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迴到巴倫市，自然傳送是最快的方法。可是在眾人之間，除了胡千億、黑崎雪、伊莉沙這三個神之側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是老弱婦孺，並非三大五粗的壯漢，即使她們幾個掌握著特殊的能力。可這能力也並非能夠讓她們的體質增強到一個彪形大漢的程度……
因此在返迴安戈鎮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一行人並未使用空間寶石傳送，而是最為簡單的選擇步行返迴安戈鎮。
而且非常幸運的是眾人剛出安戈鎮沒多久，他們就碰到一輛從安戈鎮啟程返迴巴倫市的馬車，在談好價錢之後，眾人選擇乘坐著馬車返迴了巴倫市。
一路上，眾人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成功返迴了巴倫市。
因為擔心他們的樣貌的暴露的，在進入城門的時候一行人還有些擔憂是不是會被衛兵發現，然而最後簡單檢查之後就被放行了。
胡千億猜測這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通訊基本靠吼。所以那些被他們擊退的傭兵現在都還在路上沒有迴到巴倫市，所以也就沒有擴散他們的訊息。
而在馬車緩緩駛入巴倫市之後，一行人意外發現大量的巴倫市百姓聚集在外城區的廣場上，把整個廣場堵得水泄不通。更有小商販在廣場外麵支好攤位，販賣熏肉和麵包，好似這裏舉行了什麽盛會。
一行人也是撩開了馬車的窗簾，有些好奇的朝廣場中心眺望，隻見廣場的中央位置有一個高台，上麵矗立著巨大的十字火刑架。
在高台之上，一名穿著教會長袍的消瘦男人正站在高台上，拿著一張獸皮紙在那裏大聲的宣讀教義，而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女巫。
大量的平民聚集在廣場上，興奮地看著被燒焦的屍體。他們興奮的呐喊，歡唿的雀躍，然後朝著火刑架上燒焦的屍體扔石頭。
胡千億眾人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因為已經來遲了緣故，他們也僅僅看到了女巫被燒得麵目焦黑的屍體綁在火刑架上。看著眾多百姓咬牙切齒，一幅對女巫深仇大恨的樣子，胡千億忍不住猜測這名女巫究竟幹了什麽才讓這些人如此的仇恨她……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天空顯得有些昏暗。些許的烏雲籠罩在廣場的上空。熱鬧的場景，昏暗的天空，教會人員大聲的宣全教義，耀眼的火刑架上被燒死的女巫，似乎這一切形成了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胡千億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落後年代人的愚昧和無知。
……也許在這個娛樂基本靠手的落後年代，燒死女巫恐怕成為了普通百姓為數不多的公眾娛樂節目了！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趕忙讓薇莉娜帶著赫卡、赫卡奶奶以及黑貓到了巴倫市的一個女巫據點先安頓下來。
而胡千億則是帶著黑崎雪和伊莉沙兩人返迴了巴倫市的女巫指揮部，找到了教授。
一到了指揮部，他們就開口詢問了教授有關那名被燒死女巫的訊息。
教授聞言，搖了搖頭：“我們已經調查過，那個人並非是真女巫，隻不過是教會為宣揚教義而燒死的一個普通女囚犯。”
眾人聽到這個才總算眉頭舒展開，心裏也算是好受了很多。他們現在站在了女巫陣型，如果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巫燒死，實在難以接受。
“實際上這樣的事情很多！”教授搖了搖頭說道：“真正的女巫數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多，不單單是在我們的這個城市會出現這種用囚犯充當女巫的事情。在其他城市，甚至是其他王國每年燒死的女巫大多數情況下也都是普通的女囚犯！”
