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濤摸不著頭腦時,陳別江已在教室內安然上下午的第二節課。


    第二節是政治課。


    曾經的陳別江對於政治課隻靠死記硬背,其實毫無興趣。


    但現在的陳別江卻明白,政治課的重要性。


    後來的他甚至養成每日準點看新聞聯播和及時關注時政的習慣。


    這倒不是說陳別江有從政的心思。


    而是你在這片土地上奮鬥,豈能不了解生存規則呢。


    陳別江在認真聽課時,前排的林薇茵卻忽然拿本書丟來。


    陳別江打開看裏麵有張紙條,上麵是行字跡娟秀的話:你剛剛說要捅劉暢,是真的?


    陳別江都無語,心想我要捅你是真的啊。


    他便撅起屁股將腦袋湊人家馬尾辮邊,壓低嗓子說:“俺是吹牛逼滴,俺哪敢啊,小僧連女施主的手都不敢摸。”


    這個年頭的女孩哪聽過這種混賬話。


    林薇茵一愣,耳根都紅透,劉培培直接失笑起來。


    正在講台上眉飛色舞的老師瞅見下麵的情況本要發火,但見惹事的是陳別江,他居然忍了。


    這就是好學生的待遇。


    要是惹事的是劉暢,哪怕是他的課代表杜子騰的話,他都能把他的頭打歪特!


    又過十分鍾。


    陳別江忽用中指捅捅林薇茵的背。


    少女在春衫下的背脊單薄稚嫩,陳別江哪怕隔著衣衫都能感受到她的體溫和滑膩。


    陳別江心中不由生出句話:我見猶憐何況老奴。


    林薇茵不想理他來著,陳別江又將書塞她腋下,林薇茵感覺到有東西擠來,本能要夾緊但書本太硬,她隻能忍受。


    然後她悄悄打開書本,自己那個紙條背後有行字:放學去咖啡店幫我參謀參謀裝修意見,正好有幾個題目要問你,帶上劉培培一起。


    陳別江簡直太會操作了。


    因為他這句話裏包含了泡妞初級階段幾要素。


    首先咖啡店是他們共同的秘密,請求參謀裝修風格意味需求感,問題目則給這一切冠以正當理由,帶上劉培培則給予對方一份安全感。


    另外,帶上劉培培的帶字,暗暗還襯托出兩女在他心中的地位次序。


    問題是,劉培培看到也不會反感,還會助攻。


    所以陳別江遞完紙條就不管了。


    因為林薇茵絕對不會拒絕。


    陳別江甚至認定,這丫頭迴頭還會珍藏這張紙條呢。


    事實也是如此。


    林薇茵看完後心中莫名有些波瀾和道不清的竊喜,然後就將消息和同桌分享。


    劉培培果然如陳別江預判的那樣,助攻說:“去唄去唄。”


    林薇茵就微點頭,將紙條收迴夾在書裏,然後她便不由自主想到那家咖啡店,然後思維發散的想到這家店的裝修如有自己的影子的話。。。


    少女浮想聯翩時,陳別江卻節奏都在手,撩完就不管,他認真聽課去了。


    第三節課又是英文課。


    陳別江不是不願意聽,實在是老班苗明普的口語太爛,加上他的英文確實無需聽。


    於是陳別江就開始奮筆疾書起來。


    王誌勝在邊上好奇側目,看到陳別江寫的某段內容是:。。。霸淩給青少年帶來的。。。


    “霸淩是什麽玩意?”王誌勝好奇的問。


    “就是我有事沒事的f你。”陳別江不說人話。


    王誌勝更好奇:“f我是什麽?怎麽f?”


    “就是fk,好了別煩爸爸。”陳別江不理他了。


    王誌勝惱火無比,忽然很狗的舉手:“老師,陳別江上課亂寫亂畫不聽課。”


    “高三還打小報告,你的英文名字難道是司杜碧.汪.道格拉斯.皮卡丘嗎?”陳別江怒問。


    全班哄堂大笑。


    老班有心要他們都滾出去,但這兩個貨都是常年的年級前十,老班隻能忍了,咬牙切齒道:“別鬧!”


    全班再度爆笑。


    林薇茵都笑抽了,趴在桌上劇烈的顫抖,搖的桌子嘎吱嘎吱響。


    老班終於掛不住臉,轟隆一拍桌子:“陳別江,給我站起來將課文朗讀一遍。”


    感謝老師給我裝逼賺錢的機會。


    陳別江立刻站起來巴拉巴拉。


    但等坐下他就又開始搞自己的小動作。。。


    就這樣。


    陽光從東往西,漸漸將整個校園染成金黃色。


    春天的傍晚是如此迷人。


    更迷人的是慢吞吞收拾書包等待陳別江的林薇茵的背影。


    陳別江嗅著少女身上散發的清香,忽然有種此刻如果能永恆多好的純潔期待。


    他在咀嚼自己又一次人生之初的感覺時,林薇茵也正在想,這個家夥怎麽還不叫我。


    反而是劉培培坦蕩許多,主動迴頭對陳別江道:“走不?”


    “人多眼雜,咱們還是直接在咖啡店見吧。”陳別江說。


    劉培培大大咧咧:“就你事多。”


    再看陳別江已經拽著王誌勝竄出門去,結果陳別江才走,杜子騰就走來對林薇茵道:“林薇茵,你參考書能不能。。。”


    “不能。”劉培培挺煩他的說,隨即拉著林薇茵跑掉。


    看到這一幕的幾個同學發出竊笑。


    杜子騰不由漲紅臉握緊拳頭,這時路紅衝他道:“你還沒看出來啊,陳別江在追林薇茵呢,上課都互相遞小紙條呢,劉培培就是王婆!”


    被當眾揭破心思的杜子騰頓時急眼:“你才是王婆,我想借本書怎麽了,這和他們誰追誰有什麽關係!”


    路紅瞬間爆炸:“王尼瑪的王啊,就你這挫樣藏什麽鬼心思誰不知道啊。”


    “滾你的,你還寫情書給王誌勝呢。”杜子騰道。


    路紅現在聽不得這個,立刻將課本砸杜子騰頭上,口吐白沫的尖叫起來:“你再說一遍!”


    杜子騰嗷嗷著:“你本來就寫情書給王誌勝了!”


    兩貨都是比較極端的銀,撕起逼來課本亂飛驚天動地,沒走的同學都看傻眼。


    和他們相比。


    樹蔭下的另外幾個少男少女之間,蕩漾著的卻是份甜蜜雋永。


    “街角的咖啡店?挺別致的名字,我記得好像有這首歌呢。”林薇茵看著已經掛起的招牌說。


    陳別江知道她說的應該是那首走過咖啡屋。


    但他想起的卻是還未出世的好久不見。


    “國語版的好久不見,唱的是童話,粵語版的不如不見,唱的是現實,但我更喜歡童話。”


    陳別江笑著想。


    因為他就在童話裏,好久不見啊,我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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