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一帆風順的,正當日子過得很實誠,順風順意之時,二嬸那邊出了事。


    又有人來叨擾田露平靜的生活了。


    在一個休息日,丁柯藍早上有應酬出去了,田露將手機放在一邊,調成靜音了,繼續睡覺。


    醒後,發現有一個未接電話,是二嬸,再打開微信聊天,有個未讀提示。


    距離這條未讀信息已經是2個小時之前了的事了。


    她點開留言語音,聽見二嬸哭哭啼啼,邊哭邊傾訴:“露娃,你說,這叫我怎麽活下去額,我活不下去了!”


    聲音是斷斷續續,幾乎是泣不成聲,說著話時,還明顯聽見捶胸頓足的“震”聲。


    到底怎麽了?田露聽後心裏一緊。難道出什麽事了嗎?二嬸從來沒有這番失控,誰能欺負到她,她定拚命。這次到底被誰傷著了心?


    田露不敢猶豫,毫不猶豫撥打過去。


    劉大娥一接到迴電,如獲珍寶。“露娃呀,你總算打過來了,不然,我就要遠走了。”


    田露沒聽明白,更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她要獨自出家什麽的,問道:“您怎麽了,要到哪裏?”


    劉大娥直接的說:“金娃的媳婦看我不順眼,成天對我瞪鼻子瞪眼的,嘴裏總是說些傷人的話。我不走,還留在那裏幹什麽呢?”


    於是把田金媳婦說的什麽話向田露複述了一下。什麽“房子是我買的”、“聽不得你說話。”等等,而且沒給好看臉色給她看,做任何事都不順眼,說任何話都不中聽。


    田露心想:這不明擺著對二嬸是“開趕”嗎?二嬸怎落到這種地步了,平日裏二嬸為金娃帶小孩,挖.心挖.肝的為著金娃一家好,落了個這番田地。


    該怎麽去勸慰二嬸呢。該打電話給田金責問嗎?


    不行,得冷靜一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但聽得二嬸繼續說道:“我原本想迴老家的,可是為了顏麵,我是不能迴去的,不然村子裏會說閑話,我這都是為了顧及田金的顏麵。”


    田露算是明白,是為了二嬸自己顏麵吧,被媳婦趕出來的名聲可不好。


    一個巴掌拍不響,田金媳婦肯定有做的不對,二嬸也應該有不對的地方。


    可是不能總責怪二嬸吧。她這輩子心心念念的都是為了田金,落到這般下場,難免會難受。


    該責怪田金嗎?不能。擔心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一個家,堂姐一番數落,會不會引起田金自暴自棄?


    因為畢竟田金是很看重田露的,田露現在算得上是田家的“成功人士”,一行一言都會影響到田金,甚至影響到田家的方向。


    田露隱隱感到田金內心是害怕自己的,田金本身對生活充滿消極,不要打擊他對生活的積極性,該保留的話語還是要保留。


    關鍵是現在還沒搞清楚二嬸和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


    田露偏袒哪邊、責怪哪邊都不妥當。


    在勸慰二嬸的時候,一方麵要她放寬心,心胸放寬廣一點,一方麵指出她的不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引用了道聽途說或書本上婆媳相處之道的案例給她。


    劉大娥像是聽得舒服多了,不再哭了。可是仍說著氣話,說道:“我現在古嶺村是迴不去了,怕丟人現眼,我到你那裏住幾天,好嗎?金娃不打電話過來我就不迴去。”


    既然二嬸信任,在危難時候還能想到她田露,加上是親人的關係,無論如何也要搭救她。


    於是說道:“您來吧,到了新開區後給我電話,我去接您。”


    “哦,對了,我不到你的那個什麽公寓,免得你婆婆見著了不好。”


    “您來後,我給您安排酒店。”


    “那怎麽能行!”


    “要不了幾個錢。”


    一提到錢,可以想象到二嬸眼睛“煥光”,劉大娥就知道田露不在乎錢,又那麽有錢。雖有遲疑,但還是爽快應了。


    田露想著,也許有些勸慰的話,當麵說要好些。


    二嬸沒多的親人,能搭救一次是一次。如果不收留二嬸,真如她的氣話說的那樣“要怎麽活”,萬一尋了短見該怎麽辦?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沒有那麽神聖偉大,但也盡了作為侄女的本份,也就問心無愧對得起祖宗,關鍵是幫助二嬸舉手之勞而已。


    對待外人尚且伸出援手,何況對待不多的親人呢。


    在劉大娥來新開區途中的這幾個小時裏,田露也在琢磨,該用一個什麽方式來開解二嬸。


    田露將二嬸接到手後,直接住進了預定酒店。


    一到房間,放下行李,就對田露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露娃呀,你說我的命怎麽這麽不好,怎遭到這樣的媳婦。說那個房子是她的,看我不順眼。”


    說來說去,劉大娥始終圍繞這幾句話重複著。


    田露說道:“怎麽是她的了,好像我也出了錢的。”


    聽到田露袒護她,來勁了:“我就說嘛,哪是她娘家人給買的,不是你露娃資助一點,那個房子哪買得起,說話不憑良心。”


    對田金媳婦更是一通指責。


    田露動得惻隱之心,心裏暗暗埋怨田金媳婦的不孝心。老人再怎麽樣性格和生活方式不同,也不能不講孝心、對老人不好呀。


    “我原本給你打電話後,你再不迴電話,我就走掉的。”


    田露盡管聽著傾訴。


    “你知道我去哪兒嗎?”


    田露搖了搖頭,猜想,估計是到外麵世界走一走、看一看。


    誰知二嬸說道:“我是想死了算了的。我這包袱裏都是金銀財寶,祖輩留下來的,我不打算給金娃媳婦,都給你。”


    田露問道:“是銀元嗎?”


    “是啊。”


    田露雖對小小銀元看不上眼,畢竟值不得幾個錢,但在二嬸那一輩裏卻是無比珍貴的。


    田露並沒有打算要,而是聽之任之。


    劉大娥又說道:“我準備‘走’的時候,把這包傳家寶寄給你的。”


    田露聽著寒心,但也感激著劉大娥計劃在生命最後一刻想著把不值幾個錢的傳家寶給田露。


    心裏一陣感激。


    但通過劉大娥複述著和媳婦“交戰”的點滴,及生活日常,突然感到是劉大娥的強勢和小心眼所致媳婦對她的反感。可是媳婦應該找機會與二嬸溝通,而不是橫眉冷眼對待婆婆。


    劉大娥此時在田露麵前,更像是一種表演,不值得同情,怎麽看來是因為劉大娥的錯。


    可是還是那句話,婆婆再有錯,媳婦要多溝通,講孝心,不能傷害老人。


    田露盡管隻傾聽者,維護二嬸說上幾句話,數露田金媳婦的不是,這樣一下來,劉大娥果真就好受了,心裏舒坦多了。


    劉大娥也在自己調節情緒,加上田露的安慰,很快心底就有了陽光,恢複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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