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歲你已經迴來工作了啊?”我驚訝地問到。


    “不好意思,現在是工作時間,我不能和辛丞聊閑天。”朵歲說著用商業式的微笑應向了我和欠美後麵登機的乘客。


    “看來這趟行程也不會安穩。”坐下之後我對身邊的欠美說到,“不過不用擔心,危險倒是應該也不會有。”


    我翻出紙筆交給了欠美,“我有之前兩次寫好的,你也先寫一份遺囑吧,雖然可能用不到,但是反正一會兒也會廣播要大家寫的。”


    “無聊。”欠美罵了我一句,不過這是從爺爺還有陳輝去世之後她的臉上第一次露出微笑。


    靜靜等待飛機起飛的過程中我和朵歲碰了幾次眼神,她給我的微笑和對其他乘客的商業式微笑略有不同,雖然沒有過話,但是可以感覺她的心情好像還不錯。


    隻是等到已經到了應該起飛的時間,飛機還是紋絲不動地停在原地。


    “對不起,受空中交通管製影響,我們還在等候塔台的起飛指令,請您耐心等待。”廣播裏傳出了機長的聲音。


    我把頭貼到機艙的窗戶上往外觀瞧,預想中的暴風雨還並沒有出現,現在外邊是晴空萬裏,遠處的停機坪和跑到上其他的航班貌似都在有序的起飛和降落,好像被航空管製的隻有我們這一趟航班似的。


    一輛機場內的小車從航站樓那邊繞過那些起降的飛機,來到了我們的飛機旁邊。另一輛扶梯車則重新接到了我們的飛機艙口。幾個穿著製服的人居然登上了扶梯。


    本能告訴我這航班可能是出了什麽狀況。走私?緝毒?總不會是有危險分子混上飛機了吧?


    我從窗口看到的那幾個穿製服的人果然進了我們的機艙,而且徑直走到了我和欠美所在的座位前。


    “你們有什麽事?”欠美有些詫異地問到。


    “不好意思,小姐,請你讓一下,我們要和坐在裏麵的先生講話。”穿著製服的警員說話間便要把欠美直接拉起來。


    “你們對女士也太無禮了吧?”我嗬斥到,“而且你們是什麽人,證件可以給我們看一下嗎?”


    欠美利落地便把抓住她手臂的警員的手甩開了。


    被甩開的警員驚訝地看著旁邊大概是他們組長的人,同時保持著警覺。


    “我們是空警。”領頭的人亮了一下他的證件,“我們接到舉報說你們兩位攜帶了不安全的物品登機,請接受我們的檢查。”


    這位警長說得算是委婉,不過也算是攤牌了。


    沒想到飛機上真的有危險分子,而且居然就是我和欠美?我快被愚蠢的空警氣得笑出來了。


    “沒問題,不過你們這些男警員可不能給我女朋友做檢查,不然我們會告你們性騷擾的!”我厲聲說到。


    “這請您放心,我們會安排空姐幫您女友做檢查的。”


    “組長,這女的身手很厲害,得小心。”剛才被欠美甩開的空警謹慎地說到。


    “你們是已經把我們當成壞人了嗎?”我質問到,“但是話說在前麵,檢查沒問題,如果你們什麽都沒檢查出來,請向我們正式道歉,不隻是向我們,還要為耽誤了這趟航班所有乘客的時間道歉,並且我們保留要你們賠償的權力!”


    我的話擲地有聲,底氣十足,領頭的警長似乎也有些遲疑了,但是事已至此,這些空警也是無路可退。


    我和欠美被帶到了空著的頭等艙單獨接受了安全檢查,結果不用說也知道,我和欠美身上當然沒有什麽危險物品了,帶上飛機的行李裏自然也是沒有。


    “莫名其妙!”欠美不悅地說到。


    “對不起。”剛才聽到我和欠美堅定的語氣,警長恐怕就已經心裏有數了,此時隻能畢恭畢敬地向我和欠美以及飛機上的其他乘客道歉。


    “不可能!他們決定是危險分子。”我和欠美坐迴到座位上時,坐在我和欠美身後的一個看上去唯唯諾諾的男人突然跳了起來,“你們有沒有認真檢查?他們也許把刀子藏在了喉嚨裏或者是直腸裏呢?”


    我臆想了一下忽然覺得菊花很疼。


    “我聽到了,他們上飛機的時候就叫囂說要讓飛機上的每個人都寫遺囑!”


    空警們看了看跳起來的男人有看了看端坐在座位上的我和欠美。


    “我坐飛機有提前寫遺囑的習慣,而且隻是悄悄對我女朋友說她和大家也應該寫,有問題嗎?”我聳了聳肩,“這位先生,該不會就是你大驚小怪、斷章取義,亂報警的吧?”


    “沒錯,就是我打匿名電話報警的!你們這兩個危險分子不要得意,你們的狐狸尾巴早晚會暴露的。我絕對不會和他們這樣的危險分子同乘一趟航班的!”男人叫囂到。


    不過他的願望倒是立刻就得到了滿足。


    “先生,您的情緒很不穩定,而且鑒於你有誇大事實虛假報警的行為,請下飛機和我們走一趟。”


    空警又向所有乘客道歉之後把那個神經質的男人帶下了飛機。


    “你以後說話也小心點。”鬧劇結束之後,欠美低聲提醒到。


    “又不是我的錯,我隻是在和你說話,偷聽不是那個神經病的錯嗎?我要是說今晚我要讓你窒息,他可能還會以為我是要殺了你呢。”


    “辛丞!”


    “我就是舉個例子。”


    “今晚不行……我知道這七天給爺爺守孝,你一直忍著也挺難受的,但是今晚是屬於培兒的。”


    欠美好像又抓錯了重點,我看著漲紅臉的她笑了起來。


    “不許笑話我!”


    “我不是在笑話你,能想到這種事,我是覺得你的心情好像已經好轉了不少,為你感到高興才笑的。”我解釋到。


    提醒飛機即將起飛的廣播聲終於響起來了,飛機也開始在地麵上滑行進入了起飛跑道。


    大概是為了安撫機上乘客的情緒,廣播裏在播送完安全提示之後,接著說到,“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剛剛得到氣象部門傳來的信息,在我們經曆航程開始之前的小小插曲的時候,我們的航線上剛也經過了一個強對流氣團,雖然不會影響安全,但還是可能會驚擾到大家,而現在根據預報我們航線上一路的天氣都非常好,想必大家能享受一段非常舒適的旅途。”


    “喂,欠美,我覺得剛才鬧劇可能是奴哀搞出來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欠美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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