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天主話聲甫落,整個北冥虛無天三軍無不變色,誰也沒想到,大戰在即,天主竟然突發奇想臨陣換帥。


    特別是北冥虛無天的現任大將軍北陸天星,臉色更是難看。


    潑末洞乾大喜過望,鄙夷地看了看洞涿天主,隨即跪倒在北冥天主麵前,連連叩頭道:“末將叩謝天主陛下隆恩,從今往後,末將就算是為了天主陛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也是再所不遲!”


    北冥天主連連點頭,親自將潑末洞乾扶了起來,哈哈大笑道:“眾將看看,看看我們的潑末大將軍,對我們北冥虛無天,是何等的忠心耿耿!”


    洞涿天主臉色陰冷的,直接都快要掉出水來了。


    潑末洞乾更是神情倨傲,無比鄙夷地看著洞涿天主,滿臉得色。


    反倒是北冥虛無天原大將軍北陸天星等人,慢慢地緩過了味來。


    果然,北冥天主的下一句話,差點就沒把潑末洞乾的心膽都嚇出來。


    “潑末大將軍,你看啊,現在,我北冥虛無天大軍如果與洞涿天主的這數萬座法則死磕,那肯定是損失慘重,到時候,西牛、南休虛無天肯定要趁虛而入,那時我們北冥虛無天可就危險了,你這大將軍,也就沒得當了!”


    北冥天主笑眯眯地說著,一臉的慈眉善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傀儡天主,在征求潑末洞乾的意見呢。


    當時,擅長勾心鬥角的潑末洞乾,立刻就明白了北冥天主這笑裏藏刀的話語。


    潑末洞乾嚇得肝膽俱裂,滿臉驚恐,支支吾吾地說道:“天主陛下,不要,不要啊!”


    北冥天主卻是看了不看潑末洞乾,一掌拍下,潑末洞乾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被當場擊斃了。


    潑末洞乾怎麽也沒想到,他前腳剛剛被封為北冥虛無天統帥五十萬大軍的大將軍,後腳,就真的為北冥虛無天“肝腦塗地”了。


    北冥天主朗聲說道:“傳令三軍,大將軍潑末洞乾為了虛無天大業,已經肝腦塗地,立即以軍禮厚葬,令潑末洞乾大將軍馬革裹屍,落葉歸根!大將軍之位,由北陸天星接任!”


    洞涿天主搖了搖頭,鄙夷地看著“肝腦塗地”的潑末洞乾,心下對北冥的手段,也是不得不敬佩三分。


    就連暫時被困在洞府之中,優哉遊哉享受著深淵淨化泉滋潤的展牧風,也不由自主地讚歎了一句,“看看,什麽是坑貨,什麽是坑神!這才是坑貨,這才是坑神!”


    北冥天主話說的比誰都好聽,但是,事實上,潑末洞乾這個東極虛無天的叛徒,得到的待遇比誰都差,不僅大將軍的癮一下子都沒有享受到,還立刻就被“肝腦塗地”了!


    “肝腦塗地”之後,還隻是得到了一個馬革裹屍!


    而且,北冥天主嘴裏說出的馬革裹屍,隻是說的好聽,說白了,其實就是用一張草席“迴報”潑末洞乾泄露的這多麽秘密,以及反戈一擊。


    最關鍵的是,北冥天主最後還加了句,落葉歸根,直白地講,就是潑末洞乾這叛徒的屍體北冥虛無天都不要,直接扔迴東極虛無天惡心洞涿天主。


    說到底,還是打心底對潑末洞乾這等叛徒的鄙夷,順帶惡心一下洞涿。


    “怎麽樣,老兄,你可以走了吧,我保證不趕你!”北冥天主悠悠地說道。


    洞涿天主知道,因為潑末洞乾的叛變,其實現在天主之城雖然看上去還有幾萬的法則大陣,但其實已經無險可守。


    “你要你就拿去吧!哈哈,但是,北冥你這老小子也別得意,我告訴你,二十年前的少天主,他沒有死,而且,現在就在東極虛無天天主之城中,嘿嘿,你就等著被收拾吧!”


    大勢已去的情況下,洞涿便將展牧風已經迴歸的消息和盤托出,顯然,是下了一盤借刀殺人引狼吞虎的大棋。


    一旦北冥天主與展牧風隻見產生劇烈衝突,或者說,洞涿天主相信,有朝一日北冥天主與展牧風一定會發生衝突,那到時候,他卷土重來的機會,可就有了。


    聽得洞涿天主此話,展牧風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洞涿,臨走之前,惡心北冥一把的時候,竟然連自己也帶上了,真是個老坑貨!”


    不過,轉念一想,展牧風卻也是絲毫不懼,自己既然身份已經暴露,那與北冥等人的衝突也就是遲早的事。


    北冥天主看著洞涿遠去的身影,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大手一揮,“進城!”


