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諾斯卡的掠奪艦隊?”幾個農奴大驚失色,他們趕緊抓住老漁民“不可能,北麵不是在鬧風暴?北方諾斯卡的掠奪艦隊怎麽可能來到我們這裏?”


    “不,這絕對是北方諾斯卡的艦隊,我不會認錯的。”老漁民的臉上隻剩下了恐懼,深深地恐懼,這種恐懼深入骨髓,他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並冷汗淋漓“我不會認錯的,因為我經曆過。在我八歲那年,一大早,我的父親就出海打漁去了,但是和正常的出海不同,他早上出門,僅僅上午就迴到家,他臉上帶著恐懼,將我塞進了房間下的地窖裏麵,並囑咐我無論聽到了什麽都不能出來。”


    周圍的農奴聽著老漁民的話,臉上露出了一抹驚恐的表情,他們吞了吞口水,相互對視了一些。


    一些勉強有些理智,或者說,完全就是過於恐懼的漁民已經向著湖中女神的神殿就跑過去了。


    他們隻希望能夠更早地讓人知道,諾斯卡人的入侵。


    而這一邊,老漁民依舊還在敘說著。


    “之後的一整天,我聽見了無數的聲音,那些可怕的慘叫聲,唿救聲,火焰燃燒的聲音。。。。當援軍從地窖中將我抱出來的時候,我看見的是一片廢墟,房屋在烈火中燃燒,整個村莊化作地獄,所有人都被殺死了,頭顱堆得像山一樣高,我的父親被撕成了兩半,我的母親被使用木樁穿刺而死。。。。我就是村莊唯一的幸存者。”


    此時的老漁民兩隻眼睛有些呆滯,看著眼前的那些船隻,仿佛在他的麵前,能夠看到,那幾十年前,他看到的如同地獄一般的場景,讓他恐懼無比的場景。


    因為就是在那一天,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和母親。“那是北方諾斯卡的傑作,那是混沌的八角徽記,我不會認錯,我絕對不會認錯,我們。。。。完蛋了。”


    剩下的那些沒有來得及跑的幾個農奴已經嚇得麵無人色,他們對視一眼,收拾東西,也是準備拔腿就跑。


    唯有老漁民靜靜地跪在了海灘之上。


    這些並沒有經過什麽道德教育,也沒有經過什麽正統教育的農奴很顯然還沒有如此人道精神。


    在老漁民的“恐嚇”之下,甚至直接進入了恐慌狀態,從而直接放棄了老漁民。


    雖然說老漁民已經絕望到,完全就沒有想要逃跑的感覺。


    龍船靠近了,在混沌的八角徽記和血神恐虐的八柱聖徽下,來自斯卡林斯部落的一百艘龍船逐漸靠近海灘,海灘上到處都是漁民們哀嚎著逃命的身影。


    隨著第一艘龍船在海灘上登陸,成百上千的斯卡林斯諾斯卡戰士們咆哮著走下龍船,這些嗜血的持斧者們登上海灘之後就邁開了自己的步伐,朝著正在逃竄的漁民們衝殺而去。


    紅眼從最大的那艘龍船上下來,因為他身上那略顯沉重的全身甲,在這軟糯的沙灘之上,他一步一個腳印,看著完全就已經陷入了無邊絕望之中的老漁民,那在頭盔的掩蓋之下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輕蔑的感覺。


    雖然說和原本的計劃不一樣,他們沒有直接在馬林堡登陸。


    但是紅眼並不在意。


    因為這在他看來,是恐虐的旨意。


    暴風雨將他們吹到這裏來,都是恐虐的旨意,恐虐想要一場巨大的屠殺。


    而這裏,作為“預熱”來說,也是非常合理的一件事情。


    所以,就算是發現自己跑偏了,但是紅眼還是命令他的仆從們都下來,在這裏,開始一場大屠殺。


    在紅眼的目光之下,一個混沌勇士拿著混沌戰斧,一斧子將跪地求死的老漁民砍成兩段。


    雙手各自抓著一把地獄戰斧,紅眼輕蔑地說道,“真是懦弱的南方人,跪地求饒這種事也隻有南方人幹得出來。”說著,隻見紅眼將手中的一把地獄戰斧高高舉起來,然後大聲地喊道,“傳我命令,每一個敢於和我們對抗的南方人都將被我們使用斧頭和劍給予體麵的死亡,每一個投降,放棄抵抗的南方人都將被木樁穿刺而死。殺死你們看見的一切活物,將他們的頭顱和鮮血獻給偉大的血神吧。”


    “哦。哦。”諾斯卡戰士和掠奪者們瘋狂地響應著紅眼的命令,他們殘忍地殺死看到的一切活物,奪取看到的一切東西。


    遠處的村莊立即被火焰和硝煙淹沒,薄弱的守軍和些微的抵抗隨即化為無形。


    “讓這些腐朽而落後的南方低等人,體會我們北方人的優越。血祭血神,顱獻顱座。為了鮮血和榮耀。為了恐虐。”


    “為了恐虐。。。。。。”


    當紅眼和數十位混沌勇士們踏入化為廢墟的村莊時,前線的斥候傳來了消息。


    在風暴與冷風中,一位掠奪者騎手騎著一頭戰馬飛馳而來,他的坐騎後麵掛著一連串的人類頭顱,許多頭顱上的表情還停留在臨死前極端恐懼的那一刻,下麵還在滲血。


    “酋長,我們的艦隊已經將這座島嶼包圍了,不會有任何活人逃走,也不會有任何人將這裏的信送出去。”斥候朝著紅眼說道。


    “戰事呢?”紅眼的聲音很平靜,酋長的戰斧渴望著鮮血,但是如此弱小的南方人實在是無法讓紅眼滿意。


    “島嶼上所有還在頑抗的南方人已經撤退到了一座神殿裏麵。”斥候接著說道,“那是這座蘭德裏島嶼上的湖中女神神殿。”


