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美……”我剛想幫朵歲說情,請她允許我陪朵歲去衛生間。


    但是欠美的手刀已經先我的話語一步殺到了。


    “咚!”朵歲應聲癱倒了下來。


    “欠美你這是在幹嘛?”


    “誰讓她那麽多事的,而且還想騙辛丞陪她一起去廁所?而且她暈過去了也方便我們檢查,不然還得等她睡著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先把她抬迴屋裏去吧。”


    欠美架著朵歲的胳膊,我則托著朵歲的雙腿把她搬迴到了床上。


    “咯吱咯吱……”


    在我們把朵歲搬進屋裏的時候,一陣令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悉悉索索’的身影貼著地板去到了屋子外邊。


    “什麽?”我的目光順著聲音的方向追過去,隻看到幾條毛茸茸的細長退消失在了門外。


    “好像是蜘蛛。”欠美說到。


    “朵歲的方麵,媽媽不是已經幫她徹底檢查打掃過一遍了麽?”我有點脊背發涼。


    隻看那幾條比我手指細不了多少的長腿,如果真事欠美說的蜘蛛,那得是多大一隻蜘蛛。


    “總有漏掉的地方,而且驅蟲藥過期了,也有可能是後來爬進來的。”欠美很不以為然地說到.


    “你們這裏真的這麽多蟲子啊。”我感歎到。


    我老家雖然也是小地方,但是可能是因為已經發展成了小城鎮和欠美老家這村子裏還是不一樣的,很少能見到這些駭人的毒蟲。


    “這麽說來好像是有點奇怪,”欠美說到,“我們這裏蟲子是不少,但是它們出於本能大多數時間都和人類井水不犯河水,隻是偶爾會闖到家裏來,像今天這樣接二連三出現這麽多蟲子還是很少見的狀況。”


    我點了點頭,“恐怕也和寄居在朵歲身上的奴哀有關係。”


    “那就快點檢查一下,看看到底怎麽迴事,”欠美催促到。


    “嗯。”我說著撩起了朵歲的衣襟,她身上最讓人懷疑的當然就是那看上去充滿神秘美感的肚臍了。


    “確實像她說的和真的一樣!”


    我的注意力被吸進了朵歲的肚臍時,卻聽到了欠美的感歎,“什麽和真的一樣?”


    欠美的手一隻停留在朵歲的胸口,而另一隻手則撫在自己的胸前。


    “拜托,我們要檢查的重點不在那裏。”我哭笑不得地說到,“而且你自己也沒有,怎麽知道真實的感覺是什麽樣的?”


    “你……我感覺過歡歡的。”


    “你們女生在一起的時候都在做什麽啊!而且你最好提防點陳歡歡,她對你另有所圖。”現在我和欠美的關係確定了,所以即便是女生我也不願意她們占欠美的便宜。


    “我知道歡歡喜歡我。”


    “哎?你知道的啊?什麽時候?”


    “從一開始她和我接觸我就知道。我總是被女生愛慕,所以對女生的感情很敏感。辛丞你是不是吃醋了?不過都是女孩子,歡歡也對我做不了什麽嘛。”


    “但是對男生的感情可是一點都不敏感。”


    我為了掩飾自己因為妒忌而泛起的小情緒,說著話把朵歲的臍釘取了下來,仔細觀察起她的肚臍。


    “這裏藏著吸血鬼?”欠美的手總是比嘴要快,說著便把手指戳在了朵歲的肚臍上,緊跟著欠美的身體就像觸電了一樣哆嗦了起來。


    “欠美,沒事吧。”我去扶欠美的時候,她身體的顫抖已經停了下來,不過暈過去躺在床上的朵歲卻緊跟著抖了一下,然後一股帶有淡淡味道的暖流洇濕朵歲的睡褲並且蔓延開來。


    與此同時一道刺眼的閃電從我們的麵前閃過,就和發生在機場時的場景一樣。


    “欠美,你太用力了!”


    事實證明朵歲說想去廁所並不是在撒謊,被欠美摁壓了肚子之後,失去意識的朵歲也完全失去對身體的控製力。


    我急忙把朵歲下半身的衣服從裏到外扯了下來。


    “呀!”欠美尖叫了一聲轉過了身。


    連我都有點被震撼了,為什麽像朵歲和令零這樣對自己生理性別認知存在異議的人反倒……


    “還不是怪你太用力,”不過我還是故作鎮定地說到,“而且你也見過我的,沒什麽好怕的吧?”


    “但是比辛丞……”欠美羞得說不出話來,用手比劃了一下。


    “你這麽說很傷人的好不好。”我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對不起。”


    “不用道歉了,幫我去找兩條能給她換的褲子來。”我急忙說到。


    “剛才那道閃電你看到了嗎?”一同手忙腳亂幫朵歲換上褲子之後我問到。


    “不止看到了,而且好像摸到了。”欠美迴憶著剛才觸電的感覺說到,“那是什麽?”


    “大概就是奴哀吧,”我則迴答到,“現在已經不在她身體裏了。入夜的時候雨已經快停了,但是你有沒有覺得那道閃電之後雨變大了?”


    “嗯,也是那個奴哀的緣故?”欠美問到,“也就是說大雨是奴哀引起的,我們幫爺爺衝喜失敗也是奴哀造成的。我要去找他算賬。”


    該死,我不應該告訴欠美這些的。我急忙拉住她,“他應該隻是讓也變大了,並不是導致了下雨。而且那家夥很厲害,不是你我能對付的。”


    但是欠美的脾氣上來根本不是我能控製住的,她拖著我就要往外走。


    “唔。”


    “你聽到沒有?”我抓著她的手說到。


    “聽到什麽?”


    “爺爺的聲音!”我承認自己一開始隻是想用這個借口拖住欠美,希望她能冷靜下來,但是話說出口之後,我自己好像也真的憑借過人的聽覺聽到了從後麵的房間傳來的爺爺發出的含糊的聲音。


    “爺爺!”欠美立刻改變了方向拖著我來到了爺爺的房間。


    我沒聽錯,爺爺果然醒了。


    我和欠美迅速坐到了爺爺床邊。


    “唔。”


    “爺爺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您還是繼續休息,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吧。”


    “唔!”


    “爺爺,請您說吧,我們會一直聽您說完的。”即便不用欠美翻譯,我似乎也能明白爺爺的意思,他似乎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撐不了太久想,盡快把想說的話都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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