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伯伯找你媽有什麽事?”父親疑惑地問到。


    我聳了聳肩,其實隻是想暫時拖延一點時間,讓我好給桂桂打個預防針。


    “桂桂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吸血鬼即使被砍下腦袋也不會死?”


    聽到我好像沒頭沒腦冒出來的話,不僅是桂桂其他人也都疑惑地看向我。


    “要我表演一下嗎?爸爸。”小迦美現在正在用腳剝蒜。


    我剛才應該讓她把襪子穿上的,她現在時而天真時而成熟的樣子讓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她才好。


    “爸爸,真的不用嗎?”小迦美像我眨了眨眼睛。


    “唔。”我點點頭,“來吧,桂桂,我讓小迦美表演給你看。”


    除了小迦美沒人明白我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當然也包括桂桂。


    “不用特意讓我看掉腦袋那種事吧?我得抓緊時間吃飯,然後還得去給小魚兒喂奶。”


    “來吧,桂桂,還有很多關於吸血鬼的事情可以讓小迦美給你演示。不過咱們還是不要在餐廳了,不然怕是會影響我爸和小覺表姐吃煩,雖然她已經吃了不少了。”


    桂桂意識到我可能是要背著宛培兒和欠美和她說什麽,於是點了點頭跟著我和小迦美走出餐廳到了客廳裏。


    “桂奶奶,您看。”小迦美趁我和桂桂沒注意的時候已經把自己的腦袋割了下來,正在左右兩隻手上倒騰著玩。


    “小迦美,你下到桂桂了,而且叫奶奶也太……”


    “爸爸的桂娘不就是小迦美的桂奶奶嗎?”


    “你說的對,沒你的事兒了,謝謝。”我把她轟了出去,然後轉身麵對桂桂,“桂桂,我有些事兒想對你說。”


    “嗯。”她點了點頭。


    “剛才薑伯伯來,告訴我說他們找到了一具無法辨識身份的環衛工人的無頭屍體。”


    桂桂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你別太緊張,你剛才不都看到了,吸血鬼即使沒有腦袋也不會死。”我急忙說到,但是沒有告訴她一般的吸血鬼沒有腦袋之後可不能還像小迦美一樣活蹦亂跳的,而且如果72小時不把腦袋和身體重新裝到一起就真的會死。


    “是四維?”聽了我的話桂桂冷靜了不少。


    “還不確定,所以需要你去幫忙辨識,還沒有告訴四維的父母,因為怕他們看到沒腦袋的四維會接受不了。我拜托母親去外邊先和薑伯伯聊天,也是為了能先讓你做下心理準備。”


    “嗯,我知道了,那我們快過去吧。”桂桂急切地說到。


    “我讓奧托海莉帶我們過去……”


    我話還沒說完就見奧托海莉轉動著螺旋槳升到了空中。


    “喂!你去那兒?”我跑到外邊大聲叫到,但是喊聲完全被螺旋槳的聲音吞沒了。


    因為怕無意中會把有關吸血鬼的事情透露給時舞,所以我們讓她待在了直升機裏,但是並沒有虐待她,煮好的餃子也給她送了過去,更主要的是從昨晚睡在直升機裏之後她自己好像也很原因待在機艙裏而不是我家裏。但是奧托海莉應該不會聽她的指令,她也沒道理讓奧托海莉丟下我們去什麽地方才對。


    “我以為你會讓直升機送你們去辨識四維的屍體。”母親看著我說到。


    “我本來也是這麽以為的。”我看著在轟鳴聲中飛遠的直升機說到。


    “所以需要我登記一件直升機被盜案嗎?”旁邊的薑伯伯問到。


    “不用了。”我擺了擺手,心想就算登記了您也解決不了啊。


    “薑伯伯。”桂桂也跟了出來向薑伯伯點了點頭。


    “媽,麻煩您迴去告訴欠美和培兒讓她們聯係玫玫阿姨查一下直升機是怎麽迴事,我帶桂桂跟著薑伯伯走一趟。”


    “我的車在外邊。”薑伯伯說到。


    “路上太泥濘開車太慢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吧。”我說到。


    “那我們怎麽走?”桂桂往直升機已經消失的天際望了望。


    “爸爸,我來了。”小迦美興奮地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好久都沒有把爸爸一口吞進肚子了!好開心啊!”


    “我會讓小迦美把您的警車送到警局的。”懸浮在小迦美腸道的氣泡中,我向身旁的薑伯伯說到。


    “女孩的胃口真是深不可測啊。”薑伯伯莫名地感歎到。


    無頭環衛工人的屍體躺在停屍房裏,蓋在上麵的白單子被掀開之後首先露出來的是屍體脖子上整齊的切口。


    “我可以……”盡管有了心理準備,見到無頭屍體,桂桂還有略顯膽怯。


    桂桂把手伸向屍體之前,薑伯伯遞過了手套。


    戴上手套的桂桂克服著恐懼,迫切地把手伸向了屍體。


    “是……四維。”在看到屍體腋下和胯骨上的兩顆痣之後,桂桂默默地說到。


    我點點頭,說到,“薑伯伯,這個案子您最好不要插手,請交給我處理。”


    “果然是和吸血鬼有關係,”薑伯伯說到,“我就知道我們鎮上的人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但是吸血鬼殺了我們鎮上的居民,我希望你和你的未婚妻,那位說吸血鬼和人類可以在鎮上和平相處的選帝侯能負責人地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已經無所事事地在警局待了幾十年,但是如果鎮上的居民生命因此收到危險,我不會坐以待斃的。”


    “薑伯伯,四維已經死了,他已經不是鎮上的居民了。”我說到。


    “你這是在詭辯,按照你的邏輯,鎮上的每個居民在被殺死之後都不再是鎮上的居民了。”


    “作為鎮上居民的四維在洪水來襲那天就已經死了,之後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死裏逃生的四維其實已經是吸血鬼了。”我解釋到。


    “嗯?”薑伯伯驚異地看著我。


    “我不是在推卸責任。我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的,保護大家的。我隻是想告訴你,事情遠比您想的複雜,為了您的安全,我請求您相信我,暫時不要插手。”


    “薑伯伯請相信辛丞。”桂桂說到。


    “既然受害者家屬這麽說。”薑伯伯留下我和桂桂,獨自退了出去。


    “辛丞,四維他為什麽沒有像小迦美一樣……頭必須要自己拿在手裏才能像活著一樣?”


    “稍微有些不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四維一直這樣躺著的。”我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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