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芑和蔣昊秋就這樣在大慶鎮外重逢了。鬧了一點笑話,俗話道:大水衝了龍王廟。


    原來那兩個被誤以為是山匪的小瞳,阿六是蔣昊秋收的小弟。


    這是小瞳,阿六說的。蔣昊秋倒是一直不承認什麽大哥小弟的。說他們當初隻是金裕城內一些可憐人。


    自從蔣昊秋被玄劍山莊的老掌門破格收為關門弟子後,在修煉之餘,經常到處於玄劍山莊地界上的一些城鎮裏,接濟救助孤苦無依的人,偶爾還教他們一些拳腳功夫。而後這些人聚在一起,自己成立了一個叫做“昊行幫”的幫派,尊蔣昊秋為老大。


    為此蔣昊秋十分頭疼!已經多次相勸,讓他們解散,不要這樣拉幫結派,影響委實不好。


    不過玄劍山莊的師兄弟們倒是都很喜歡蔣昊秋這個老掌門的弟子,經常跟他開玩笑說,阿秋師弟本事大,都已經有了這許多外門弟子。


    而且出門時要是遇到“昊行幫”的人,也都會當作是自己人照顧一二。


    於是這莫名的“昊行幫”便這樣存了下來。


    蔣昊秋的師尊竟也沒說什麽。由著這些孩子大哥小弟地相處。


    “你說我們就信嗎?”周允婷見來人是玄劍山莊老掌門的關門弟子,總算是口氣稍微緩和,但依然嘴不饒人。


    蔣昊秋懶得和她多言,依舊拉起白芑的手,像小時候般撒嬌道:“阿姐,所以你跟我迴玄劍山莊吧,師尊定是十分歡喜的。”


    楚文歌冷冷地聲音飄來:“既然他們不是山匪,那我們要盡快出發,找到那些被困的女子。”


    “你是誰啊。每次都搗亂,不讓我和阿姐好好說話。”


    “阿秋,你不記得了嗎?”白芑此刻才想起來還未和蔣昊秋介紹楚文歌這個小時候的救命恩人:“他就是那個懸崖邊救了我們的白衣小哥。”


    蔣昊秋斜眼打量楚文歌:“十幾年了都沒有變。”


    楚文歌轉過臉,懶得理他。


    白芑卻也知道此刻不是敘舊的好時機,便說道:“之前聽店小二說過這一兩天也許山寨裏的匪人又會來要人。我看不如我來裝成被賣到寨子裏的女子。”


    “不行”


    “不妥”


    楚文歌和蔣昊秋兩個人同時否定。周允婷倒是立馬接話:“我看不錯。”


    “那你為何不去!”蔣昊秋提高聲音。雀兒在一邊“唧唧”叫喚表示聲援蔣昊秋。


    白芑懶得理這兩個人幼稚的鬥嘴,繼續說道:“其一,我們不知那寨子裏到底是普通山匪還是邪修或者妖物。其實很大可能不會是普通山匪,畢竟找迴來的女子都中了離魂術。我們貿然殺去,不知對方什麽路數,恐有傷亡。所以必須先摸清楚他們的來路。


    其二,我身上法器法寶多,不論遇到多古怪的事情我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所以就這麽決定了由我去。”


    “那我跟你一起!”蔣昊秋說道。


    白芑還未來得及拒絕。就聽到楚文歌說了一句:“好。”


    什麽?蔣昊秋是男的,怎麽被賣?


    楚文歌平靜地說道:“我們在山寨外埋伏,有任何情況你們馬上退出來,或者放信號通知我們。”


    白芑翻了翻她的那個寶袋,拿出一塊古樸淡白的玉牌遞給楚文歌:“百裏之內,這塊玉牌可以跟我身上的那塊有所感應。如果玉牌呈紅色就是我有危險,不過我會盡量照顧好阿秋,全身而退的。”


    楚文歌接過玉牌隨手放入腰封之內。


    “我也要。”蔣昊秋伸出手。白芑輕輕拍了一下。有!給你一根幻顏藥針!”


