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找鼓上蚤時遷比武?”聽了帕科的解釋,令零笑了起來。


    “有什麽好笑的,你也覺得我們盜龍家族的人比不上鼓上蚤時遷嗎?”


    “不是啦。”令零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笑聲,“根據我的研究,一百單八將中隻有那些綽號是生物的才有可能是吸血鬼。”


    “這麽直接和露骨的嗎?”我問到,“你的意思,時遷不是吸血鬼?”


    不過想到身邊這些吸血鬼給自己起的名字我也就釋然了,這不是又多了一個puk就直接叫帕科的嗎,看來吸血鬼都喜歡直截了當。


    “所以鼓上蚤時遷不就是獸化之後是鼓上的跳蚤嗎?”帕科說到,“他為什麽不是吸血鬼?”


    “鼓上蚤這綽號的意思可不是指鼓上的跳蚤。”令零說到。


    “哎?鼓上蚤不是說時遷輕功了得,就算是跳到鼓上也不會發出聲音,就像跳蚤一樣嗎?”我問到。


    “而且變成跳蚤的話多麽小的縫隙空洞也能鑽進去。”帕科的分析比我更近一步。


    “不是的,不是的。以為鼓上蚤就是鼓上的跳蚤,這可是天大的誤會。隻有沒文化和不懂曆史的人才會那麽理解。”


    聽到令零的話我和帕科麵麵相覷,他是來著西方的當然了解我們這裏的曆史,那另一個沒文化的自然就是我了。


    令零接著說到,“鼓上蚤裏的‘蚤’字通的是‘爪’、‘皂’,也可以寫成‘鼓上皁’,上白下木的‘皁’字,它是指車輻榫入牙中小的一頭,所以鼓上蚤並不是說鼓上的跳蚤,而是指鼓邊上起固定鼓皮作用的銅釘,取的是銅釘小而且善於鑽入的意思。應該沒有獸化之後是銅釘的吸血鬼吧?”


    “應該沒有吧?”帕科臉上再次顯出了沮喪。


    “銅釘也不是生物啊,連有機物都不是。”我說到。


    “所以鼓上蚤時遷真的不是吸血鬼?”


    “不是。”令零說到,“這完全是由於西方世界對東方的誤解,造成的以訛傳訛。”


    “那也就是說我不能和鼓上蚤時遷比武也不能洗刷家族的汙名了。”


    “他是宋朝人,不是吸血鬼肯定已經變成白骨了,怎麽比武?不過重新恢複盜龍家族的聲譽還是有辦法的。”令零說到。


    “什麽辦法?”帕科激動地問到。


    “讓西方世界更了解東方,解除那些因為彼此不了解而造成地誤會就好了。”


    “這是文化交流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我感歎到。


    “怪不得!”帕科拍著手叫到,“怪不得選帝侯會來東方,會選擇辛丞大人您當未婚夫,原來都是為了東西方文化地交流,這肯定也是選帝侯的競選策略,爭取東方吸血鬼世界的支持。這方法既大膽又巧妙,不愧是選帝侯。”


    我想告訴他是他想太多了,不過想到讓宛培兒的形象在他眼裏顯得高大一點也沒有什麽壞處,也便作罷。


    “為了家族的而聲譽,為了爬行類吸血鬼大氏族的榮耀,為了支持選帝侯,我要留在這裏為選帝侯效忠。”帕科揮著拳頭說到。


    “和那種藥丸的成分差不多,但是因為是通過皮膚全身滲透的起到的效力會比吃下去強很多。不用為他們擔心,但是完全恢複,我是說恢複成吸血鬼的狀態可能需要一兩天的時間。”趕來的賈醫生在給阿八和尤尼做了檢查之後說到,“也大概隻有宛培兒你的高貴血統才能恢複得這麽快。”


    “不過我也沒有完全恢複。”宛培兒攥了攥拳頭,“使不上力氣。”


    “幸虧你還沒完全恢複使不上力氣。”想到地板上那個被宛培兒踩著我腦袋踩洞還沒告訴陳玫玫得去讓人修補,我心有餘悸的說到。


    “讓他們保持這個樣子是個明治的選擇,不然再割一次腦袋恢複得更慢。”賈醫生用手摸著阿八和尤尼交換了的身體說到,“有趣,居然沒有一點排斥現象。”


    在她眼裏他們已經不是兩個病人而是兩個研究用標本了。


    “這個家夥?”宛培兒把鐵麵人不能稱之為人類的腦袋拿起把玩起來。


    “已經死了。”賈醫生說到。


    “對不起,”我說到,“我當時太衝動了,要是我當時冷靜點,留下活口,說不定還能從他嘴裏撬出些什麽來。”


    “整個腦袋都被刺穿了。你怎麽會下這種狠手?一點都不想你。”


    “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辛丞大人見到您被這個家夥欺侮,心裏的怒氣爆發才下得狠手,他實在是因為太愛您了。我當時就在現場,最清楚不過了。”帕科說到。


    “愛……挨你什麽事?我有讓你說話嗎?”


    “對不起。”帕科躲到了我身後,“辛丞大人救我,我可是在幫您說話。”


    “算了,反正也死了。”宛培兒端詳著手裏醜陋的腦袋,“果然不是吸血鬼,但是人類能長成這個樣子嗎?而且我好像聞到了一絲吸血鬼的味道。”


    “應該是個實驗品,人類想從吸血鬼上獲取的東西太多了。最吸引人的就是長生不老了。不過也有人希望擁有吸血鬼的力量,甚至獸化的能力。”


    “但是沒有人想變成這副模樣吧?”宛培兒大概也感到了厭惡,把鐵麵人的腦袋放迴到了托盤裏。


    “人類現在還沒有辦法解讀吸血鬼的基因密碼,變成這個樣子大概並不是意料之中的。”


    “想操作吸血鬼的遺傳基因,開什麽玩笑。想長生不老就變成吸血鬼好了,不過也得我們看的上眼的才能變成吸血鬼奴仆。”宛培兒高傲地說到。


    “但是人類可是很貪婪的,既想要吸血鬼的長生不老,又想保持人類的活力不想變成吸血鬼那樣的死生物。”


    “這個世界事公平的,你想得到就必須付出,哪兒有那樣的好事。”宛培兒對死掉的鐵麵人失去了興致。


    不過在賈醫生眼裏,那應該也是很有吸引力的實驗標本。


    提到賈醫生的實驗品,我看到了地下醫療室的角落裏,還浸泡在營養液中的方同學的子宮,是時候解決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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