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欠美起訴你們的,如果欠美既往不咎……”陳歡歡撅著嘴看了看被我拉住的欠美。


    “我……”老趙似乎還想說點什麽,但是被甄葵喝住了。


    “閉嘴!給我滾到停車場把警車開到門口。”


    “是!”老趙捂著小腹蹣跚著走去了停車場。


    “喂!欠美。”我晃了晃她被我拉住的胳膊,“算了吧,別生氣了。趙警官可能也是太想偵破案子,把傷害令零同學的兇手繩之以法,腦子轉不過彎兒了。”


    “我也沒有真生氣。”


    “那欠美同學你不會起訴老趙和我們了?”


    “嗯,不會,歡歡,你太小題大做了。”


    “真是的,我還不是為了你,既然你說算了那就算了。”


    “謝謝你們。”甄葵抬起了頭,臉上居然帶著笑容,“我就知道女人的眼淚最管用,不光是對男人,對別的女人也有效果。”


    “你原來是在裝哭啊!早知道我就不替你們向欠美說情了!”我說到。


    “辛丞同學,你也太小氣了,我會報答你的。比如說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和那個女乘客發生什麽,不說也沒關係的,說了我也會作為一個知心大姐姐幫你保密,為了你徇私舞弊犯瀆職的錯誤,沒有任何問題。”甄葵的話含沙射影好像有所指似的。


    “甄葵警官。”欠美嚴肅地開口說到,“對不起。”


    “啊?”她的忽然道歉把我們幾個都搞傻了。


    “剛才您是真的哭了吧,您不用掩飾了,我能看出來。對不起,把您弄哭了,雖然我並不太清楚是為了什麽。”


    “哈哈……”甄葵笑著抹了抹眼淚,“你這孩子真有趣,既然看出來了不是更應該照顧我的麵子不說破的嗎?”


    “哎?是這樣嗎?對不起!”欠美急忙又道歉。


    “不好意思,她就這樣,情商低性子直,您別怪她。”我說到。


    “你怎麽說話的,我還沒給歐陽律師打取消委托的電話,小心我讓他告你!”


    “既然被發現了,我也不隱瞞了,說出來還舒服些。”甄葵往停車場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老趙其實原來是個很優秀的探員,不像現在這樣秀逗。但是他這裏挨過一槍。”


    “腦袋?”我忽然覺得自己的頭也有些疼。


    “是替我擋的槍。而且現在還有子彈的碎片留在裏麵。從那兒之後他辦案就沒有原來靈光了。”


    “好可憐啊。”欠美也跟著歎了口氣。


    其實我也覺得甄葵的眼淚不像是假的,但是總感覺她剛才說的這些話也不全像是真的。


    “今天就先這樣,你們去照看令零同學吧。”甄葵對眾人說到,“辛丞,還得麻煩你再帶我們去找那位老奶奶一趟。”


    我跟大家暫時告別和甄葵一起坐上了老趙開過來的警車。


    “嗯?”按照我指的路快開到老奶奶家時,老趙和甄葵忽然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就是前麵那戶獨棟的小二樓。怎麽了?”


    “齊奶奶?”老趙和甄葵同時說到。


    “齊奶奶?”我還沒搞清楚他們再說什麽,警車已經停到了……停到了老奶奶家旁邊那戶人家院子的車庫裏。


    “這裏是私人車庫吧?”我問到


    “是私人車庫。”老趙和甄葵若無其事地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警察可以隨便占用別人的私人車庫?雖然這裏確實沒有別的停車位,可這算亂用職權吧?”


    老趙不屑地瞟了我一眼,“這是我家。”


    “老趙迴來了?”我們還沒走出老趙家的院子,就聽到門外有人說話。


    “齊奶奶。”老趙和甄葵都迎了上去。


    原來齊奶奶就是昨天晚上還有今天早上我遇到的那個老奶奶。對哦,和她聊天時,她是說自己有個鄰居老趙是警察,沒想到就是這個老趙啊。


    “葵兒也在啊,你們兩個到底什麽時候結婚啊,我還等著幫你們看孩子呢。”齊奶奶顫顫悠悠地走了過來。


    “哈哈哈,瞧你,每次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時就要問這個問題。”老趙笑著好像是想去扶齊奶奶,猶豫了一下卻又把手收了迴來。


    還是甄葵上前一步拉住了齊奶奶,“我都跟您說了多少次了,我和老趙隻是搭檔,不是那種關係。”


    “知道,知道。你別看我老,現在年輕人的事我都明白,你們是那個什麽友,就是‘砰’一下那個,對,煙花,煙花友對吧。不過你們兩個也不年輕了,不能一直這麽玩下去了。”


    “噗。”聽到齊奶奶發明的‘煙花友’我沒忍住笑了出來。


    “後麵那位是?”齊奶奶終於注意到了我,“不是摸我屁股的那個小哥嗎?”


    老趙和甄葵齊刷刷地扭頭看向了我。


    “老奶奶!我那是背您托著您地屁股怕摔著您,您可不要亂說啊!”


    “別害羞,你這個年紀的小男生奶奶我最懂了,想又不敢做,做了又不敢承認。我老頭子死了很久了,你放開點,沒人敢說閑話的。”


    “齊奶奶,這您就真是誤會了,這位辛丞同學絕對不是您說的那種人。”甄葵扶著齊奶奶往她家裏走。


    我感激地向甄葵點著頭。


    “他是真沒那個膽子,我都好幾次向他投懷送抱了,他根本就不敢碰我。實話跟您說了吧,這位辛丞同學才是我追求的目標,您以後想幫我看孩子也是看我和辛丞同學的孩子。”


    “人也幫你們找到了,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已經快被走在前麵的這兩個女人逼瘋了,轉身就想逃走。


    “等一下!誰讓你走了!”老趙一把抓住了我。


    “老趙啊。”


    “嗯?齊奶奶你講。”


    “可不能公報私仇啊!我看你還是節哀吧。”


    “節哀?”


    “別打葵兒的主意了,葵兒這孩子我了解,她認定的事改不了。你看陳大媽怎麽樣?我可以幫你撮合撮合。到時候我既能抱葵兒和這個小哥的孩子,又能抱你和陳大媽的孩子,真是雙倍的快樂啊。你說是吧老頭子?”


    逃跑不成的我被老趙拽著走進了齊奶奶家,不過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我腳底下滑了過去,嚇得我急忙倒退了一步。


    “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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