“當然因為基數大的緣故，實際上每年被燒死的女巫數量也非常的驚人！”教授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些人真的是變.態！”伊莉沙顯得有些氣憤地跳著腳，狠狠握緊拳頭。
黑崎雪也是皺起了眉頭。她曾經從書上看到過有關這方麵的描述，但看書是一迴事，親眼見到就是另一迴事了，如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胡千億一想起他們一旦被發現就要被燒死，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封建迷信害死人！這要是擱到二十一世紀，哪得有多少變.態在見到像是赫卡、薇莉娜、瑟希這樣的漂亮巫女小姐姐，即使她們是惡魔，也會大叫著我不做人了，然後背叛人類投敵吧……
眾人詢問過廣場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女巫教授也詢問起了胡千億幾人前往安戈鎮尋找女巫的成果。
“女巫我們倒是找到了，而且還找到了兩個！”胡千億苦笑著：“不過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哦？為什麽這麽說？”女巫教授被胡千億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是因為……”胡千億簡單的跟女巫教授講述了他們一行人在安戈鎮遇到的事情。在整個講述過程中女巫教授都沒有插嘴，她隻是凝神靜聽，臉上的眉毛漸漸糾纏在一起。
“這樣說來還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女巫教授皺著眉頭：“如果不能使用交換的能力，這兩個女巫也就沒法正常的恢複自己的身體了。”
“確實是這樣！”胡千億點了點頭：“而且教授，我們按照我們之前頒布的女巫互助會的準則，像是女巫瑟希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處理？”
“具體刑罰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認為，在某些情況下，死刑是有必要的……但我覺著如果她有悔改的意思，刑罰也不應該過重。現在我們女巫互助會的一切都百廢待興，女巫審判機構也沒有正式成立，所以如果有必要我會親自審問、判刑，並親自執行刑罰，而且我願意為此承擔全部責任。”女巫教授說道。
“教授，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黑崎雪皺著眉頭問道：“我們這樣自詡正義，充當犯罪女巫的審判者真的好嗎？最後會不會也變得跟教會一樣屠龍者終究變成惡龍！”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巫教授慈祥的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個人是無法脫離社會而存在的。而離開了個人的行為，所有的社會和組織也都是站不住腳的。個人如果沒有了約束，那他絕對可以做出超乎想像的罪惡。”
“從某種程度上說，一個組織權力的集中也是無法避免的，過度分散的權力會造成組織分崩離析的結果。所以權力必然會被某些人所控製，所以才會存在國家的概念。”
“而我們現在所要承擔的也是一種理性的組織規則。我們和教會所不同的是，我們代表的利益群體不同。在女巫互助會建立之後，我們就是為了努力做到公平公正，維護大多數女巫的現在和未來的利益。我們的規則不一定會被所有人接受，而且也不敢保證我們有一天會不會變成惡龍。但是我們也要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尋求女巫群體最可能完美的生存方式！”
女巫教授的一番話下來，眾人反應不一，黑崎雪陷入了思索。胡千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他們成立女巫互助會的審判機構是有必要性的，這是現實的需求。即使未來真的變質，那麽也並非就代表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錯的！——簡單來說生存本身就是在現實的意義。
