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陳別江這就完全不屑的對關子傑挑明道:“你服氣不服氣我根本就不在乎,我今天隻當為生哥助興而已,我隻會再給你一次機會點個觀眾,至於你,因為你的人品,所以你不配合我正麵交手。”


    他的這句話簡直將關子傑的臉摁在地上反複磨蹭。


    但陳別江的態度完全是對方咎由自取。


    何況關子傑在這種情況下,難道還死皮賴臉著說非要自己出題嗎?


    他隻要堅持,陳別江大不了請他滾蛋,也沒人會覺得陳別江怕了!


    葉佩儀見陳別江掌握主動,立刻在邊上吼道:“點啊!”


    關子傑隻得再隨機點一位。


    這位觀眾年歲在三十多,氣質似精英人士。


    他起身後的談吐證明了大家對他的觀感。


    他用詞樸實卻很有修養的對陳別江表態說:“事到如今其實我們都已知道陳醫生的才華貨真價實,我之所以站起來,是因為我也想得到一首陳醫生的歌,而這將是我最大的榮幸。”


    接著他說起自己,道:“我有個相戀多年的女友,後來她移民去了加拿大,我至今記得送別那日hk下起大雨,仿佛全城為我們的分開悲傷,但我今日想來這是遲早的事,因為我們太過了解彼此,話題早已說盡,但不管怎麽說,這終究是我生命裏的一份遺憾。”


    “人生若無憾,該多麽的無趣。”羅冠生插話。


    “是啊,羅先生講的對,不,這句話的原版依舊是陳醫生。”對方道,大家都輕笑。


    然後他就問陳別江:“陳醫生,能否請你為我這份既遺憾也釋然的過往,寫一首歌?”


    陳別江聽他說完,心中其實已有首歌浮現出來。


    但陳別江覺得自己答應的太輕易未免太假。


    另外就是,為了配合那首歌的歌詞,他還得做些鋪墊。


    於是陳別江皺著眉頭道:“你的這種複雜心緒很難把握呀。”


    “是。”對方臉上都浮現出了種愧疚,覺得自己有些為難陳別江了。


    陳別江又道:“她一定很漂亮吧。”


    “嗯。”


    叮——陳別江劃拉了下弦,歎道:“明明不是我的演唱會。”


    這下眾人都感覺出了他的為難,不帶惡意的笑出聲,羅冠生幹脆道:“要不我先去賣唱,你最後來?”


    結果陳別江搖頭:“不,我隻是怕壓了你的風頭,讓你以後沒飯吃。”


    羅冠生!!!


    這小子太狂了!便是非常喜歡陳別江的歌神他們,乃至觀眾都有這種感覺。


    當然他們並不反感陳別江這樣。


    隻是你說完狂話後,真的還能拿出首歌來嗎?


    陳別江低頭撥弄了幾下弦,讓人依稀聽出些旋律,然後他才再度拿起筆,順便對那位觀眾說:“先生,其實我覺得,你對這場感情和分手的態度,應該是先悲後放下,如今或還會慶幸自己在分別那刻的態度,為這份迴憶畫了個完美的尾聲。這是我基於你極其有修養的談吐的判斷,可曾錯?”


    對方一愣,心悅誠服的道:“陳醫生說中我的心聲。其實就陳醫生對我的這番話已抵得上一首歌!不管其他人怎想,我覺得陳醫生真是我的知己。”


    陳別江頷首:“我也很榮幸得到你這樣的評價!”


    他不再說話,埋頭去寫,中間刻意刪刪改改,偶有停頓。


    但給人的感覺依舊是下筆如有神的那種。


    也就片刻功夫一首歌就在手。


    而在做文抄公的同時,陳別江心想凡事過猶不及,我不如借這個機會徹底做個了斷,也免除後患。


    於是陳別江放下筆後,沒急著唱,而是對觀眾們道:“我的老師曾問我的誌向,我說我的誌向是發展國家民族的實業,至於唱歌隻是我的愛好。”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其實要不是羅大哥召喚,我本不會來這裏。”


    “不過有這樣的人生經曆,讓我的青春如此絢麗多彩,我亦感激。”


    “我還要在這裏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高考考了六百五十七分,全校第二,全省前十,已被著名的中大錄取,還成為國家院士的關門弟子。”


    “所以,這將是我首次也是最後一次參加商業活動,下次大家再聽到我的名字,相信應該是在更廣闊的舞台上麵!”


    “此生最後一首歌,傾城,送你,沒有唱的兩首就請在專輯裏見吧,至於這次所得請原諒我得留下,因為我要做事。所以羅大哥如果能將我把英文歌賣去國外才好。”


    做完自己想好的所有的安排後,陳別江對那位觀眾一笑,這才正式唱起:“熱情就算,熄滅了,分手這一晚,也重要。”(97年時許美靜已唱過,劇情需要,這個平行世界沒她了。)


    “甜言蜜語,謊話嘻笑,多給我一點,切勿缺少。話題盡了,也不緊要,吻我至淒冷的深宵,繁華鬧市,燈光普照,然而共你,已再沒破曉。。。”


    “紅眼睛,幽幽的看著這孤城,如同苦笑,擠出的高興,全城為我,花光狠勁,浮華盛世作分手布景。”


    “傳說中,癡心的眼淚會傾城,霓虹熄了,世界漸冷清,煙花會謝,笙歌會停,顯得這故事尾聲,更動聽。。。”


    這首歌唱的,正是一個男人的放開。


    當歌聲停下,陳別江就連富士山下和那首英文都不唱了。


    留個懸念多好!


    然後他便離座將吉他輕輕放在地上,毫不猶豫的轉身走向後台。


    無需特地告別,無聲中的裝逼才是真裝逼!


    表麵淡定的陳別江往後走時,悄悄豎起耳朵。


    果然,觀眾們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無數遺憾的歎息,和真誠的挽留聲響起,甚至有人哭出聲來。


    但是陳別江的決定無可挽迴。


    羅冠生在這樣的氣氛下,直接趕走關子傑,並宣布演唱會結束。


    但大家都沒有散場。


    因為大屏幕隨即就開始播發陳別江的那幾首歌,並展示他現場作詞作曲的草稿。


    在紅磡發生的這一切,被飛快的傳播出去後,整個東南亞都為陳別江的表現震驚。


    西方娛樂界最終也被驚動,那首seeya在兩小時內便登上諸多排行榜首。


    而陳別江手插著兜裏,悠閑的走向後台的背影更是成為無數媒體預定的頭條照片。


    可是作為事情主角的陳別江卻在這鋪天蓋地的讚譽中,帶眾人離開紅磡後,第一時間就奔赴機場悄悄的離開了hk。


    嗯,裝逼目的既然達到,再做什麽隻是畫蛇添足,接下來就是等賞金了,那麽他不走幹什麽?


    再說了,說走就走才是真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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