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的衛隊抵達豐台大營,部隊己開始出發,一隊隊騎步排成整齊的隊列,走出軍營,而步兵們則是坐在大車裏出發。


    新軍是車為基本單位的,他們以車為中心,而展開戰鬥,當然,他們兩匹馬拉的馬車,是拉不了他們這麽多的十二個人及裝備。所以他們請了幾家大車行的車隊,為他們運送兵員和物資,這大車行就是古代的運輸公司,大的車行可以有五百輛大車,數千匹騾馬。


    而他們大軍的物資,則是有天津衛海運至海州,沿遼河而上,直抵遼陽和沈陽。


    當士兵們看見米柱父子的旗號,齊聲歡唿,齊齊的以手捶胸,向他們行軍禮。


    米禮義和米柱則是迴以軍禮,米禮義的旗號是欽命禦馬監提督米;而米柱的旗號則扯風多了,現在又多了一麵澳州伯爵米;欽命提督東廠官校辦事提督米;欽命提督錦衣衛提督米,可以說是集多種身份和權利於一身。


    不過米柱做了這麽多事,遼鎮官兵早己視他為自己人,所過之處,紛紛行禮,大聲的道:“大人好!”


    米柱都是十分禮貌的道:“兄弟們好!一路順風。”


    楊如花道:“你很受士兵們歡迎。”


    米柱道:“士兵是最現實的人,你對他們好,他們就為你賣命。”他十分滿意的道:“這是皇家陸軍,天下最強的部隊。”


    米禮義道:“也是天下間最耗錢的軍隊。”


    米柱道:“當年太祖皇帝驅逐韃虜,恢複中華,靠的是天下無敵的部隊,可不是什麽仁義道德和讀書人,阿爹出掌遼鎮,就要鏟除建奴,永保大明東北的安寧。”


    米禮義道:“建奴以十三副盔甲起兵,一統海西女真各部,至今擁兵十萬,可不是好對付的。”


    米柱道:“大明沒有我,或許會滅於建奴之手,但是我來了,他們一點機會也沒有。”


    米禮義道:“今天早上大蒜吃多了,口氣這麽大?”


    米柱道:“本官就是為對付建奴而來,今年挫了他們的銳氣,明年收複失地,壓縮他們的生存空間,給我五年的時間,五年之後,將沒有建奴這字號。”


    米禮義道:“你認為建奴應該怎麽打?”


    米柱道:“繼續的封鎖,不許一針一線賣給建奴,明年開始,擴大封鎖範圍,在東北各族,敢與建奴貿易的,亡其國,滅其族,組建新軍,憑著武器和科技優勢,輾壓過去,平推過去,他們的騎射,不是我們鋼鐵大軍的對手。”


    米禮義道:“說得容易,朝廷大臣好大喜功,不會給我們五年時間,而他們對遼鎮的物資響銀的供應是有限度的,他們是希望早日滅掉建奴,而後裁軍,減輕朝廷負擔。”


    大明亡於建奴,其實是持續不斷的作死的結果,不斷的作死,死到建奴都不好意思了,最後取而代之,並不是建奴受命於天,或者說他們的軍隊有多麽強大,多麽的厲害。


    隻要大明不作死,就不會亡於建奴,現在米柱要做的,就是抯止他們作死,誰作死他就清除出去。


    米柱道:“大臣們控製軍隊,是從人事和糧響方麵入手,兵部江夏伯管,戶部孫承宗大人管,他們都不是同流合汙的人,而且皇帝手中也開始有權有錢了,可以對軍隊進行補貼,等建奴滅了之後,以後少了巨大的支出和負擔,一切都會好起來。明年皇上恩科一開,不愁無人可用矣!”


    米禮義道:“但願如此。”他閱曆比米柱豐富,知道這宦海的兇險,有多少人不是在台上時風光之極,倒台之時落魄無比,大明朝的權臣武官,並不好做。


    米柱看著從他身邊經過的無敵雄師,他說道:“有此十萬雄師在,何愁大事不成?”


    米禮義欲言又止。


    米柱道:“有什麽想說的?”


