她巴不得去住寺廟,可是現在出了這件事情,沒有一個人再敢出門了。啥也不管的小夥計倒是覺得很開心,因為這樣他什麽活都可以不用幹,還可以拿到工資,可是在不知道打了第多少個盹之後,夏冬春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程昱天默默從玉佩中現出了身形。


    其實他本來是想要出麵幫助慕長風他們的,甚至在頭天晚上的時候,他還出來和慕長風商量,用不用他隨時出現幫忙。但是慕長風以他不方便被人看到為借口,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這就很讓程昱天覺得尷尬。


    眼看著慕長風被打吧,程昱天心裏也過意不去,可是如果他出現,有了漏網之魚,暴露了他的存在,那可更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說慕長風的擔心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程昱天也知道慕長風輕易不殺生,她他也就沒有露麵。隻是看到現在這個場麵,他不出來也真的是不行了。


    夏冬春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可萬一這個時候有人來了,他們都在睡覺,誰能保證能在別人來之前就把他們叫醒,避免受傷呢?


    他現在能幫這些後輩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要是這些都做不了,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出來究竟是為了做些什麽。


    這樣安靜的時間並沒有過多久,就在程昱天出現才一炷香之後,樓下就傳來了老板娘焦急地唿叫聲。


    因為熟睡,出了程昱天之外,沒有一個人聽到了她的喊聲。程昱天趕緊叫醒了夏冬春,讓她快些去看看老板娘那裏究竟是出了什麽問題。


    夏冬春被突然叫醒,還有這迷糊,但接下來老板娘兩句話就把她的意識拉了迴來。


    “不好了,你們快去看看吧。”


    “那個李老板抓了好多人質,都是幾歲的男童,說是如果你們不為這件事情付出什麽代價,那那些男孩一個都過不了。”


    夏冬春平時可最討厭被威脅了,尤其在這種時候,所以當她聽全了老板娘傳過來的話之後,她氣得差點從凳子上蹦起來。而她之所以會如此討厭這件事情,還是因為慕長風的哥哥——慕海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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