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每天養好身子、保持心情愉快,定期產檢,便是她最要緊的事。


    隻有當自己做了母親,才會體諒到一個做母親的偉大。


    田露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聽著歌兒,翻閱著時尚雜誌出版的合訂版,沐浴著窗外照過來的陽光,頓感人生一陣美好。


    然而美好總會容易被打亂,讓她心裏揪著的疼。


    這不,她再次接到祖母的電話,稱田金的小女兒得了白血病,到處在籌錢,就差賣房子了,希望田露幫她們一把,二嬸差不多在給田露爸爸和媽媽下跪了,人命關天的事,要是田露不幫她們,二嬸將不活了。


    手機通話的另一端,一陣悲涼的氣氛。


    聽到這話後,田露子宮一陣緊縮,勉強撐出一句話:“考慮考慮再答複。”


    田露鼓著腮幫,長長的唿出一口氣,盡量的調勻氣息,盡量平息反感這一行為的情緒波動。


    還能怎麽辦呢,總不能見死不救。田露咬了咬牙關,將柯藍給的會員卡轉過來的不到20萬的錢,轉過去5萬,並對祖母和二嬸說,這個錢要是田金孩子病好後定要還的。


    田露見她們不語,知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迴,壓著聲調,平穩地說道:“先救人要緊,不要談錢不錢的事了。”


    通話另一端的二嬸在旁插著話:“露娃呀,你有多少錢就借多少錢啊,這可是咱田家的血脈呀。”


    田露這才明白,二嬸原來要表達的意思是嫌錢太少。而田露理解的是借錢還與不還的事。關鍵時候救人要緊,其他想法都是狹隘。


    田露潤了潤.嘴.唇說道:“二嬸、奶奶,我就這麽多錢了。等以後有錢了再給您們打過去啊。”


    二嬸哭哭滴滴地總算是掛了電話。可想而知,父親肯定是愁眉苦臉,覺得對二嬸家愛莫能助,而母親的愁眉苦臉是對她們找田露伸手借錢的事無法製止,也不知道該不該製止,畢竟是救人。


    田露猜到父母的表情,事實上也正是如此。


    上次她迴老家,二嬸隨著田金一家在仙潛縣的城區房子居住,沒與二嬸見著麵,這次迴老家,二嬸定是遇到困難了才迴老家化緣。


    田露冷笑一聲,無可奈何,救人是人之常情,哪怕是救從沒謀麵的小侄女。


    但是她得有所保留,還有未出世的小寶寶她要有所顧及,產前產中產後的一段日子都需要錢,如果不保留一點錢,以後街頭流浪餓死的就會是她們母子,做不到太大的仁義,隻祈求田金一家自求多福了,希望不要再來打擾她。


    即便田露換了新號碼,羅大花和劉大娥還是找母親居秀要到了號碼。要重新換號碼了嗎,不,那份人間親情不是說斷就斷得了的,她也做不到啊。


    何況真心希望小侄女快快好起來,也希望聽到那邊帶出的關於侄女病有好轉的消息。


    可是不到10天的樣子,等到的消息是,小侄女還是醫治無效的“走”了。


    田露嚎啕大哭,怪自己沒有把全部的錢給小侄女治病,也許正是缺這幾個錢,才能得到更好的醫治呢。她不由得深深自責,怪自己在親情麵前和救小侄女麵前有所保留的虛偽。


    自得知消息後,哭了停,停了又哭。半夜裏頭疼欲裂,渾身沒勁,沒辦法,隻得再次撥打救護車來。


    一番檢查之後,醫生告誡她,不要傷心難過,否則,照這樣下去,她肚裏的孩子說不準就保不住了。


    醫生的話如鼓敲醒了她還是孕婦的身份。


    田露答謝醫生後,才盡力地去逼自己多喝點外賣送來的湯和食物。她必須要振作起來,為了寶寶,也為了自己。


    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因為她把手機調成靜音了。隻有要網上購物時或看消息時才去看看手機,她強迫著不去理會手機內的信息,害怕是讓她揪心的短信。


    除非心情很好時,才會有足夠的力量去看各種信息,該迴的號碼就去迴,比如電費通知,物業的,再或者老家的尤其是母親的來電。


    母親打電話來,盡是關心的話語,但是言語大多對田露不起實質性的幫助,不管怎樣,心裏還是感激的,畢竟還有母親關心著自己,不能奢望人間感情,這些就足夠了,從小在這樣重男輕女、不公平的環境下長大已經不奢望能有什麽厚愛相待了。


    日子終於又迴歸平靜,挺著大肚子溜達的圈子限在出租屋和出租屋附近。閑暇時,逐步在準備嬰兒的各種日常用品。


    溜達時看到各種美好的人和事的風景,總會癡醉的欣賞著,心情也大好,陽光般的心情讓田露自由自在,連唿吸都無比的暢快。


    轉眼到了生產的日子。


    她是剖腹產的,沒有撕心裂肺的痛,沒等到生產日期就去剖的腹,但等麻藥醒來時,那種痛卻是痛徹心扉的。但看著身旁像小老頭兒般打著褶的嬰兒,頓時這種痛就減輕了許多。


    田露幸福地笑著自言自語道:“寶寶,你怎麽這麽醜阿~,和我想像的不一樣呢。”


    月嫂在一旁插話道:“剛出生的小孩都是這般,小孩嘛,日長夜變,變化會很快的,何況女孩兒家,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月嫂可真會說話,田露笑著點了點頭。


    日子鬥轉星移一天天過去了,帶小孩的過程艱辛而快樂著。


    在日常的瑣碎中,正如月嫂所說:“孩兒日長夜變,皮長飽滿了,越長越有小人物樣了。”


    有時,月嫂打開話匣子時,說道:“寶寶定然長得像他爸爸,眉清目秀,但有著女孩兒的靈氣。”


    田露笑著答道:“是的,像她爸爸。”還順手把柯藍照片從手機上翻出,極力宣示自己是有老公的,並非別人胡亂猜疑的沒有老公在身邊,就認為是第三者或私生子之類的猜忌。


    田露知道外人一定會問及小孩的父親,就說提早編了個謊言,稱寶寶的爸爸去國外了,月嫂也就誤認為孩子的父親到國外去了。


    這世俗的眼光,有時還真是需要善意的謊言來對待。


    月嫂聽後,笑著說:“被我說中了吧,那眼神、那臉蛋兒、無一不像他爸爸呢。等孩子爸爸出國迴來,一定要笑壞,哈哈哈。”語氣盡是恭維。


    田露給她的酬勞和消費是豐厚的,作為感恩,同時也是希望她能盡心盡力的幫著帶到月子結束,如果有可能的話,還能幫忙帶一段時間的孩子。畢竟第一次生孩子,帶孩子沒什麽經驗,月子專業知識全,素質不錯,還能教自己一些育兒的實戰經驗,多出點錢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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