    “稀奇古怪。”周允婷不服氣地說道。


    小慶鎮的告示牌下來了三個身著黑底紅紋勁裝的山匪,麵相兇惡。三個十幾歲少女,站在告示牌邊嚶嚶地哭。


    其中一個濃眉粗眼的山匪說道:“我看這鎮子上沒什麽人了。改天要趕緊換一個地方了。”“也不知道堂主為何要幫那個紅衣小娘抓這麽些人。”另外一個尖嘴猴腮地接上話。


    “我聽說那紅衣小娘身份可不簡單,堂主都要忌憚三分。”濃眉粗眼說道。


    “我看你們倆是活膩了,背後嚼堂主的舌根!”一直站著未曾言語的第三個土匪像是領頭,大聲喝道。


    “嗚,嗚,爹爹,我們兩個不想被賣掉啊。”一陣哭聲傳來。


    遠處一個嘴邊長著大痦子,彎著腰,老太龍鍾的老漢帶著兩個一路哭哭啼啼的姑娘向告示牌走來。


    其中一個個子奇高的女子,麵目較好,似有一絲英氣。卻哭得稀裏嘩啦,快喘不上氣。而另外一個嬌俏可愛一點的女子倒隻是偷偷抹著眼淚。


    來到告示牌邊,老漢用力咳嗽了幾聲,顫顫微微地說道:“老漢家的兩個女兒,就拜托了。”尖嘴猴腮的那個山匪走過來,仔細打量兩個女子。女子的頭越來越低。


    山匪伸出手把那個高個女子的下巴抬起。


    “哇,爹啊,不要賣了我們啊!”高個女子突然大喊一聲,衝過去抱住她那個年邁的老爹,把這幾個土匪和其他姑娘嚇了一跳。


    遠處一個隱蔽的巷子口,周允婷和雀兒微微探出頭看著告示台邊的“表演”,實在是辣眼睛。


    身後小瞳,阿六帶著那個早被蔣昊秋遺忘在一邊的女孩,惴惴不安。他們的老大蔣昊秋竟然自願用“幻顏藥針”把自己變成一個女子,這個“幻顏藥針”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個噩夢。


    隻是老大變成女子的模樣還挺周正。


    是的,剛剛那個老漢和他的倆個女兒便是楚文歌,蔣昊秋和白芑所扮。


    沒想到楚文歌扮演的這個老漢竟然也挺得精髓,真真讓人大跌眼鏡。


    要是那些仙門女弟子看到此刻的楚文歌,是不是他們心中塑起的神堂要坍塌了!


    小慶鎮外一片平坦,遠遠的有幾座青山粉黛的影子。最近的那座就是他們之前斬殺鳴蛇的無名山,白芑判斷應該不是。


    那再遠一些的,靠著這三個山匪帶著她們這幾個女子徒步而去似乎不大現實啊。


    果然見這三個山匪帶著她們轉到一個小土丘後,突然砸了一顆珠子在地上,頓時雲煙四起,一片迷蒙。而在煙霧中出現了一艘竹子做成的船,懸空而動。


    看到這竹船,連白芑都震驚不已,這是什麽好寶貝,於是頓時惦記上了人家手中的那顆珠子。心裏想著等到了你們的老巢,救出那些女子,定然是要把這寶貝珠子給順過來。


    蔣昊秋此刻頂著他英氣十足的女子臉盤,竟然大大咧咧就走到竹排邊上,大手一撥,把裙子往兩邊撩起,抬腿就爬上了竹排。


    所有人麵麵相覷。原本還在嚶嚶哭泣的三個女子竟也被蔣昊秋的這波操作驚得是目瞪口呆。


    “看什麽?難道不是坐這個去嗎?”他看著那三個土匪和其他的姑娘,沒心沒肺地問道。


    所有人都坐上來後,竹船略微下層了一些,但是這完全不影響它的發揮,隻見那個領頭的土匪站到竹船船頭,起了一個手勢,這竹船便帶著這一行人懸空疾馳而去。


    蔣昊秋悄摸在白芑耳邊說道:“阿姐,這竹船不錯,比禦劍有意思。”


    白芑也甚是興奮:“一會兒給他搞過來。”


    這寶貝多好啊,到時候隻要一人在船頭駕馭,我們所有人都可以坐在後麵喝酒聊天看風景,想想就很美麗。師尊定然也會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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