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另一時空的溫清洲,終於結束了幾個小時的手術。


    隻不過青黛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這種外傷手術,溫清洲不擅長,他擅長的領域是研究病毒。


    再者說,溫清洲並沒有入職醫院,因為教授的身份以及私交,可以旁觀,由慕雲深主刀。


    結束之後,慕雲深癱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溫清洲,你還真是會給人製造驚喜,上一個還沒弄清楚,你去哪兒又弄來一個?”


    “辛苦了。”溫清洲避重就輕:“情況怎麽樣?”


    慕雲深也沒深究:“有我出手,你放心!挺過了今晚,能活。隻是你怎麽不把人家手也撿迴來?就算過了最佳時間段,說不定我也能接迴去呢!”


    倒不是溫清洲不想,而是孟何君根本不知道現在的醫學水平,所以沒有把斷臂傳送過來。


    或許她聽到斷肢能重新接迴去,都會忍不住大吃一驚。


    想到孟何君,溫清洲的手又不自覺伸迴到衣服口袋裏。


    鈴舌安安靜靜地躺在裏麵,從把人傳送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動靜了。


    按照以往的頻率,基本上幾個小時就會響一次,之後能溝通半個小時左右。


    可傳送了活人之後,鈴舌就安靜下來了。


    看溫清洲發呆,慕雲深特別新奇,所以特意沒有打擾,直勾勾盯著他。


    溫清洲迴神就看見慕雲深那直白的眼神,忍不住微微蹙眉:“她的賬記到我名下,另外,身份不要調查了,她沒身份證。”


    慕雲深瞪大眼睛,一下子起身去關門。


    然後才壓低聲音問:“去哪兒拐的?別怪兄弟我不提醒你啊,你這個行為,大錯特錯!把人治好立馬送迴去,不然兄弟我肯定不會包庇你!”


    “知道。”溫清洲則是淡定的點點頭。


    治好了肯定要送迴去啊,不然留他這裏幹什麽?


    慕雲深一拳頭砸在溫清洲肩膀上:“你你你你,該怎麽說你啊!你搞研究搞瘋了吧!以後再有這種事,別怪兄弟我不認你了。”


    那語氣,就差指著溫清洲鼻子罵了。


    說完之後,還在房間裏來迴走,最後叉著腰仰頭感慨。


    “我是做夢都不敢夢到,你竟然會幹這種齷齪事!以後這種事你可別找我了,你這個行為,葬送了我們的兄弟情。”


    看他好像想多了,溫清洲隻能拿出鈴舌:“這個你還記得嗎?”


    慕雲深掃了一眼,歎氣:“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關心這東西?”


    “不是,那個女人叫青黛,是它送過來的,它的主人希望我能救她。”溫清洲說完,把鈴舌重新放迴兜裏。


    聽完溫清洲的話,慕雲深的第一反應不是懷疑,而是猛地拍了一下手掌,恍然大悟。


    “我就說,上次安寧說的小美女怎麽來的,還特意去調了監控,沒看到人進來,就出現在你的實驗室了。


    也沒看見人離開,光看見你跑迴實驗室,那個小美女憑空消失了!


    我還以為你拿特權去刪監控,原來是這樣啊。”


    溫清洲有些無語了,他沒想到慕雲深那麽八卦,居然還去調監控看。


    “記得保密。”


    慕雲深用拳頭捶了捶自己的胸膛:“放心!兄弟我嘴比錢包還嚴!”


    末了,又好奇地問:“這小東西真會說話啊?小美女也是它送來的?你讓它說說話,我聽聽唄。”


    溫清洲搖搖頭:“響的時候才能聽到聲音,但是它已經幾個小時沒響了。”


    慕雲深摸著下巴點頭:“難怪你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都想這小玩意兒去了吧。”


    溫清洲沒迴答,隻說:“你早點迴去休息吧,我在這兒守著。”


    “行啊,這麽一說,還真是腰酸背痛,到處都疼。”慕雲深伸個懶腰。


    工作一天,又被溫清洲臨時逮過來做了一台手術,剛剛的精力完全來源於怕自己的好兄弟走錯路。


    現在情況也清楚了,疲憊感立馬就上來了。


    這一晚很平靜,往常半夜會響一次的鈴舌,今晚沒有一點兒動靜。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青黛醒過來。


    看著陌生的環境,青黛的防備心很重,特別是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以及穿著奇怪的人。


    青黛不許這些人靠近自己。


    戴口罩的護士在她眼裏跟蒙麵殺手沒什麽兩樣。


    還是溫清洲聽到消息趕來,跟她說了一下孟何君的事情,青黛才放鬆了一點兒警惕。


    這已經是手術之後的第三天了,在此期間,鈴舌一直沒有響過。


    ———


    孟何君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想醒過來,可是眼皮卻異常的重,隻能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在喂藥。


    起初,孟何君連藥都沒法自主地喝下去,好幾次之後,才終於好一點兒了。


    但基本上都是喝一半灑一半。


    總有人不停地在她床邊說話,孟何君想仔細聽聽,又一個字都聽不清。


    直到銀鈴響了,這個聲音好像幹涸沙漠之中的一滴水,黑夜裏的一抹光,牽引著孟何君醒過來。


    “你在嗎?孟何君。”


    溫清洲的聲音顯得有些急切,鈴舌安靜了幾天,好不容易響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情況。


    證據送到了嗎?她的舅舅救了嗎?傷口好了嗎?


    拆線的時間已經到了,需要拆線。


    “嗯。”孟何君輕輕應了一聲,喉嚨幹癢。


    溫清洲聽到聲音,總算是鬆了口氣。


    青黛還在醫院,沒有身份的青黛突然出現,還斷了手臂,要是聯係不到孟何君,總不可能把青黛藏一輩子吧。


    “這幾天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一直聯係不上你。”


    溫清洲的語氣緩慢溫和,像是特意放慢語速,讓孟何君能聽清楚他說什麽一樣。


    “咳咳咳。”孟何君剛準備說,就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緩過來之後才答:“病了。”


    溫清洲從她的咳嗽聲判斷,這次孟何君比上一次受傷更嚴重,她甚至不敢多說話。


    還有失聯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溫清洲想問,又覺得自己老是打聽別人的私事,不太禮貌,話到了嘴邊,最終變成了壓抑的幾個字。


    “要拆線了,你能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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