而伊莉沙聽的一臉蒙蔽，她歪著腦袋看了看眾人，最後想不明白的她幹脆坐了下來偷吃著放在桌上的糕點。——對於沒心沒肺的她來說“生存還是死亡”這樣的話題，還不如吃點東西來得實在……
胡千億思考了一會之後，默默蹺起了大拇指：“教授你說的話真的有深度！”
女巫教授笑了笑：“你們懂了就好，那兩個小女巫的事情也算是我們整個女巫互助會建立之後的第一件女巫犯罪例子。我們盡量做的足夠好，為後來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做好例子。如果可以的話，你們也參加審判的儀式。我們要盡量做到公平和公正，這就是我們和虛偽教會的區別！”
胡千億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胡千億聽到女巫教授提到了教會，想起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教會似乎不夠了解，於是問道：“教授，這個教會是什麽的情況，你知道它的曆史嗎？”
“教會嗎，它的曆史我倒是知道一點！”女巫教授點了點頭說道：
“教會起源於北方的聖國，它出現的時間很早，可能比我女巫出現的時間還要早，它全稱是光明之火教會。教會認為我們這個世界起源於永不熄滅的光明之火，教信徒們也相信不滅的火焰是一種生存的象征，能夠指引他們穿越黑暗，走向進步。而在聖國的首都教會的神殿中，有一個巨大的火炬，代表著光明之火永不熄滅。”
“當然他們除了宣揚這一大堆假大空的陳詞濫調外，教會最積極的運動就是消除異己。信徒們不容許異端分子的存在，當然這些異端不但包括宗教，還有包括非人類種族。特別是極度排斥有關研究魔獸，以及我們這些女巫的事情。除了廣泛傳播在民間外，光明之火的大主教在各國的地位也頗為尊崇，各國貴族都把其視為座上賓！”
“當然光明之火教會能夠擁有現在這麽尊崇的地位，也是因為他們在對抗魔獸貢獻了巨大的力量。我們必須承認，相比燒死我們女巫，教會每年在寒潮中殺死的魔獸，遠遠超過了我們女巫的數量。”
“寒潮？”胡千億皺著了眉頭：“教授你說的寒潮是什麽東西？”
“根據記載，每年入冬整個世界都會出現氣溫驟降的情況，然後這個時候，人類的居住地之外，大量的魔獸會伴隨著寒潮出現。因此在人類的居住地之外，我們修建了高大的城牆抵擋阻擋入侵的魔獸。而那些常年留在城牆的守衛也被叫做冰霜守望者。而教會的很大一部分組成就是冰霜守望者，相比於審判軍，冰霜守望者才是教會真正中堅的力量。也正是冰霜守望者的存在，教會才在各國擁有特殊的地位。”
胡千億和黑崎雪對視一眼。他們心中有一種預感，這個寒潮搞不好就跟他們這次的調查任務有關係。
“教授，你能具體講解一下，寒潮和冰霜守望者的事情嗎？”
女巫教授點了點頭：“寒潮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提起寒潮，那我們必須要說一下在三百多年前發生的大災難——永夜黑幕。那一天原本是白天的日子，突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然後寒潮就出現了，伴隨在寒潮，無數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獸出現我們的世界中。受災最嚴重的北方帝國甚至因此而滅亡。”
“不過那個時候的魔獸並沒有現在這樣的多，人類艱難的把魔獸驅逐出了人類的居住地。而光明之火教會也在那個時候興起，他們用火焰對抗寒潮和魔獸。有效的吸引了大批陷入絕境的普通百姓成為信徒。最後光明之火教會在北方帝國原地址建立聖國建立了阻擋魔獸的冰霜之牆！”
“而我們女巫也之大災難永夜黑幕之後才開始逐漸出現。光明之火教會根據教義把我們這些掌握特殊能力的女巫，視為魔鬼的信徒，派出了審判軍進行剿滅和獵殺。”
說到這裏女巫教授歎了一口氣：“實際上，如果我不是女巫，我倒是頗為認同聖國統治的做法。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做法，原本剛剛建立的聖國，也因此得到了迅速的鞏固，並且獲得了超然的統治地位。就連大陸上的各個國家都不敢對教會統治的聖國輕舉妄動。畢竟也隻有聖國膽敢傾盡全力對付我們這一種掌握惡魔之力的女巫啊……”
聽到這裏胡千億若有所思：果然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對宗教人士來說獵巫是打壓異端和權鬥的手段，而人民自發獵巫的動機說白點則是謀財害命。
