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器在血液裏。”賈醫生開口說到。


    “血液?”


    “我在莊園的血庫裏加入了納米級別的竊聽設備,你們在吸血的時候就把竊聽器不知不覺地代入到了自己的身體裏。”賈醫生解釋到。


    “居然會這樣。你真的是在為‘他們’工作,一直在監視我?”陳玫玫難以置信地問到。


    “如果是那樣我就不會來了。”賈醫生迴答。


    “你是因為覺得自己逃不掉才跑來繼續演戲的吧?”孫護士長說到。


    “我並沒有為‘他們’工作,請您相信我。”賈醫生對陳玫玫說到。


    “我一直都相信你,也很想相信你,但是你居然一直在監視我,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如果不是為‘他們’工作,你監視我的目的是什麽?”


    “我是在為把我從鵲凡醫院救出來的那位大人做事,雖然她希望我能保密,但是這個時候我已經不能再諱莫如深了。救了我的人和你們要協助的是同一位。”


    “韓八妹?”


    “不是,是同一位的另一位。”賈醫生說到。


    “犼的三位一體中的另一個分身!”我叫到。


    賈醫生點了點頭。


    “我在這裏倒好像是多餘的了。反正你們肯定更相信她吧?”孫護士長說到。


    “我可以帶你們去見她。”賈醫生說到。


    我們權衡了再三並沒有帶上孫護士長,陳玫玫對她還不完全信任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我也不想老護士長卷到危險當中。


    “原來您也有這麽破的車子。”和陳玫玫一起坐在後排的我說到。


    “這是我躲避狗仔隊的專用車,隻是外皮看起來破,裏麵的設備可都是高級貨。你不覺得座位很軟嗎?破車可能有這麽好的坐墊嗎?”


    “唔。”我點了點頭。


    “躺下也很舒服,你要不要試試?”陳玫玫拍了拍座位之後又拍了拍她自己的腿,“不過還是沒有我的膝枕舒服。”


    “不用了!”


    “而且我的係統也已經升級了,現在不隻是雙人運動,多人運動也沒有問題,你們可以試一試。”車載音響裏突然冒出了聲音來。


    “奧托曼!”我叫到。


    “也是升級過之後的最新係統,我都沒想到對奧托曼的優化升級能這麽快就完成,一下子就支持了多人運動識別,你的那位同學真是個天才。”


    “您說的是牧止?”我之前是有想把牧止介紹給陳玫玫幫她重新調教一下讓人煩心的奧托曼,但是一直還沒有時間引薦。


    “是欠美同學介紹的。”陳玫玫看出我的疑惑解釋到,“我想請他退學直接到我的集團擔任技術總監,結果被他拒了。向他那樣的天才不都是中途退學的嗎?沒想到他對大學文憑有那麽大的執念,果然就算是天才也有自己固執守舊的地方。”


    我想那隻是因為牧止想在大學裏和更多和欠美接觸的時間吧。不過為什麽經過牧止的調教,感覺奧托曼這人工智能怎麽變得更不正經了呢。


    “我們要不要體驗一下它的多人運動識別模式?我之前讓小吳、周伯、老林和蘭姐他們測試過,根據車內的受力還原的畫麵非常真實。”


    “對不起,我對男人不感興趣。”在前麵開車的賈醫生說到。


    “對我感興趣也可以啊。”陳玫玫說到,“應付你們兩個可以比蘭姐應付他們三個輕鬆多了。不過辛丞,你放心,我沒有讓梅姐參加測試,現在莊園裏哪個男人要敢多看梅姐一樣,我就把他的眼睛摳出來一次。不過這樣梅姐也很寂寞,你有時間多來陪陪她吧。”


    “不用搞得這麽白色恐怖吧。”我尷尬地說到。


    隨著車子從啟靈山地區駛入社區,兩旁的街道也變得越來越熟悉,當車子拐進一條小巷的時候我立刻認出了這是那裏。


    “裏麵的路開不進去,我們下車步行吧。”賈醫生說到。


    “你們就這樣把我拋棄在這裏了嗎?”奧托曼碎嘴子的毛病也沒有被修正,而且好像反倒加重了,“我在這裏很危險的,會有奇怪的警察叔叔往我身上弄黏糊糊的東西。”


    “隻是被貼條而已,誰教你的這些奇怪的話。”我跟著賈醫生和陳玫玫一起下了車。


    “是牧止哥哥說的。”


    “哥哥?牧止這是給自己加的什麽奇怪設定。好好在這裏等著,如果有警察叔叔來貼條,你陪他聊聊天,他說不定會原諒你的。”


    我說完踏進了那條來過不止一次的陰暗肮髒的小路。


    “當當當。”敲門之後等了一下會兒我們才聽到黑診所裏麵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砰砰砰!”


    打開門的是胖醫生,也就是賈醫生的弟弟本人,而不是那個賴在這裏的小瘦子混混。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不要來找我嗎?”他說話的同時看了看賈醫生身後的我和陳玫玫,“這兩個人已經病入膏肓到你的醫術救不了的地步了?”


    胖醫生指了指客廳裏唯二的兩把椅子中的一把,“先坐下吧。”


    我們三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話。


    “那個病人有點自覺,不是讓你坐還是讓別坐嗎?”他指著我說到。


    “我?病人?”被胖醫生這麽一說我好像忽然真的病了似的,雙腿無力跌坐在了他指的那把破椅子上。


    “等一下。”他說完晃著肥胖的身子去了後麵。


    “什麽情況?”陳玫玫疑惑地問到,“這到底是什麽地方?你說的那位選帝侯大人呢?”


    “那是我弟弟,這是他地黑診所,我隻知道那位選帝侯大人在這裏,但是從鵲凡醫院逃出來之後也沒有再見過那位大人。”


    “你們坐。”我發現自己坐著卻讓兩位女士站在旁邊,感覺有些過意不去,急忙想站起來把座位讓給她們兩個。


    卻被她們合力摁迴到了座位上。


    “你是病人。”她們異口同聲地說到。


    “我沒病啊。”


    “剛才沒來得及端詳你,現在仔細打量了一下,你的身體確實有問題。”


    胖醫生和賈醫生都這麽說,我的腿更軟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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