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呢?”澤澪看著父親問到。


    “哎?”父親也才意識到,“我起來時沒看到她,可能是在廁所吧?我去找她。”


    父親說完匆匆跑上了樓,沒過多一會兒又匆匆跑了下來。


    “她沒在樓上衛生間,是去廚房做早餐了吧?”父親有一邊說著一邊跑向了廚房。


    但此時的我卻意外的冷靜了下來……不是冷靜,是冷,我感覺自己懷裏有冷又濕。


    “那個……她好像尿了。”我有點手足無措地說到。


    幾個沒有經驗的女生也沒比我好到哪裏,都伸出手卻不知道該幹些什麽。


    “爸媽還沒給小妹妹買尿不濕,不過暫時可以拿這個代替。”不知什麽時候從我們中間離開的澤澪,出乎意料地拿來了毛巾毯子和衛生巾,“給我。”


    她從容不迫地從我手裏接過了嬰兒,全然不在乎嬰兒的尿沾了她一身,小心翼翼地把嬰兒放在了客廳茶幾上,開打原本裹著嬰兒的繈褓。


    “是個小女生。”澤澪說著用毛巾擦幹了嬰兒被尿弄髒的身子,把衛生巾墊在了嬰兒身下然後用毯子重新把女嬰包裹了起來。


    她的手法是如此嫻熟,讓我們都驚歎不已。


    “你那樣看著我是什麽意思?”發現我在注釋她,澤澪紅著臉有些氣惱,“媽媽要生小妹妹了,我想給媽媽幫忙,而且我也要當媽媽嘛,就學了一些。”


    “這有點未雨綢繆得太早了,你都還沒成年呢。”


    “還有不到半個月而已!”澤澪抗議到。


    “澤澪妹妹好棒啊。”欠美感歎到,“我以為自己會懷上辛丞孩子的時候都沒有想過這些。”


    “哼!”澤澪不屑地哼了一聲。


    “不在!”這時父親又從廚房跑了迴來,“你媽不在家裏!她去哪兒了?去買菜了?這麽早?而且昨天那樣大的雨早市應該都不會開門才對啊。”


    “爸,你冷靜一點。”我抓住了慌亂想往外跑去找母親的他,“聽我說。”


    我低頭看向澤澪懷裏的女嬰,同時瞥到了原來包裹著她的繈褓裏有一個紅色的小荷包。


    我伸手拿了起來,打開。


    裏麵是一叢頭發,我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是母親的味道。


    “我說的話聽來可能有些不可思議。”我把荷包係好塞迴了女嬰的新繈褓裏,“但是我想,這個孩子大概是我們的妹妹。爸爸,她是你的小女兒。”


    不出意料,所有人都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除了澤澪。


    “我知道,剛才把她抱在懷裏我就感覺到了,我們是親姐妹。”澤澪說著解開了睡衣前襟的扣子。


    我才由此注意到女孩們都穿著睡衣而且都沒穿βra,不對,這不是重點,“澤澪你在做什麽?”


    說話間澤澪已經把小女嬰抱到了胸口,小女嬰也是當仁不讓一口咬了上去。


    “嗚,好痛,她咬我。”澤澪叫了一聲,不過小女嬰的哭聲倒是暫時停止了。


    “不疼才怪,你又沒有!”


    “雖然沒有但是應該也能安慰一下她吧?”澤澪不服氣地說到,“你是嫉妒嗎?”


    “我是男的,本來就沒有,嫉妒什麽啊?她又不會找我吃奶。”


    “辛丞,我覺得澤澪妹妹說的不是你嫉妒她,而是你嫉妒小妹妹。”小覺表姐笑著說到。


    “更沒有了!”我臉也漲紅了。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你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父親叫到。


    我腦子裏迴想著從昨天在海邊圍堰上母親說她和欠美都掉進水裏要我一定要救欠美、到晚上包餃子吃餃子再到夜裏母親偷吻我和我的對話,為了更確認我的推測沒有錯,我又湊近澤澪的額頭。


    “你幹嘛?變態!”澤澪本能的向後躲。


    不過我還是憑借變得異常靈敏的嗅覺聞到了,母親在澤澪額頭留下的吻的味道。


    “小迦美,奶奶夜裏是不是進過你們的房間吻了澤澪?”我問到。


    “是。”小迦美點點頭,“奶奶也吻了小迦美,不過奶奶囑咐我不要出聲吵醒大家。”


    我點了點頭,那是母親在做告別。


    “爸爸,說來您可能不太容易接受,但是母親大概是吸血鬼。”我平靜地說到。


    “不可能!”父親否認到,同時看了看培兒,“我不是對吸血鬼有什麽偏見,但是你母親身上沒有任何吸血鬼的特征,你們兩個是喝著她的奶被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們也能感受到對吧?”


    “我不知道母親是用了什麽方法保持人類的狀態的,但是隻有這種推測能解釋得通。”我把母親從昨天開始得異常一一講給了父親,最後說到,“在臨走之前母親加快了自己的新陳代謝,把小妹妹誕下留給了我們,如果您還是不相信,那隻能去查小妹妹和您的dna了。”


    “可以這樣的嗎?好厲害,那小妹妹到底是人類還是吸血鬼?”小覺表姐探詢地看向宛培兒。


    “我怎麽知道,我又沒生過孩子。”宛培兒說到,“但是人類胎兒可以生長那麽快嗎?”


    “這孩子是人類哦!”澤澪堅定地說到,同時愛撫著小妹妹紅嘟嘟的臉蛋,“因為她一直在咬我並沒有吸我的血呢。”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說到,“不用驗什麽dna了。怪不得你母親她把今天的早飯都準備好了,看來也是為我們準備的最後一頓早飯了。”


    “早飯?”對了,母親半夜根本就不是自己肚子餓了,而是在幫我們準備她走之前的最後一頓早飯,我的眼淚不禁落了下來。


    “走吧。”父親揮了下手。


    “爸爸,你要去哪兒?”我緊張地問到,生怕父親又做出什麽不冷靜的事情來。


    “去吃早飯啊,既然她特意為我們準備了,不能辜負她的心意。”


    “嗯。”我點了點頭跟了上去,“大家都來吧。”


    “但是她為什麽要不辭而別,突然離開?”大家都坐在餐廳之後,父親開口問到。


    “這……”其實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但是可能並不適合馬上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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