那些普通的平民的思維被教會高度禁錮和扭曲，他們似乎把獵殺女巫視為一種狂歡盛會，完全不明白這實際上就是一種階級的壓迫和神權的統治。任何企圖抵抗教會的行為都可能被扣上“女巫”的帽子。”
普通平民並不關心女巫真正由來，生活乏味的他們，他們隻是把整個這視為娛樂的方式，而無法認清這其中的現實意義。這也就是女巫們現在的處境。當女巫暴露之後，無論她們做了什麽，她們僅僅是教會舉行狂歡盛會的基本材料而已……”
而這個永夜黑幕和寒潮……
胡千億幾乎有九成把握肯定跟泯滅波動有關——
對，又是他瞎猜的！
因此在返迴安戈鎮的時候，為了安全起見，一行人並未使用空間寶石傳送，而是最為簡單的選擇步行返迴安戈鎮。
而且非常幸運的是眾人剛出安戈鎮沒多久，他們就碰到一輛從安戈鎮啟程返迴巴倫市的馬車，在談好價錢之後，眾人選擇乘坐著馬車返迴了巴倫市。
一路上，眾人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成功返迴了巴倫市。
因為擔心他們的樣貌的暴露的，在進入城門的時候一行人還有些擔憂是不是會被衛兵發現，然而最後簡單檢查之後就被放行了。
胡千億猜測這可能是因為這個世界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通訊基本靠吼。所以那些被他們擊退的傭兵現在都還在路上沒有迴到巴倫市，所以也就沒有擴散他們的訊息。
而在馬車緩緩駛入巴倫市之後，一行人意外發現大量的巴倫市百姓聚集在外城區的廣場上，把整個廣場堵得水泄不通。更有小商販在廣場外麵支好攤位，販賣熏肉和麵包，好似這裏舉行了什麽盛會。
一行人也是撩開了馬車的窗簾，有些好奇的朝廣場中心眺望，隻見廣場的中央位置有一個高台，上麵矗立著巨大的十字火刑架。
在高台之上，一名穿著教會長袍的消瘦男人正站在高台上，拿著一張獸皮紙在那裏大聲的宣讀教義，而在他的身後是一個已經被燒得麵目全非的女巫。
大量的平民聚集在廣場上，興奮地看著被燒焦的屍體。他們興奮的呐喊，歡唿的雀躍，然後朝著火刑架上燒焦的屍體扔石頭。
胡千億眾人有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因為已經來遲了緣故，他們也僅僅看到了女巫被燒得麵目焦黑的屍體綁在火刑架上。看著眾多百姓咬牙切齒，一幅對女巫深仇大恨的樣子，胡千億忍不住猜測這名女巫究竟幹了什麽才讓這些人如此的仇恨她……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了傍晚，太陽已經快要落下，天空顯得有些昏暗。些許的烏雲籠罩在廣場的上空。熱鬧的場景，昏暗的天空，教會人員大聲的宣全教義，耀眼的火刑架上被燒死的女巫，似乎這一切形成了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胡千億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落後年代人的愚昧和無知。
……也許在這個娛樂基本靠手的落後年代，燒死女巫恐怕成為了普通百姓為數不多的公眾娛樂節目了！
見到這一幕的眾人趕忙讓薇莉娜帶著赫卡、赫卡奶奶以及黑貓到了巴倫市的一個女巫據點先安頓下來。
而胡千億則是帶著黑崎雪和伊莉沙兩人返迴了巴倫市的女巫指揮部，找到了教授。
一到了指揮部，他們就開口詢問了教授有關那名被燒死女巫的訊息。
教授聞言，搖了搖頭：“我們已經調查過，那個人並非是真女巫，隻不過是教會為宣揚教義而燒死的一個普通女囚犯。”
眾人聽到這個才總算眉頭舒展開，心裏也算是好受了很多。他們現在站在了女巫陣型，如果眼睜睜看著一個女巫燒死，實在難以接受。
“實際上這樣的事情很多！”教授搖了搖頭說道：“真正的女巫數量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麽多，不單單是在我們的這個城市會出現這種用囚犯充當女巫的事情。在其他城市，甚至是其他王國每年燒死的女巫大多數情況下也都是普通的女囚犯！”
“當然因為基數大的緣故，實際上每年被燒死的女巫數量也非常的驚人！”教授歎了一口氣說道。
“這些人真的是變.態！”伊莉沙顯得有些氣憤地跳著腳，狠狠握緊拳頭。