    “湖中女神神殿?”紅眼疑惑地問道。


    紅眼曾經多次南下劫掠,但是他一向對於南方人低等的信仰感到深深的鄙夷,因此他從未嚐試了解過這裏的信仰。


    “我來說吧,父親。”查柯伊接過了話頭,他平靜地朝著紅眼說道,“湖中女神被認為是騎士道的象征和典範。。。。在距今大約千年之前,一位巴斯托涅的領主亞瑟在兵敗之際得到了這位神隻的祝福。。。。”


    在路上,查柯伊詳細地解釋了湖中女神信仰,紅眼卻隻感到鄙夷和厭惡,這位恐虐神選冠軍不屑地說道,“虛偽的小神,軟弱又墮落,眷顧敗者,絲毫沒有北方真正的神明那樣高深莫測和睿智進取,隻滿足於自己弱小的統治,這種神隻注定要走向毀滅。”


    島嶼上,隻剩下湖中女神神殿內的守衛們還在繼續頑抗,掠奪者們使用簡易的攻城柱撞擊著神殿大門,木製的大門傳來龜裂的響聲,紅眼甚至可以聽到神殿內無助的祈禱聲和哭泣聲。


    這讓他越發厭惡這些低等的南方人了。


    很快,神殿大門被撞破,數百諾斯卡掠奪者衝入神殿之內進行了一場瘋狂地屠殺,無人可以幸免,一位湖神女巫努力地釋放保護神術想要保護平民,但是迎麵而來的一斧將她打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長裙。


    紅眼在猩紅衛隊的簇擁下來到了這位湖神女巫的麵前,斯卡林斯的酋長用著鄙夷的目光看著倒地不起的湖神女巫。


    “你會被詛咒的。惡心的蠻子。”湖神女巫用著惡毒的口吻說道,“你破壞了女士的聖地,你將會被女士詛咒,你的頭顱會被高貴的聖杯騎士砍下,成為女士的戰利品。”


    “哈。哈哈哈。”紅眼放聲大笑,這笑聲說不出的殘忍和血腥,他並沒有動怒,相反,恐虐的神選冠軍臉上帶著猙獰和玩味,他示意手下先不要殺死這位湖神女巫,而是讓她親眼目睹神殿內的慘狀。


    原本幹淨整潔的神殿已經被鮮血覆蓋,所有躲入湖中女神神殿的農奴和自由民們都慘遭屠戮,諾斯卡戰士們開懷大笑,將他們的首級從腦袋下取下,將守衛砍倒,將難民們從他們的藏身之所中抓出來撕碎。


    “在你死去之前,你已經明白了你的死亡並不是沒有意義,偉大的血神將享用你的鮮血和心髒,很快,神明的意誌將在你們巴托尼亞的土地上行走,混沌之力將席卷世界,你們引以為傲的軍團將被屠殺,而在最後時刻,偉大的恐虐將用他的黃銅之斧砍倒你的湖中女神,她的頭顱將和她的驕傲一起落在地上。”紅眼緩緩說道,他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陽光,留下的隻有陰影,“現在,你知道真相了。”


    說完,地獄戰斧落下,湖神女巫死不瞑目的頭顱沿著神殿的台階翻滾而下,落在了殿內神像的旁邊。


    如潮水一樣的諾斯卡戰士們淹沒了整座神殿。


    紅眼踩在湖神女巫的頭顱上,他抬起頭,滿意地注視著他向恐虐獻上的禮物,一場鮮血盛宴。


    他似乎明白了恐虐的旨意,啊,對,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血神想要讓他毀滅這虛偽的神。


    嗯,原來如此,完全明白了,等我將那一個叫做卡思嘉的女人拿到手之後,讓她生下我的兒子之後,就進攻巴托尼亞,讓血神知道他的虔誠。


    完美,實在是太完美了。


    恐虐冠軍一副非常明白的樣子,如此想到。


    隻是就在這時候,恐虐的神選冠軍馬上就注意到了一個讓人感到不愉快的東西,那是神殿正中的一座雕像,這雕像描繪著湖中女神為蒼生哭泣。


    神像似乎有靈性,紅眼仿佛感受到有一雙冰冷的眼睛正在通過雕像直視著他,恐虐的神選冠軍沒由來地感到了一陣煩躁感,他怒氣四溢,戰斧揮動,湖中女神的神像被砍成兩段,摔碎於地。


    而事實正如紅眼想象的一樣,什麽都沒有發生。


    畢竟,湖中女神的力量其實並不算太強,最少比起混沌四小販來說比較弱,不管是她湖中女神的“樣子”,還是魔法女神莉莉絲的“樣子”。


    就算是她強行降臨,一方麵是消耗甚大,另一方麵是。。。。。神選冠軍已經可以說是非常強大的存在了,一般的神力分身在這種情況下,甚至都沒辦法對付這樣的存在。


    尤其是,對方是最擅長戰鬥的恐虐神選冠軍。


    然後,她能夠降臨,比她更加強大的恐虐就不能嗎?


    基本上可以預料,隻要湖中女神膽敢降臨,那麽對麵的恐虐就膽敢直接神降,砍爆湖中女神的分身,從而讓湖中女神元氣大傷。


    這毫無疑問驗證了北方神隻的優越性,紅眼放聲大吼,“血祭血神。顱獻顱座。”


    “血祭血神。顱獻顱座。。。”在無盡的硝煙和廢墟中,所有的諾斯卡軍隊都放聲大吼,聲勢動天,仿佛宣誓著北方之怒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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