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下嘴太狠了,哪能隨便亂咬呢~~~~~


    地板上有幾個空酒瓶,波莉穿著一雙有些破舊的皮靴,慢慢地走進了房間之中。她彎下腰,將那幾個酒瓶撿了起來。而就在此時,她看到了地板上山姆的影子。本來山姆就非常高大,這個影子看起來更顯得巨大到畸形而顯得非常可懼。


    波莉轉過身,看向了這個酒館的主人。她是被父親賣給山姆的,而華人在那時還不能和白人正式結為夫婦,所以現在她不過是他的奴隸而已。


    山姆的手中還拿著一瓶酒,他見到波莉轉過身來之後,就把那酒瓶隨手一放,然後朝著波莉走了過來。


    波莉慢慢地抬起頭,直到下巴和脖子都快要變成一條直線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you...”山姆抬起手來,猛地捧起了波莉的臉,“.”


    月晰看著李佩斯的那雙眼睛,她此刻應該表現出來的是厭惡,恐懼這一類的反感情緒。但是那雙眼睛那麽漂亮,她居然就在此刻看入迷了。


    “月晰!”查爾斯看到月晰的情緒完全歪了,立馬喊了出來,而且還是她的中文名字。


    “sorry。”月晰立馬收迴了那入迷了的表情,她知道查爾斯要到奔潰崩潰邊緣了。


    判斷查爾斯的情緒很簡單,如果他喊的是你劇中的角色的名字,那就表示你的表演非常棒。如果他喊的是你的英文名字,那就表示一般般。而如果查爾斯喊出中文名字來了,那就表示,你要倒黴了。


    所以很快地調整了一下,月晰又繼續演了。


    “no,sam.”月晰微微地皺起眉,垂下眼,用一種很悲憫的眼神看向了李佩斯,“i’。”


    李佩斯抓起了月晰的頭發,將她一把推倒在地。


    而此刻劇本之上的內容就是波莉激怒了山姆,被山姆暴打了一頓。但是被揍的鏡頭也不會太多,畢竟這是一部文藝片,不是一部血腥的b級片。


    不過月晰還是被李佩斯拽下來一撮頭發,他的手實在是太大了,誤傷難免的。


    月晰揉著那一塊掉了不少頭發的頭皮,這一場戲她沒有戴假發,珍妮隻是把她柔滑的頭發弄得粗糙了一些。


    “巧克力,要吃嗎?”李佩斯沒有立刻去卸妝,他走到月晰的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塊巧克力來。


    “19世紀有這樣的巧克力嗎?”月晰看了看李佩斯此刻的形象,真是非常地狂野。但是誰有想得到這樣狂野的漢子的口袋裏能裝著巧克力呢。不過每次他演了很粗暴的戲份之後,都會給自己補充點甜分,想想也是挺貼心的。


    “嗯……,應該有吧。”李佩斯不太確定地說道,他隻是喜歡吃,但是卻沒功夫去研究食物背後的故事。


    “嘿,辛西婭,李!”這時馬修突然走了過來,他現在也是劇中的打扮,同樣非常狂野。但是與李佩斯不一樣,他整個人都融入了那狂野的氣氛之中,不像李佩斯,眼神是非常溫柔的。


    “你準備要在這裏開電影院了嗎?”月晰看著馬修手中抱著的那個dvd機,有點好奇。


    “你們兩個不是說沒看過彼此的代表作嗎,所以我就來做個好事。”馬修笑了笑,然後低頭看看向了dvd機上放著的兩張電影碟。


    “哇哦……”月晰低唿了一聲,一臉地“臥槽”。


    “oh,god!”而李佩斯則是眉尾一垂,一臉地“我要去死”。


    於是在當天拍完戲之後,三人還有珍妮就找了個最寬敞的地方,接上電源,用劇組裏的設備看起了電影來。


    “ok,我們先看哪一部?”馬修將兩張碟片拿了起來,一張是《迷戀荷爾蒙》,而另一張是《天梯》。


    “拋硬幣吧!”珍妮非常興奮,好像是要看一場橄欖球賽一般,“辛西婭,你選正麵還是反麵。”


    “正麵吧。”月晰和李佩斯可沒辦法興奮起來,兩人都是一臉的低沉。


    “好,馬修來拋吧!”珍妮把硬幣遞給了坐在身邊的馬修,絲毫沒去管坐在邊上的兩人此刻的情緒。


    馬修將硬幣拋向了空中,然後按在了手背之上。他也沒賣關子,直接拿開了手,“正麵,好吧,我們先來看看這部獲得過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影片吧!”