黑崎雪也是皺起了眉頭。她曾經從書上看到過有關這方麵的描述，但看書是一迴事，親眼見到就是另一迴事了，如今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胡千億一想起他們一旦被發現就要被燒死，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封建迷信害死人！這要是擱到二十一世紀，哪得有多少變.態在見到像是赫卡、薇莉娜、瑟希這樣的漂亮巫女小姐姐，即使她們是惡魔，也會大叫著我不做人了，然後背叛人類投敵吧……
眾人詢問過廣場上發生的事情之後，女巫教授也詢問起了胡千億幾人前往安戈鎮尋找女巫的成果。
“女巫我們倒是找到了，而且還找到了兩個！”胡千億苦笑著：“不過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哦？為什麽這麽說？”女巫教授被胡千億的話勾起了好奇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是因為……”胡千億簡單的跟女巫教授講述了他們一行人在安戈鎮遇到的事情。在整個講述過程中女巫教授都沒有插嘴，她隻是凝神靜聽，臉上的眉毛漸漸糾纏在一起。
“這樣說來還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女巫教授皺著眉頭：“如果不能使用交換的能力，這兩個女巫也就沒法正常的恢複自己的身體了。”
“確實是這樣！”胡千億點了點頭：“而且教授，我們按照我們之前頒布的女巫互助會的準則，像是女巫瑟希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處理？”
“具體刑罰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認為，在某些情況下，死刑是有必要的……但我覺著如果她有悔改的意思，刑罰也不應該過重。現在我們女巫互助會的一切都百廢待興，女巫審判機構也沒有正式成立，所以如果有必要我會親自審問、判刑，並親自執行刑罰，而且我願意為此承擔全部責任。”女巫教授說道。
“教授，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黑崎雪皺著眉頭問道：“我們這樣自詡正義，充當犯罪女巫的審判者真的好嗎？最後會不會也變得跟教會一樣屠龍者終究變成惡龍！”
“我明白你的意思！”女巫教授慈祥的笑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自由，個人是無法脫離社會而存在的。而離開了個人的行為，所有的社會和組織也都是站不住腳的。個人如果沒有了約束，那他絕對可以做出超乎想像的罪惡。”
“從某種程度上說，一個組織權力的集中也是無法避免的，過度分散的權力會造成組織分崩離析的結果。所以權力必然會被某些人所控製，所以才會存在國家的概念。”
“而我們現在所要承擔的也是一種理性的組織規則。我們和教會所不同的是，我們代表的利益群體不同。在女巫互助會建立之後，我們就是為了努力做到公平公正，維護大多數女巫的現在和未來的利益。我們的規則不一定會被所有人接受，而且也不敢保證我們有一天會不會變成惡龍。但是我們也要在這個不完美的世界尋求女巫群體最可能完美的生存方式！”
女巫教授的一番話下來，眾人反應不一，黑崎雪陷入了思索。胡千億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既然他們成立女巫互助會的審判機構是有必要性的，這是現實的需求。即使未來真的變質，那麽也並非就代表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錯的！——簡單來說生存本身就是在現實的意義。
而伊莉沙聽的一臉蒙蔽，她歪著腦袋看了看眾人，最後想不明白的她幹脆坐了下來偷吃著放在桌上的糕點。——對於沒心沒肺的她來說“生存還是死亡”這樣的話題，還不如吃點東西來得實在……
胡千億思考了一會之後，默默蹺起了大拇指：“教授你說的話真的有深度！”
女巫教授笑了笑：“你們懂了就好，那兩個小女巫的事情也算是我們整個女巫互助會建立之後的第一件女巫犯罪例子。我們盡量做的足夠好，為後來再出現這樣的事情做好例子。如果可以的話，你們也參加審判的儀式。我們要盡量做到公平和公正，這就是我們和虛偽教會的區別！”
