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些話說來不過短短幾分鍾。


    由於陳別江講的籠統,主要是他也沒法具體舉例,因此絕大部分同學目前隻能似懂非懂。


    專業學子都不懂,袁圭姿更不懂。


    唯獨坐在那裏的朱子清聽後如遭雷擊。


    陳別江的話,仿佛為他打開了一扇大門。


    不是陳別江比教授強,他差遠了。


    隻是因為師承前朝先賢的朱子清再怎麽牛逼,也不能重生者那樣,真實的見過接觸過甚至參與過未來。


    所以有些是他靠想象都無法企及的東西。


    但教授的知識儲備和眼界都足夠。


    所以陳別江為他推開道門縫,朱子清就看到了門外絢麗世界的影子。


    而說起來,陳別江這幾句話看似簡單可不簡單。


    因為這是無數領域專家和行家們,根據我國電子信息產業發展近20年的現狀做的總結反思,然後再以此為基礎探討定下的唯一可行的發展策略。


    其中不知道蘊藏多少血淚教訓,更沉沒過多少的巨艦!


    朱子清遐想著門後的世界和可觸摸的未來一時沉寂。


    學生們見狀也沉寂下來,都靜靜的看著他們。


    這時他們發現,台上的畫麵很有趣。


    專業大能在認真思索陳別江的話。


    非著名學者卻隻盯著陳別江,試圖尋找什麽。


    少年陳別江,則端坐那裏渾身上下連帶表情充滿自信和淡定。


    嗯,然後他有挑釁。


    因為他忽然斜著眼瞅著袁圭姿,那樣子仿佛在說,你也配在這裏?


    這小子不是一點點記仇啊。


    但是才華橫溢愛恨分明的少年誰不喜歡?


    隻是教授到底會怎麽評價陳別江的意見呢。


    等待良久之後,朱子清麵色凝重的緩緩出了口氣,對陳別江道:“孩子。”


    陳別江萌噠噠:“啊?”


    “我今日始信世間有天才橫空出世!”


    朱子清起身拉起陳別江,麵向學子們,舉起他的手道:“陳別江剛剛說的一個縱向一個橫向,相當的高瞻遠矚,甚至可以說,我們以此精神拓展計劃,將為我們的發展節省很多的彎路,避免很多的錯誤。”


    袁圭姿臉色呆滯驚唿:“怎麽可能!”


    “在這件事上難道你還比我懂?”


    朱子清瞪了他一眼,這話完全是降維打擊,袁圭姿都沒法迴嘴。


    朱子清隨即轉頭神態相當認真的問陳別江:“那麽你認為,你說的這些東西裏麵,最重要的東西是哪個?”


    “芯片。”陳別江毫不猶豫的道:“其次,獨立的係統。”


    “真知灼見陳別江!那麽你能嗎?”


    “我能!”陳別江堅定的道,並在內心加一句,十五年內唯有我能!


    朱子清聞言重重拍打他的肩膀:“就算你考的差些,我也要特招你。我一定要特招你!”


    教授遇到天才後輩激動之下的承諾本是好意。


    陳別江一聽卻急了眼,說:“朱教授,我這麽尊敬你,你怎麽能和袁圭姿一樣期盼我考不好呢?580,我起步580,好不好!要不我們打個賭。”


    “賭什麽?”朱子清啞然失笑,本一心做學術的他此刻倒是領悟了陳別江略誇張的反應背後的目的。


    於是他相當配合的叫袁圭姿:“你要不要一起下注啊。”


    之前的小透明本以為自己被遺忘就好,誰知又被拖進來。


    袁圭姿隻好強笑說:“好啊。”


    陳別江立刻道:“我要是考上580,你今生不得進中大電子信息係一步,也不得發表關於和我們產業相關的任何言論。”


    袁圭姿氣的不行,索性沒品的反問:“要是你考不到呢!”


    學生們都發出噓聲。


    陳別江也冷笑:“你的格局真牛逼。要是我考不到的話,多簡單啊,那我的中學頭獎作文就是抄的你的,這樣總行了吧。”


    這踏馬輸贏都是我倒黴是不是?


    袁圭姿渾身都在抖,怒道:“那有這麽便宜的事?”


    朱子清教授強行插他的嘴,他不屑的看著袁圭姿:“他自承汙名的懲罰還不夠嗎?你當真有些沒完沒了!”


    袁圭姿咬牙道:“什麽叫。。。”


    “你有證據說陳別江的中學作文是抄襲的嗎,就他今天流露的對行業的思考,我都自愧不如,這樣的人會找槍手騙個區區中學生作文比賽頭名?你問問全場學子們,哪個相信!”朱子清擲地有聲的道。


    其實我真是抄的啊。


    但文抄公臉都不紅的接道:“也許我和羅冠生的偶遇也是假的,他被我買通配合我演戲而已,其實那些歌曲極有可能是他創作然後要我背下的。”


    袁圭姿。。。


    陳別江看他那樣子,覺得以後恐怕不能再通過這廝賺錢了。


    既然這樣,他幹脆弄死他,一了百了得了。


    於是陳別江徹底破臉的向前一步,厲聲對袁圭姿道:“我曾請梁麗雅代我問過你一句話,十七歲的我已經為慈善事業捐款六百萬,金額還在增長中,請問這段時間袁圭姿先生你為國家做過什麽具體的貢獻?請迴答。”


    如果沒有之前的事,一個學生對年長者如此咄咄逼人,多少會引起些“聖人”的反感。


    但此刻就算有些習慣性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也無法反對陳別江。


    因為陳別江隻是反擊,且義正言辭。


    陳別江接著繼續對坐在沙發上的袁圭姿道:“我再請問你,在你心裏言論自由是不是等同於信口開河?定義他人需不需要真憑實據?無證猜測是不是可以輕率的公之於眾?”


    “另外你最近盯上電子信息係的目的,究竟是真心要為我國電子信息產業做貢獻,還是別有用心?”


    “作為曾經的著名學者,你的學術研究方向到底是什麽,目前又進展到哪個階段了?”


    陳別江逮到今天這個機會,毫不留情的六大誅心連殺後,袁圭姿麵色灰白形如敗犬,因為他竟連一個問題也無法迴答。


    今天他的臉已經被陳別江踩的鼻子和嘴一樣平。


    朱子清教授見狀在邊上冷笑評價:“簡直是自取其辱!”


    陳別江這才不再搭理袁圭姿,轉頭對朱子清道:“教授,如果我能考過580,我的要求是,如果可以,你能在恰當的時候支持我創業實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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