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我爸爸因為時清被關進了監獄裏,現在要坐牢,她是唯一的受害者,隻要她我撤訴訟,告訴警察不是,就能把我爸放出來。


    你攔著是什麽意思?”時江捂著發疼的額頭,有些暴跳如雷。


    江然哈哈大笑,簡直快要直不起腰來,摸了摸眼角笑出的淚,大聲道:“你們可真有意思,真要臉,你爸爸那是衝著要打死清清去的,隻是清清運氣好傷到了額頭,他不僅不能出來,還罪該萬死。”


    江然捏緊拳頭,咬牙:“那也我家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


    “是跟我沒關係,我跟清清有關係,她是我姐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今天要見她可以踏著我的屍體過去。”


    “這裏有刀,我給你!”江然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菜刀直接就丟地上。


    嚇的張豔梅三人都麵麵相覷,最後杜柔拉扯了時江一下,小聲的說:“我們出去等,不信她們不出來。”


    時江和張豔梅最後互相看了眼,都覺得認同了杜柔的決定,打算出去,守株待兔。


    “算你狠。”時江說了句就拉過豔梅轉身離開了繡坊。


    江然冷笑,“慢走不送。”


    說完就把門匡的一聲關上,轉身進去看時清。


    一進去就看到時清麵色木然的站在廚房裏。


    她心一疼,上前擁著她,“你還有我呢,不傷心,不難過啊。”


    時清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表情淡淡:“難過倒沒有,就是覺得想殺人。”


    這氣到想殺人了還不難過啊?


    “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吃點東西看會電影,晚上咱們再迴去?”江然想了想,他們晚上應該總會走吧?


    時清搖頭,“不了,我得抓緊時間把鬆齡鶴壽圖繡出來。”


    那副圖已經繡到三分之一了,不能再耽誤下去。”


    “你承受的住麽?手又沒好。”江然現在都是依著她,但看她傷痕累累的樣子又有點不忍心。


    “沒事,挺的住。”


    時清現在覺得腦子特混亂,隻有繡畫才能靜下心來。


    這一繡就到了晚上十點,江然已經困的不行了才強行拉著她去睡覺。


    她們兩就從下午到第二天都沒出過門,下過樓。


    樓下時江已經等的不耐煩,想到樓上的母夜叉江然,他就又不敢上去。


    加上張豔梅又擔心杜柔,三人最後隻得悻悻離開。


    晚上,時清躺在床上翻閱著和蘇城以前的聊天記錄,輸入框裏打好的內容刪了又打,打了又刪,最後她也沒有發出去。


    就那麽迷糊著睡去。


    此刻,江然還在給方昱信息,商量明天怎麽把時清騙到北苑公園的事。


    想到方昱的名字,江然覺得她受了欺騙,覺得不狠宰一頓都不符合自己的氣質。


    翌日,天空蔚藍一片,初秋氣溫降的還不算是特別的快,但早晨還是很涼快的。


    時清一早起來就簡單的洗了個臉,估著時間就讓江然帶著她去醫院輸液。


    路上,江然問她:“你最近跟蘇城怎麽了?”


    時清看雜誌的手一頓,悶聲道:“沒怎麽。”


    “吵架了?”江然看了下左右方,然後標準的把車人在了停車位上,側臉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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