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共事的小兄弟看在眼裏,也不敢問老大鈞清,怕觸碰他心思發火。大致猜測到什麽,互相提示道,這幾天沒有看到婷月了,是不是她倆出了什麽問題,誰有婷月號碼?


    幾個小夥相繼搖了搖頭,表示愛莫能助,起到“老大”能夠盡快恢複狀態,迎接下一期同“天空占鷹”戰隊的賽事。


    堅持到訓練和賽事結束後已十天之後的事了。


    至於田露和丁柯藍那邊不疼不癢的交往著,丁柯藍是個事業狂,除了把那份珍貴的、稚嫩的柔情、兒女情長給了田露外,似乎隻有事業更重要。


    田露記得他以往說過,男人,在職場上要做一隻狼,哪怕是做一隻有情懷的狼都可以,卻不能做一隻綿羊,那樣事業是做不大的。


    深嚼這句話,好像是有點道理。在事業上,田露認為自己是一隻綿羊,隻適合小打小鬧的事業。


    隻要柯藍是做大事業的就行,柯藍的成功不就是自己的成功麽。想到這裏,心裏一陣暗喜,這不純碎的撿到了寶麽。敢情,自己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男人執著事業的樣子是最迷人的,無論什麽樣子,柯藍都是田露的“上品”男人。


    田露雖然簽了陳裏木拿的協議書,在心裏還沒有認可這份協議書。


    田露沉浸在甜蜜的想象中。


    手機鈴音響了,是表妹婷月。接通後,婷月哭哭啼啼道:“表姐,救我!”


    “怎麽了?”


    “我在牛仔灣街,你能過來一下嗎?”


    婷月在搞什麽鬼。嘴裏雖嘀咕,腳步還是忍不住奔往婷月所在的地方。


    二十多分鍾的車程趕到。婷月一見麵就如同見到救星,撲在田露懷裏。


    “怎麽啦?我的妹~!”田露拉長音調問。


    婷月牽著田露的手來到一個偏角處,哭鼻子道:“表姐,我快要死了。”


    “你在瞎說什麽呢?”


    婷月把兩日前的體檢結果拿出來,說道:“我得了白血病,據說救治率很低。”


    田露看到檢查單,全身猛觸搐了一下,說道:“妹,不急啊,一定會有醫治辦法的。姑媽姑父知不知道。”


    婷月搖了搖頭,說道:“沒呢。”


    眼神無助地看向田露。婷月繼續說道:“我死不可怕,可是當我看到鈞清最近總在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快要崩潰了。我現在知道了鈞清的心意,他心裏是有我的,可是我如今這樣,又怎好麵對他。”


    婷月的一番話,讓田露無比心疼。怎麽會處處為人著想的女孩,要是真有什麽不測,老天怎麽忍心。


    這時,一個俊朗的少年郎跑了來。


    “鈞清!”婷月驚訝地喊道。


    田露看過去,原來麵前的這個男孩子就是婷月心心念念的人。


    那男孩子直接跑過去,抓住婷月的手緊張地連聲追問:“為什麽關機,為什麽打通後不接我的電話、發消息不迴?”


    婷月對鈞清的在乎和一連貫動作悲喜交加。睜著水汪汪的眼睛看向他。


    田露退到一邊,把空間留給他們。


    “我換手機被小偷偷了,才換的手機。”


    “也隻有你最愛遭小偷了。”鈞清拍了她的一下頭。“換了手機也不同我聯係?要不是阿莫看到你在這兒,我還找不到你呢!”


    “你真的在乎我,真的在乎我嗎?”婷月喜極而泣。


    “訓練期間,怎麽一聲不吭的就走了?”


    “我、我、我”


    “你怎麽?”


    “總之,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婷月背過身,音量加大,幹脆的語速表達道。


    “到底怎麽了?”鈞清對婷月的態度搞糊塗了。


    田露走過去,對鈞清說道:“能借一步說話嗎?”


    婷月不明白他們避開她要說什麽,星眸微轉。


    “你當真喜歡我們家婷月?”田露問。


    “你是?”


    “我是她表姐。”


    “你還沒有迴答我?”


    鈞清點了點頭。田露將頭仰到一邊,深吸一口氣,說道:“如果,如果她一直不讓你聯係到,你會怎麽辦?”


    “我會一直找她,找到為止。”鈞清說話間有股男孩子的果敢剛毅。


    “如果,我說她生命成倒計時了,你會打算怎麽做?”


    “你在說笑話嗎?”


    “沒有,我是認真的。”


    “到底你想說什麽?”


    “你能否答應我,不管最後結果怎麽樣,都要陪伴她,可以嗎?”


    鈞清不知道她到底要說什麽,“如饑似渴”地盯著她,盼給答案。


    “她得了白血病,治愈情況不好說,但作為親人的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幫她。婷月太善良了,這麽大的事,居然沒有告訴她父母,一個人扛著。”


    鈞清搖了搖頭,心裏十分沉重,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麽一聲不吭的迴到宜海。”


    “不,並非是這個原因。你姐姐沒有告訴你嗎,是你姐姐說你有女朋友了,說婷月的個性你們家族都不會接納,她才走的。婷月雖然喜歡你,但也是有自尊自愛的女孩。”


    鈞清痛苦的咬著zuicun,渾身如針鑽。


    “如今這樣的女孩,你還愛她嗎?”


    “怎麽不愛,我不會輕易放棄的。白血病一定有辦法醫治的,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說完這些話後,鈞清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向婷月。


    對著婷月說道:“走,我們去醫院,一定有辦法醫治的,錢的事你不用愁,1000萬以內的事都不是你考慮的。”


    婷月沒了主張,任由鈞清摟著肩往醫院方向走去。婷月透過臂彎迴過頭來望了一眼田露,眼睛裏像是要得到肯定或是請田露放心。


    田露微笑的衝著她點了點頭,目送他們朝前方走去。


    天地者,萬物之連旅;光陰者,萬代之過客。在不確定的人生光陰中,婷月不幸中還能遇上小確幸,茫茫人海中捧住了溫暖的陽光,掬起了珍貴的情誼,願他們能幸福下去。


    田露轉身和他們不同的方向走去。


    她想著,當初自己也不是同樣的遭遇嗎,以為喜歡一個人,是很單純的喜歡,沒有任何阻力。


    實際上除了人力、財力,還有來自家人的阻力。如果婷月沒有因鈞清姐姐的一番話,也許不會不辭而別。如果沒有因陳裏木拿的那紙協議書會不會和柯藍無憂無慮。


    冥冥之中好像注定了事物的走向,有的因禍得福。


    幾天之後,聽姑姑打來電話告知,婷月已經被鈞清送到國外醫治,並找到了移植骨髓,救治應該會很有希望,而且說到了鈞清家是開實業公司的,錢基本上都是鈞清出的。


    聽到這個消息,田露感到扒開雲霧天日,婷月的命運是重現天日,不禁喜極而泣。


    婷月到底是遇到了對的人、遇到了真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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