    月晰看了一眼那張dvd,是導演剪輯版的,這個版本比公映版還要長一點,多了接近十五分鍾的內容。


    這部影片講訴的是上個世紀發生在西南某地真實的一個愛情故事。女主是一個寡婦,她的丈夫在她26歲的時候去世,留下了四個孩子。同村一個16歲的男孩子愛上了她,不顧世俗的眼光和各種譴責謾罵和她在一起了。但是為了避開這一切,他們兩人選擇了隱居山林,在大山的深處安定了下來。


    西南盆地潮濕多雨,為了妻子的出行安全,這個男人徒手鑿出了幾千級台階,整整50年沒有間斷過。


    “為什麽你要去摸他斷掉的牙齒?”李佩斯開口問道,他對華人的世界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看著屏幕之中的月晰,覺得電影之中的她和現實區別還挺大的。


    在電影開始的時候,年輕的女主才出嫁,和月晰當初出演時候的年紀一樣,她們都是16歲。而那時的月晰,就如同所有的少女一般,甜美而青澀。那一身大紅的嫁衣,穿在她的身上,美得好像初夏裏綻放的薔薇。


    想起自己初遇月晰的情景,李佩斯也能理解查爾斯為何追著月晰要她出演這個角色了。她看起來實在是太迷人,即便是一個懵懂的男孩兒,也會陷入到那片薔薇色的迷宮之中。


    在族人的催促之下,她慢慢地將手指伸向了那個男孩兒嘴唇。而此刻李佩斯似乎在男孩兒黑色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盯著屏幕之中的她,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嘴。


    “因為當地有個習俗,說的是孩子的牙斷掉的話,讓新娘摸一摸,就能再次生長出來。”月晰給李佩斯解釋道,她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拍了這部電影才了解的。


    李佩斯點點頭,又看向了屏幕。他被這個故事給深深地吸引住了,即便是文化背景完全不同。


    無論相愛的雙方是什麽種族,什麽性別,什麽身份,但是愛的形式都是一樣的。而那種愛情的滋味,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得到,如果你的表演足夠好的話。


    月晰在這部電影之中扮演的是年青女主,而後半部分老年的戲份就是由一位老戲骨來演的了。雖然月晰的戲份要稍微多過那個老戲骨一點,但是在各大電影節之中,還是把她評定為了女配角。


    查爾斯也覺得這樣稍微科學一點,最佳女配的競爭是要低過最佳女主的。不過那一年的最佳女配是頒給了安吉麗娜朱莉,而不是初出茅廬的月晰。雖然月晰在這部電影之中的表現是完全可以被載入史冊的。


    盡管隻是演繹了女主少女到中年時期的戲份,但是這卻是整部電影之中戲劇衝突最多的部分。從一個少女轉化為少婦,再到和一個小她十歲的少年私奔的寡婦,這樣的心境變化,是許多有經驗的演員都做不到的事情。


    有些人就是這樣,天生就適合做一件事情。而且在經過了培訓之後,他們會讓很多人都會感到絕望。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拍這場戲的時候,那個熊孩子咬了辛西婭好幾口,就是不願意讓她摸牙齒。”突然窗外傳來了一個聲音,把四人嚇了一跳。


    “查爾斯,你在外麵做什麽?”月晰看向了窗外,發現查爾斯站在窗邊,也在看著電影。


    “路過,然後就又被你迷住了。”查爾斯笑了起來,眼神很是真摯。


    “所以剛才你那羞澀的表情其實是在害怕熊孩子咬你吧?”馬修轉頭看向了月晰,更覺得她演技了得了。


    “真是simple啊,這麽一個大美女在麵前,居然隻是想咬她的手指。”珍妮捂嘴笑了笑,她才不覺得一個六歲的男孩子會對一個大她十歲的女人產生什麽想法呢。


    “就是因為tooyoung啊,要是再大一點,你看,就會勾引寡婦了。”馬修笑了笑,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


    “但是勾引寡婦是有代價的啊,而且你看,他們是真心相愛的。”珍妮轉頭看了看馬修和李佩斯還要窗邊的大導演,“如果你們愛上了一個人,會為了她拋棄現代都市生活,為了她鑿幾十年的石頭嗎?”


    “我一直都想當個農民,有個大農場,臨湖而居。為了心愛的女孩兒,也許我不能去鑿那麽多年的石頭,但是我會種她喜歡吃的菜和水果。”李佩斯聳了聳肩,覺得自己做不到電影男主那般的深情。


    “哇,現代的隱士啊。”月晰差點就把自己的心願也說出來了,她想建立一個自然保護區,像她的女神古道爾那般能為一個物種做出一點貢獻。


    “當年奧斯卡最佳女配怎麽沒給你,評委會那群家夥也不喜歡這熊孩子?”馬修摸了摸自己滿是胡須的下巴,沒參與進他們三人的愛情辯論賽。


    “我的錯。”在窗邊的查爾斯舉了一下手,“是我沒能跟評委會那群家夥搞好關係。”


    “可是導演你不是得到了最佳外語片獎嗎?”珍妮在一邊吐槽道。


    “那是他們吃久了歐洲菜,想換換口味而已。”查爾斯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完全沒有趁機炫耀一下自己的才華。


    在奧斯卡的曆史上,上一次亞洲影片獲得最佳外語片獎還是在1956年,由日本拍攝的《宮本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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