胡千億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胡千億聽到女巫教授提到了教會，想起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教會似乎不夠了解，於是問道：“教授，這個教會是什麽的情況，你知道它的曆史嗎？”
“教會嗎，它的曆史我倒是知道一點！”女巫教授點了點頭說道：
“教會起源於北方的聖國，它出現的時間很早，可能比我女巫出現的時間還要早，它全稱是光明之火教會。教會認為我們這個世界起源於永不熄滅的光明之火，教信徒們也相信不滅的火焰是一種生存的象征，能夠指引他們穿越黑暗，走向進步。而在聖國的首都教會的神殿中，有一個巨大的火炬，代表著光明之火永不熄滅。”
“當然他們除了宣揚這一大堆假大空的陳詞濫調外，教會最積極的運動就是消除異己。信徒們不容許異端分子的存在，當然這些異端不但包括宗教，還有包括非人類種族。特別是極度排斥有關研究魔獸，以及我們這些女巫的事情。除了廣泛傳播在民間外，光明之火的大主教在各國的地位也頗為尊崇，各國貴族都把其視為座上賓！”
“當然光明之火教會能夠擁有現在這麽尊崇的地位，也是因為他們在對抗魔獸貢獻了巨大的力量。我們必須承認，相比燒死我們女巫，教會每年在寒潮中殺死的魔獸，遠遠超過了我們女巫的數量。”
“寒潮？”胡千億皺著了眉頭：“教授你說的寒潮是什麽東西？”
“根據記載，每年入冬整個世界都會出現氣溫驟降的情況，然後這個時候，人類的居住地之外，大量的魔獸會伴隨著寒潮出現。因此在人類的居住地之外，我們修建了高大的城牆抵擋阻擋入侵的魔獸。而那些常年留在城牆的守衛也被叫做冰霜守望者。而教會的很大一部分組成就是冰霜守望者，相比於審判軍，冰霜守望者才是教會真正中堅的力量。也正是冰霜守望者的存在，教會才在各國擁有特殊的地位。”
胡千億和黑崎雪對視一眼。他們心中有一種預感，這個寒潮搞不好就跟他們這次的調查任務有關係。
“教授，你能具體講解一下，寒潮和冰霜守望者的事情嗎？”
女巫教授點了點頭：“寒潮的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提起寒潮，那我們必須要說一下在三百多年前發生的大災難——永夜黑幕。那一天原本是白天的日子，突然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然後寒潮就出現了，伴隨在寒潮，無數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魔獸出現我們的世界中。受災最嚴重的北方帝國甚至因此而滅亡。”
“不過那個時候的魔獸並沒有現在這樣的多，人類艱難的把魔獸驅逐出了人類的居住地。而光明之火教會也在那個時候興起，他們用火焰對抗寒潮和魔獸。有效的吸引了大批陷入絕境的普通百姓成為信徒。最後光明之火教會在北方帝國原地址建立聖國建立了阻擋魔獸的冰霜之牆！”
“而我們女巫也之大災難永夜黑幕之後才開始逐漸出現。光明之火教會根據教義把我們這些掌握特殊能力的女巫，視為魔鬼的信徒，派出了審判軍進行剿滅和獵殺。”
說到這裏女巫教授歎了一口氣：“實際上，如果我不是女巫，我倒是頗為認同聖國統治的做法。也正是因為他這樣的做法，原本剛剛建立的聖國，也因此得到了迅速的鞏固，並且獲得了超然的統治地位。就連大陸上的各個國家都不敢對教會統治的聖國輕舉妄動。畢竟也隻有聖國膽敢傾盡全力對付我們這一種掌握惡魔之力的女巫啊……”
聽到這裏胡千億若有所思：果然是封建迷信害死人，對宗教人士來說獵巫是打壓異端和權鬥的手段，而人民自發獵巫的動機說白點則是謀財害命。
那些普通的平民的思維被教會高度禁錮和扭曲，他們似乎把獵殺女巫視為一種狂歡盛會，完全不明白這實際上就是一種階級的壓迫和神權的統治。任何企圖抵抗教會的行為都可能被扣上“女巫”的帽子。”
普通平民並不關心女巫真正由來，生活乏味的他們，他們隻是把整個這視為娛樂的方式，而無法認清這其中的現實意義。這也就是女巫們現在的處境。當女巫暴露之後，無論她們做了什麽，她們僅僅是教會舉行狂歡盛會的基本材料而已……”
而這個永夜黑幕和寒潮……
胡千億幾乎有九成把握肯定跟泯滅波動有關——
對，又是他瞎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