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妍睡醒來聽說傷兵營的事的時候,那邊已經完全解決了流言問題,縱然有極個別傻逼,也不敢露頭說話了。


    這會兒,整個傷兵營都是對林妍和雀明秦芍等人的感激尊敬,以及,對西戎和業國探子的同仇敵愾,深惡痛絕。


    林妍又去做了一天手術下來,明顯感覺到了氣氛的兩極反轉。


    中午一起吃飯的時候,林妍一直打量楚燁,楚燁給她盛了一碗湯,溫聲問道:“怎麽了?不合口味嗎?”


    他們平日裏吃的飯菜,都是隨著眾將士一起吃的,今日多了這湯,是楚燁去城內辦事的時候,特意捎迴來的。


    林妍心裏頭暖暖的,接過湯碗,非常喜歡地連喝了好幾口:“戰事那麽忙還要你管我。”


    楚燁摸了摸她的頭發:“無論什麽時候,我都要管你。”


    戰事綿長,沒有盡頭,但他的小姑娘卻會在他忙忘的時候被欺負,餓瘦了,又或者悄悄的傷心難過了。


    他不願意這樣。


    林妍有些怔忪地看著他,忽然道:“等戰事結束,咱們成親吧,這次你娶我。”


    楚燁愣住了,臉一下紅了。


    他傻乎乎看了林妍半晌,重重點了點頭:“好!”


    明明隨便出去一個都是震懾四方的梟雄,這會兒卻傻兮兮地對視著隻管傻笑,瞧著又甜又憨。


    ……


    轉眼間,林妍到幽州已經有半年了。


    這半年裏,西戎那邊仿佛不知疲倦,略微修生養息,就能立刻再造出更可怕的怪物兵團來。


    因為這些怪物兵團的存在,國戰成了膠著狀態,丟不下又結束不了,雙方都疲憊到了極點。


    不知不覺間,係統已經再次升級,林妍卻連抽獎的時間都沒有,每日不是輾轉在戰場上救人,就是廢寢忘食的研究那些怪物的解決之法。


    就在半個月前,林妍還在戰場上看到了……陸源。


    這個老東西一如既往的眼神陰暗,哪怕隔得很遠,林妍也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他的眼神。


    兩輩子了,陸源看她的眼神,依舊還是那樣充滿了惡意和渴望。


    這個男人在她父母那裏吃了大虧,求而不得,可她母親死了,父親他又打不過,便隻能挑她這個軟柿子來拿捏羞辱。


    可惜,如今他連她這個軟柿子都捏不下去手了。


    陸源到了之後,整個戰線再次拉長,楚燁和雲卿已經在十裏之外的邊境線上待了十天沒迴來過了。


    西戎那邊的不死軍團,和林妍這邊帶著殺蠱藥的大秦將士對上,已經又有五六天保持雙方持平狀態了。


    可誰都知道,這樣的平衡不會持續太久。


    很快,西戎那邊就會拿出更多、更高級的死士和怪物來。


    這個時候,隨著陸源出現,他背後的組織也第一次真正展現在人前。


    陸源被封為西戎國師,他背後的那個組織,便是他控製恐嚇西戎民眾的利刃,但凡遇到不聽命令的,隨時便殺了做成怪物。


    整個西戎,早就變得麵目全非了。


    大秦邊鎮這邊,每一個人的神經都繃得緊緊,如今整個幽州全民皆兵,不光要給邊軍供給,還要隨時小心西戎探子投毒和投放蠱蟲。


    這半年來,戰火雖然沒有再次入侵幽州郡內,但那些陰謀手段,卻已經讓許多人都失去了至親。


    這一日,林妍照舊在跟雀明秦芍研製對抗蠱蟲的新藥,暗一忽然匆匆過來:“主子和雲帥出事了!”


    林妍猛地起身,以為連日工作而有些虛弱的身體,讓她視線陡然漆黑一片。


    雀明和秦芍擔憂極了:“師尊?!!”


    林妍略微緩了緩就搖頭道:“我沒事。”


    她邊走邊交代兩個弟子:“思路已經有了,你們繼續,研究好了成果之後立刻製藥,讓人送到前線!小心謹慎!”


    兩人匆忙應下,而林妍已經跟暗一出發往牽線去了。


    兩人邊走邊說。


    暗一沉聲:“今晨得到急報,雲老夫人忽然中毒昏迷,急需一株藥草。那藥草隻有西戎皇室才有,因此帝君希望主子和雲帥能擒住西戎那邊幾個重要任務,通過談判換取。”


    林妍聽到這兒就心頭一沉。這聽著像是個圈套!


    果然,暗一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楚燁和雲卿本身就是極謹慎的人,越是這種至親出事的時候,越不敢貿然行動,兩人詳細商量了許久才定下了方案。


    隻是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西戎太子親身充當誘餌,以性命做局,把楚燁和雲卿堵到了一處毒瘴山穀之中。


    林妍倒抽了一口涼氣:“西戎太子死了?!”


    暗一神色難看地點頭:“如今西戎陣前擺放著他們太子的棺槨,正準備全軍出擊攻打我們。


    如今主子和雲帥不在,雖然沒有帶走全部兵力,可剩下的人也不夠跟西戎全軍對戰。


    尤其是主子和元帥不在,雖然其他大將軍也都各有本事,卻也不是決戰的最好時機。”


    林妍隻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他們是故意的!”


    拿一國太子做籌碼啊!


    這西戎當真是瘋了!


    如今西戎死了太子,士氣空前,而他們大秦這邊卻是失去了兩個主帥,軍心不穩。


    且西戎既然特意做了這麽一個局,消耗如此大的代價,一定還有其他的後手。


    林妍想到陸源背後那個積攢了上百年大料的組織,就覺得唿吸不暢。


    她沉聲道:“陸源手裏必定還有其他更可怕的怪物死士,現在必須立刻撤退兵力,迴城鎮守,否則絕對要出大事!”


    她把帝王給的令牌塞給暗一:“你帶著令牌立刻去命令大軍行動,一定要守住邊境那條線,撐到雲帥和楚燁迴來!”


    暗一一驚:“姑娘要自己去找主子和雲帥?這不行!我……”


    林妍喝道:“如今這種時候,哪兒還來得及顧慮那麽多?絕對不能讓幽州再丟了,否則整個幽州怕是都要成為陸源的取材之地!你想看著幽州百姓變成陸源手裏的怪物,迴轉頭去傷害大秦百姓嗎?!”


    暗一悚然,還要說什麽,林妍卻已經快馬直接走了。


    她早年出使西戎的時候,也途徑過那個山穀,所以不需要任何人帶路,直接快馬輕騎就去了。


    暗一又著急又擔憂,卻也隻能選擇聽話,迅速往邊境線上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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