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何君頷首:“這就好辦了,眼下我正缺條手帕,蘭芷姑娘送我一塊,重重有賞。”


    這話題轉變得太快,蘭芷實在不明白,怎麽就從林閔的事情扯到手帕上麵了。


    “清秋,你陪蘭芷姑娘迴房,明日我便要見到帕子。”


    孟何君將清秋也支走了。


    等人離開之後,才看向林鴻:“林縣令,林閔的事情結束了,現在我們該說說別的事情了吧?”


    “別,別的事情?”林鴻抬手擦了擦脖子上止不住的汗水:“還請公主明示。”


    孟何君吹了吹茶葉,輕抿一口:“比如說,剛剛的幾萬兩銀票,又比如說,失蹤的官稅在什麽地方。”


    林鴻險些跪不住,不停地擦汗,往日愛惜異常的官服現下還不如一塊能擦汗的手帕有用。


    “公主,下官實在不知啊。”


    官稅這事兒已經捅到了盛武帝跟前,盛武帝大怒,連已故皇後唯一的哥哥,忠義侯都牽扯其中。


    別說他區區一個縣令了,就算是皇子,也不敢蹚這趟渾水。


    林鴻更是半點不敢沾染的。


    “那林縣令昨夜忙活什麽去了?”


    孟何君反倒是不急了,現在有了官稅的下落,若是在玉蘭城找到,那時間會寬裕很多。


    “別急著說,昨夜我可是在林府過的,林縣令忙啊,讓我的人找了一宿。”


    昨晚,孟何君讓木刃去找金刃,以金刃跟了她多年的熟悉程度,不可能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故而金刃連夜入城尋林鴻蹤跡,天明才和清秋會合。


    孟何君早上去城門口,不是為了吃一碗餛飩,而是去和金刃對暗號了。


    金刃已經摸清楚了林鴻昨夜的去向。


    “下官......”林鴻這下是徹底跪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官稅一事,下官真的不知情啊。”


    木刃在這時候迴來了,之前孟何君讓他去處理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小廝。


    “沒關係,事情不多,我們一件一件處理。”孟何君站起身,低頭理了理袖子。


    金刃已經熟練地拿出繩子,拖起地上試圖降低存在感的林閔,不由分說把人綁死在椅子上。


    林閔渾身上下抖個不停,就怕孟何君真讓人斷了他的子孫根。


    “爹......爹,救我,爹,救我......”


    林鴻現在自身難保,更別提保護他了。


    金刃看向孟何君,看她的意思。


    孟何君則是拿出防狼噴霧,今早用的時候,效果還不錯,五大三粗的小廝都疼得在地上打滾。


    把防狼噴霧遞給木刃:“守著林閔,讓他說說這些年都幹了什麽事兒,不說沒關係,用這個噴他麵門。”


    “是。”木刃應下,接了防狼噴霧。


    按照孟何君教的方法,躍躍欲試。


    這東西看著奇怪,聽孟何君的意思,應該是什麽酷刑。


    孟何君帶著金刃往外走,親衛入內押著林鴻跟上。


    到門口的時候,孟何君突然迴頭看向木刃,笑眯眯地說:“對了,若是暈了,便斷了他的子孫根。”


    林閔原本以為隻是受一場酷刑,沒想到孟何君還記著這件事!


    來不及求饒,孟何君已經快步離開了。


    一路出了林府,坐上馬車前往林家別院。


    林鴻就跟在馬車後麵,不少老百姓看林鴻這樣子,都好奇地觀望著。


    等到了林家別院時,後麵已經跟了不少百姓。


    這些百姓不像是看熱鬧,沒有竊竊私語,看得專注,就好像在期待著什麽一樣。


    孟何君剛下馬車,就聽到了銀鈴的響聲。


    把腰間的銀鈴扯了下來,往裏麵走的同時,聽著銀鈴的動靜。


    金刃已經習慣了孟何君時不時就要對著銀鈴自言自語。


    失蹤的官稅在林家別院被找到。


    是連孟何君都沒有想到的順利。


    林鴻看見一屋子官稅,不可置信地推開了周圍的親衛,衝到屋子裏,拿起官稅銀子反複地看。


    “不可能,不可能......怎麽可能在我這裏!與我無關啊,不關我的事啊!”


    林鴻這樣子不像演的,更沒有這個膽子敢吞官稅。


    這麽大一筆銀子,在孟何君大張旗鼓地離開皇城調查時,出現在了離皇城最近的玉蘭城。


    林鴻是替罪羊。


    孟何君看了看周圍,還有拖拉的痕跡。


    這麽快能把銀子放到這裏,隻能說明,這筆官稅一直在皇城裏。


    “情況怎麽樣了?”溫清洲問。


    孟何君退遠了些:“找到了,就在玉蘭城,方才來的路上,金刃跟我說,林家別院關著很多女人,但那些女人不見了,裏麵全是官稅銀子。”


    “昨天沒有留人守著嗎?”


    “昨日已經關城門了,我的親衛進不來,隻有金刃可以靠輕功入城。”


    似乎是聽出了孟何君語氣中的沉重,溫清洲放輕聲音:“能這麽快得到消息有所行動,就算你真找到了,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動不了,剔除爪牙也算賺了。”


    孟何君不明白他這話什麽意思。


    想自己堂堂嫡出公主,要真找到了,殺了就行了,怎麽會動不了呢?


    盛武帝是開國皇帝,最大的好處就是,世家子弟還沒有到樹大根深的地步,就算是滅了一門,很快也會有其他人頂上。


    “嗯。”孟何君應了一聲,沒有繼續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說:“你給我的電擊棒,我用的時候好像太用力了,它彎了。”


    聽到這話,溫清洲沉默了好久。


    因為他不明白,孟何君一個看起來瘦瘦的女孩子,怎麽能把鋼鐵用到彎的程度。


    “這東西很貴嗎?”孟何君猜著溫清洲沉默的意思。


    溫清洲輕咳了一聲,緩解尷尬:“沒有,給我吧,我買一個新的給你。”


    “不要這個了,防狼噴霧還不錯,方便的話,給我那個吧。”孟何君如實說。


    防狼噴霧用在審訊上,效果確實不錯。


    不會下手過重把犯人弄死,也不會見血,還能讓犯人痛苦不堪。


    “好。”


    孟何君把電擊棒傳送過去之後,才看向金刃:“帶上官稅和林鴻,在林府歇一日,明天一早迴皇城。”


    為了防止林鴻被暗殺,孟何君決定休整一日再出發。


    她可不想人證的事情在眼皮子底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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