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申辯沒有用了嗎?”看到我不說話,韓八妹的分身接著說到。


    “又地震了。”我則說到。


    “地震了?”瘦醫生雙手撐著地麵不明所以地問到。


    大概是震感很弱隻有我敏銳的感官才能感覺到,隻是普通人的瘦醫生並沒能察覺。


    “你感覺到了吧?”我看向用鱗片覆蓋著身體地重要部位,還故意在頭頂留著一對貓耳的韓八妹分身。


    “地震啊。”她沒有直接迴答我的問題,“這裏好像已經幾百年沒有地震了,不知道我想搞什麽。”


    “你?”她所指的肯定不會是被‘他們’囚禁在鵲凡醫院裏的韓八妹,而是我最開始認識的那一位。


    “我也不知道,雖然見過麵了,但是我和我並沒有同步。”韓八妹聳了聳肩,“但是應該和拿上就要到來的行動有關係。”


    她說完看向了瘦醫生的嘴。


    “你還不能迴到他身體裏。”我急忙說到,“我和他被丟到這裏可怎麽迴去?”


    我可不能之前被拋棄的一幕再重演。


    聽到我的話瘦醫生也急忙捂住了嘴,透過手指縫說到,“而且我的一車貨可怎麽辦,這是明天要交給院長驗貨的,我真不該稍微勤快了一下想提前一天給送過來,為什麽剛才不能早點出來救我們?”


    “是你斥責我不讓我隨便出來的不是嗎?”


    “但是我們剛才那麽危險你都感知不到嗎?你又不是在他身體裏‘冬眠’了。”我說到。


    “差不多就是冬眠,我給自己做了一種暗示,除非感知到危險否則隻有在行動的當天才會醒過來。”


    “剛才那還不算是危險嗎?”瘦醫生心有餘悸地說到。


    “我疏忽了隻是設成了隻有自己受到危險才會醒過來,畢竟就算你的身體變成肉餅,對我也不是問題。”


    “你不是疏忽了,是根本就沒在意他吧,好歹你是在人家的身體裏寄宿,多少也在乎一下他啊。”我替瘦醫生打抱不平。


    “他也沒有在乎我啊,我還在他身體裏他就又接受你到他身體裏。”


    “並沒有!”我和瘦醫生異口同聲地叫到。


    她用手指了指吐出來的舌頭,“你們是不是想歪了?”


    “你還要他怎麽在乎啊,難道就因為你在他身體裏就一直不和女生交往嗎?這對一個成年男性來說也太難了吧?”


    “可是我真的從她寄宿在我身體之後就沒有再碰過女生了。”瘦醫生受到。


    “哈?”難以想象他居然一直過著禁欲的生活,“他寄宿在你身體裏又多久了?”


    “有將近十年了吧。”


    瘦醫生的迴答更是讓我大吃一驚,情不自禁地感歎到,“太可憐了。”


    怪不得他都知道了我是女生,可看到穿著女裝的我接近他還會那麽激動。


    “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韓八妹分手說到,“十年前你也連女生的手都沒有碰過吧?我寄宿在你身體裏可是你和女生最親密的接觸了,你的感激我才對。”


    我又端詳了一下聽到韓八妹的話含羞地低下頭的瘦醫生,雖然看上去大概已經有三四十歲的年紀,但是擺脫了韓八妹的寄宿之後他的麵孔顯得很清秀,倒退迴十年前的話一定更俊俏帥氣。


    “明明長得很帥的。”我脫口而出。


    “就算長得帥也不是每個人都有你那麽好的運氣有女生倒貼。”韓八妹說到,“你想想如果沒有那些女生倒貼你的話,你應該也和他一樣再過十年也還是什麽經驗都沒有吧。”她說著向還癱坐在地上的我和瘦醫生伸出手,“能站起來了吧?那我就可憐你們帶你們到能打到車的地方吧。”


    “我才不會那麽可憐。”我拉著韓八妹冰冷的手站了起來,“對了,我找到你的狗了。”


    “我的狗?我沒有養狗啊。”這位韓八妹說的話和之前胖醫生在車上說的話一摸一樣,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身體融合在一起太久了,大概已經不自覺地構築起了某種意識上的聯係。


    “不是你的狗是,被囚禁在鵲凡醫院的你的狗。”


    我說完之後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不論是我最初認識的那位韓八妹,還是眼前這位寄宿在胖醫生身體裏的韓八妹,又或者是還被囚禁在鵲凡醫院某個地方的韓八妹,她們在稱唿到彼此的時候和葉婆婆還有苗苗一樣都是稱自己的其他分身是‘我。’


    那隻狗我大概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確認是被囚禁的韓八妹的狗,那對眼前這位韓八妹說‘你的狗’應該不算錯啊。


    “不要和我提那隻狗,太惡心了。”眼前的韓八妹居然打了個哆嗦。


    根據在苗苗身上印證的經驗,三位一體的三個個體隻有在愛情上是無法共享的,再結合她剛才說‘惡心’,也就是說被囚禁的那個韓八妹愛的是……那隻野狗!


    我也聽說國外有人和自己喜歡的馬結婚,和二次元人物海報結婚,甚至還有和暖瓶結婚的。不過說真的和暖瓶結婚也比和狗結婚……大概是因為我騎狗的時候抓過它的尾巴因此心生畏懼吧。


    韓八妹一手拎著我一手拎著瘦醫生很虧啊就來到了路邊。


    經曆了生死劫難的我們也算是時來運轉,啟靈山地區本是車流稀少的,沒想到剛到路邊就有一輛車子駛了過來,甚至都沒有給韓八妹重新迴到瘦醫生身體裏去的時間。


    我和瘦醫生急忙抬起胳膊打出搭順風車的手勢。


    “滴滴!”那車飛馳著閃了兩下車停在了我們麵前。


    這車看上去非常豪華,而且我和瘦醫生現在身上髒兮兮,衣服也都濕透了,對方完全有理由不搭我們這兩個順風客。


    我自覺的這個時候大概還是女生比較好說話,至少我穿的像個女生,便搶在瘦醫生前麵湊了過去,“可以搭我們一程嗎?”


    “可以啊。”沒想到對方放下車窗之後很幹脆的迴答到。


    “太感謝了!我們之後一定會幫你把車裏清理幹淨的。您也可以去做整車的清潔,清潔費多少都沒問題我出。”


    瘦醫生開黑診所好像不缺錢,既然他主動這麽說,我也就不和他搶了。


    “錢都無所謂啦。”車裏的人說著掏出手機“哢嚓哢嚓”對著我和瘦醫生就是一通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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