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芑混在三個玄劍山莊弟子中與其推杯換盞,聊了許多關於蔣昊秋的傳聞。


    雖然是漏洞百出,卻也隻能隨身附和。楚文歌淡然地喝著自己的茶,不免好笑,此刻的阿芑定然是恨得牙癢癢地想把麵前的這三人暴揍一頓,卻還要裝作開心的模樣,委實是不容易啊。


    隻聽白芑繼續問道:“你們前莊主的屍體是被誰發現的呀?”


    “當時的少莊主和慕容長老。”年輕的小弟子接口答道,“他們趕到之時師尊已經身殞多時。”說著臉上便掛上了無比心痛的神情。


    “洪師弟,都這麽久了,你也不要總是沉浸在裏麵了,跟著新莊主也能好好學功法。”圓臉弟子開口安慰道。


    原來這年輕的小弟子洪師弟竟然是朱有道朱莊主的關門弟子,怪不得對蔣昊秋如此憤恨。


    洪師弟張口像要說什麽又忍住了,一把拿起茶盞仰麵就把茶水倒入口中。


    圓臉弟子關切地看著他,想繼續開口安慰兩句,卻也是忍住了。他知道洪師弟的委屈。自從前莊主仙逝後,他便被安排跟著新莊主朱耀揚。但是新莊主新官上任三把火,不僅忙著四處捉拿蔣昊秋,更是重新整頓了玄劍山莊,把那些同蔣昊秋關係好的弟子全都貶去外山門。


    洪師弟跟著他完全沒有學到任何功法,如今更是被派了這麽個任務,時不時地就要來琢玉樓同琢玉樓樓主藍塗做生意。


    這可不是洪師弟的初衷。所以一路上悶悶不樂,更是把這一切的症結歸到了蔣昊秋身上。咬定了蔣昊秋就是卑劣的罪魁禍首。


    黑痣弟子倒是沒有注意到紅師弟的這些心思,他突然話峰一轉問道:“不知元青派這位小師妹可曾有那蔣昊秋的線索?”


    白芑頓了頓,拿起茶盞輕輕呡了一口搖搖頭道:“自然是沒有的。如若知道了他的下落定是會給你們報信的。”


    “也是。”黑痣弟子像是十分理解的說道,“怎麽說現在也是動用了整個神州修門之力在擒他,我看他也不會傻到躲去元青派。不過......”


    “不過什麽?”白芑隨口問道。


    “有個地方我覺得就應該好好查一查,可是我們新莊主卻有很多顧忌。”


    “哪裏?”


    “桃花源。”


    “噗——”白芑一口茶水噴出。


    坐在遠處的楚文歌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白芑敢忙起身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茶葉子嗆到喉嚨了。”


    船艙內很快便上來了兩個下人打扮的男子,幫忙清理了茶水。同時告知白芑等人船馬上就要靠岸到達湖心島了。


    於是幾人便客氣地起身結伴行至甲板之上。


    站在甲板上,湖麵特有的清風撩過,白芑不禁感歎再次故地重遊這心情卻全然不同。


    楚文歌站在他的身側,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怔怔地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白芑抬手在他麵前揮了揮:“喂,想下去看看那傳說中的怪魚嗎?”這是他們倆之間的逗趣,楚文歌瞬間了然,眼底爬上笑意。


    而玄劍山莊的那個黑痣弟子卻湊了過來煞有介事地說道:“這湖底的魚可不是開玩笑的。我看兩位是第一次來琢玉樓吧。”


    楚文歌見自己和白芑突然而起的好興致被這麽一個人打攪,瞬間心情掉了下來,板著臉轉過身去。


    玄劍山莊的男弟子也不在意,畢竟這個元青派的男弟子自小怕生嘛,還是可以理解的。


    他湊近白芑悄聲道:“聽說這魚啊,是專門用來對付我們這樣修仙的人。”


    突然一隻大手把他的頭重重推開,竟是元青派那怕生的男弟子,他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張猶如冰塊般寒冷的臉,正要發作,便看見冰塊臉拉起白姓小師妹轉身就走。


    元青派的白師妹一臉抱歉對他說道:“不要介意,不要介意,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古怪。”


    楚文歌聽見白芑說自己性子古怪,把手一放,白芑踉蹌了下差點沒有站穩,楚文歌見狀卻又緊張地拉住了他。


    這一波古怪地操作看得元青派那三個男弟子真是目瞪口呆。這是在幹嘛?


    倒是那圓臉的弟子反應比較快,突然嗬嗬笑著推了推黑痣弟子的肩膀說道:“別看了,你沒看出他們倆的關係嗎?”


    年輕的洪師弟一臉茫然:“不就是師兄妹。”


    “小孩子家家,別問那麽多。”圓臉師兄把他輕輕推到一邊。滿臉看破不說破的得意感。


    黑痣弟子總算是迴過神來了,一臉不屑道:“切,原來如此。就算是這樣,我和那白姑娘說個話能怎麽了,哼。”


    大船緩緩地靠近了岸邊,同行的幾人在上岸後互相道別,隨著來接待的琢玉樓的夥計們各自去到各自的住所。


    白芑和楚文歌自然是被安排在上次來過的元青派的固定居所。


    楚文歌還是選了那個偏遠的院落。隻是剛進入院中,便有一個小廝打扮的青年前來詢問楚文歌二人此次來琢玉樓是要換寶還是尋寶,或者是其他。


    楚文歌他們自然是有備而來,便道:“尋寶。”


    青年小廝恭敬地點點頭,道:“好的,是要攻擊類還是藥修類,或者是輔助類?”


    “輔助。”白芑答道。


    “好,請二位在此休息,我們會盡快安排二位和我們琢玉樓負責輔助類的掌櫃見麵。”青年小廝退了下去。


    白芑轉身剛想和楚文歌探討自己和那玄劍山莊幾人聊了一路後的想法,突然又有一位十七八歲妙齡女子帶著三個年齡更小一些的丫鬟,手中捧著精致的小菜突然出現在院子中。


    隻見那妙齡女子笑顏如花,張口便是清脆之聲:“恭請兩位元青派貴客用午膳。”


    白芑無奈地和楚文歌對視了一眼,走出屋子,卻見那妙齡女子見到楚文歌之時眼中頓時一亮。


    白芑輕易地捕捉到了這束亮光,見它落在楚文歌身上久久不願移開,心中冷哼了一聲,笑著拿起石桌上的玉箸夾了一口菜轉身便親密地喂到楚文歌口中。


    楚文歌被白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卻也隻好表情僵硬的咽了下去。心中卻疑惑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妙齡女子見狀也是不停地眨著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幕。按說即使是同門師妹對師兄之間心生愛慕,那也很正常,更何況這個師兄還如此標致。但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竟是這個師妹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能做出如此這般“不雅”的行為。這簡直打破了她固有的思想,好像見到怪物般盯住了白芑。


    白芑向那年齡女子俏皮地眨了眨眼,拉過楚文歌坐下便開始大快朵頤。


    年齡女子許是突然感覺到了尷尬,便微微頷首道:“二位慢用,我們一個時辰後再來。”


    “慢走,不送。”白芑邊吃邊大大咧咧地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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