    米禮義道:“像你我父子同殿為臣又掌大權的,並不多見,往上者隻有嚴蒿嚴世藩父子,都有人稱我們為軍中小嚴家了。”米禮義深以為憂的道。


    米柱道:“許多人就是賤,禍從口出,難道他們不知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亂說嗎?詔獄空了這麽久,是時侯住一些人進去了。”


    米禮義沒有對這些謠言閑話,相反,毀掉一個大家族就是從一些謠言閑話開始的,作為安全長官,又沒有受限於資金的製約,廠衛在他的手中擁有巨大的能量,有人批評大明是特務帝國,那是他們沒有看見過什麽是真正的特務帝國。


    米禮義在送大軍出關後,就留在豐台大營處理公務,畢競他的事務是相當的多,米柱則是這迴家裏,這是他請假成親的日子,難得有的幾天休息的日子,因為天氣冷,他們迴來時是坐馬車,米柱他剛才騎馬,那是冷風如刀,撲麵似割。


    既然坐上了馬車,米柱就卸了甲,其實以他的怕死,他是坐馬車也是披甲的,他老是認為,總有刁民想害朕,仇家對手一多,不免疑神疑鬼了。


    他的馬車是特製的,鑲有鋼板的,是這個時代的防彈車,身邊又有這麽多侍衛,他大可以放心。


    米柱道:“來這裏完全是錯了,應該呆在家裏,帶你參觀我們的房子,認識一下用人們,看一看禮單,收了多少禮,支出了多少。”


    楊如花白了他一眼,說道:“原本的計劃就是如此。”看著長眉入鬢,目若星朗的米柱,她有些燥熱,說道:“誰人家結婚,沒有幾天休息的日子,明天就要歸寧省親呢?”


    米柱道:“這個我當然會去,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阿娘和管家會準備好一切,我們準時出發就行。”


    楊如花幽怨的道:“你就不看看禮單,確認一下禮物?”


    米柱說道:“阿娘會準備好的了,她比我更懂規矩,這次成親這麽大一件事,我也是什麽也不做,隻是負責進洞房。”


    楊如花說道:“你做什麽都是現成的,我可不同了,這嫁妝中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我親自挑選的,衣服、被子、枕頭都是親自去買的。”


    米柱道:“這很正常呀!男人負責掙錢,女人負責花錢。”


    楊如花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花的可不是你的錢。”


    米柱道:“咱們家可是給了一萬兩的彩禮,姥爺迴了多少做嫁妝?”


    楊如花道:“迴去統計你就知道了,哎!你這真的是迴去省親後,又把阿爹關糞廠?”


    米柱道:“這得看他會不會做人?上次他就壞了本官手裏,本官初次巡街,又是初次見麵,不能不給麵子,可是這個家夥,得寸進尺,本官的治安肅正,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大好局麵,絕不會讓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楊如花道:“你說誰是老鼠屎呢?你這樣令我很沒有麵子。”


    米柱道:“當街鬥毆,打傷他人,這己是最輕的處罰了,當這些人聽聞本官嶽父也被拿了,治安風氣為之大好,惡少混混們幾乎不敢上街,再說,本官己格外開恩,如果不是缺一個嶽父送郡主上花轎,他進的是勞改菅。”


    楊如花道:“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了他吧?”


    米柱道:“既然郡主求情,不得不給麵子,他不用迴糞廠了,但必須禁足六個月,在六個月之內,不得離家半步,如有再犯者,從重而處。”


    楊如花白了她一眼,說道:“你那裏來的這麽多壞點子?”


    米柱道:“就像昨晚的隔山取火,都是書上學的。”


    楊如花滿臉通紅,她白了米柱一眼,米柱看見如此美態,他心裏一蕩,說道:“郡主!*一個。”


    楊如花媚眼如絲,說道:“老鼠屎的女兒,你也香?”


    米柱道:“當然*!”他臉貼她臉上,感受她的溫暖,楊如花覺得十分的溫馨甜蜜,與米柱相互依靠,他的身體並不是強壯的人,卻給她極強的安全感,不過米柱的話卻是很不中聽:“你老爹就是一個欠收拾的,出爐鐵,不打不行。”


    這話楊如花就不愛聽了,說道:“說什麽話呢?會不會說話。”


    米柱道:“他一個魏家的半上門女婿,吃魏家的,住魏家的,還出去鬼混納妾,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


    楊如花道:“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誰不知我爹楊二郎,是條漢子,他無負於魏家,反而有恩於魏家,當年若不是他賣了五畝地贖迴姥姥,她就要賣到*子裏去了,這樣的氣派,又幾個人做到?姥姥可是阿爹養老送終的?整個肅寧縣,誰不知楊二郎是個漢子,他隻是暫時住在魏家,並不是上門,至於納妾,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阿娘是同意的,你可不要說阿爹的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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