    話音甫落,北冥天主一馬當先,帶領北冥虛無天大軍,浩浩蕩蕩進入東極虛無天天主之城。


    此時此刻,拿下東極虛無天之後,北冥天主的勢力範圍一下子反超了其他幾大虛無天。


    高坐在天主寶座之上,北冥天主心滿意足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微笑地看著北陸天星等人,自得地說道:“現在,咱們北冥虛無天,應該算得上幾大虛無天的老大了吧,依我看,可以來個虛無天結盟大會,要麽共同推舉本天主為盟主,要麽歸順我北冥虛無天,從此整個虛無天大一統!”


    北陸天星正色道:“天主陛下英明。但是,還有一事,我們不得不防!”


    北冥天主微微一愣,隨即說道:“你是說,洞涿那廝臨走前說的話?”


    北陸天星點點頭,正色說道:“依我看,這少天主的修為,肯定還不是很強,要不然,洞涿不可能還端坐著,但是,應該也已經不弱,要不然,洞涿不會如坐針氈,最後臨走還拿出來嚇唬咱們!”


    北冥天主不住地點頭,笑著說道:“天星所言不錯。傳旨下去,凡是發現少天主者,連升三級,賞法級丹藥百枚,靈兵十柄!如果發現少天主從誰的區域溜走,那就斬立決,誅九族!”


    北陸天星得令,趕緊下去布置,對於北冥天主這等殺人於談笑之間的主子,他一直是隻能小心應付,生怕什麽時候自己就觸了黴頭。


    失去了洞涿天主法則之力的支撐,在展牧風施展的數百支深淵冥火的灼燒之下,洞涿天主的洞府,在洞涿天主離去不多久,就被燒的支離破碎。


    聽得北冥天主咄咄逼人的話語,展牧風一聲冷哼,身形一動,再次化身為一道虛無之氣,飄身出了洞府。


    到現在為止,煉化了如此多的寶物能量,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展牧風依舊還是星魄境一重的修為,但是,已經具備了隨時突破初虛境境界的實力。


    北冥天主萬萬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剛剛下了捉拿展牧風的命令,那一邊,在深淵隱匿氣息的隱匿之下,展牧風已經在施展萬惡魔胎功法,如同深淵巨獸一般,迅捷無比地控製著一片又一片的北冥天主手下。


    三天之後,幾乎將整個東極虛無天都翻了個遍依舊沒找到展牧風的北冥天主,終於沉不住氣了,怒氣衝衝地罵道:“洞涿那廝,害老子一頓好找。立即向其他虛無天發出會盟帖,約定十日之後,在序獵天池會盟,不來者,大軍討伐!”


    展牧風冷哼一聲,看著已經將北冥天主的大半手下都施下了萬惡魔胎功法,心滿意足地飛身而去。


    之後,展牧風依葫蘆畫瓢,前往西牛、南休、兀丘等虛無天,一一布下萬惡魔胎功法,將大部分屬下都控製在自己手上。


    展牧風將序獵天池會盟的消息告訴獨孤莫,獨孤莫一臉凝重地說道:“少天主,照例說,這次序獵天池會盟,是我們光複武商虛無天的最佳時機,但是,以咱們絕地目前的實力,不要說一旦幾大虛無天聯手與我們為敵,就算是現在的北冥虛無天,估計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


    “叔叔放心,我都已經安排妥當,到時候,咱們一定能夠讓北冥他們全都心服口服!”展牧風嘿嘿一笑,淡定地說道。


    “少天主啊,序獵天池那個地方我知道,無遮無攔,連秘境絕地都沒有,所有人馬過去,都是一馬平川,根本藏不了大軍!”獨孤莫依舊是一臉凝重。


    展牧風淡定地笑了笑,說道:“不需要帶大軍前往。明天,就咱們兩個前去,一定能夠奪迴屬於我們的武商虛無天!”


    獨孤莫大吃一驚,支支吾吾地說道:“少天主,這,這可使不得啊!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扔那裏沒關係,您可不能冒這等風險啊!”


    展牧風簡直無語,苦笑道:“獨孤叔叔,誰讓你去扔老骨頭了...你什麽時候見過本天主打過無準備之戰!”


    但是,內心裏,展牧風還是對獨孤莫發自真情的關心感動了。


    展牧風微微一笑,把這些天自己的得意之作跟獨孤莫和盤托出。


    獨孤莫一聽,滿臉的驚愕與難以置信,愣了良久,才緩緩地說道:“少天主,這些人靠得住麽?”


    展牧風知道獨孤莫有些偏執和頑固,也不以為意,笑著說道:“如果獨孤叔叔不願意去,那我但是,展牧風也知道,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份偏執和頑固,獨孤莫的忠心耿耿才這麽堅定。


    獨孤莫連連搖頭,苦笑道:“如果讓少天主您一個人去單刀赴會,那老臣不挨黑刀才怪!”


    一個人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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