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展牧風對兄弟的這種關心和兄弟義氣,卻讓血舞這個玩命的漢子,從內心裏對展牧風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敬意。


    特別是,血舞聯想到自己和展牧風素未謀麵,展牧風都願意冒著被劇毒反噬的巨大風險,拿出自己的靈丹寶物來救自己,更是心中感動莫名。


    血舞暗暗告誡自己,這種大哥值得追隨。


    展牧風不知道這一會兒功夫,血舞的內心想法竟然如此豐富多彩,笑著說道:“你既然願意認我做大哥,又接了大哥這雇傭任務。大哥自然也不會虧待你,這些東西,你先拿著。找到小刀之後,還有重禮。”


    說著,展牧風手指一動,一枚小小的空間戒指,也不知從何而來,忽地一下,出現在了血舞麵前。


    血舞一愣,神識散發進去,看到空間戒指裏麵堆積如山的各式寶貝,不由得大吃一驚,支支吾吾地說道:“大哥,小弟無功不受祿,這,這...”


    “拿著吧,這些都是身外之物。再說了,你請人幫忙,難道還不用費些酬勞?不要在乎這些身外之物,你要做的,就是發動所有你能發動的關係,幫我找到小刀,知道麽?”展牧風正色說道。


    “大哥放心,我這就去!”血舞說完,聽展牧風交代完,屁顛屁顛地走了。


    但是,血舞剛跑出去不遠,又火急火燎地趕了迴來。


    展牧風詫異地說道:“什麽情況,兄弟,難道是寶物不夠?”


    血舞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咋唿唿地說道:“大哥,你別怪小弟多嘴,小弟有句話,不吐不快。”


    “恩?說來聽聽?”展牧風一愣,心裏暗暗納悶,“血舞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麽鬼?”


    血舞氣唿唿地說道:“大哥,柳媚寒這小賤婢真不是東西!要是哪天小弟遇到她,非幹死她不可!”


    展牧風苦笑道:“血舞,你屁顛屁顛跑迴來就說這個?”


    血舞一愣,撓撓頭,說道:“是啊,這句話憋在血舞胸口,不吐不快。大哥,小弟告辭了!”


    說完,血舞朝著展牧風一抱拳,又屁顛屁顛地走了。


    隻留下展牧風一臉的苦笑。


    在這雇傭兵之城轉了兩天,展牧風也沒得到什麽消息,百無聊賴之下,又走到了波波姐麵前。


    “哎呦喂,小哥哥,這麽快又想姐姐我啦?”波波姐今天穿著一襲青綠色薄紗長裙,配上大波浪卷,還有有意無意露出的如雪肌膚,更顯得嫵媚動人。


    “可不是嘛,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沒見到波波姐,整天都沒精打采的。”展牧風假裝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閉著眼睛,陶醉地聞著波波姐身上的花香,伸手遞過去一件寶貝。


    波波姐纖纖細手伸出,一把將寶貝拿了過去,深怕展牧風反悔似的,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說吧,找姐姐我什麽事?你不會是無事獻殷勤,想吃姐姐的豆腐吧?”


    展牧風尷尬地笑笑,他不想繼續這個沒有營養的話題,笑道:“我想請波波姐幫我介紹個任務,怎麽說,我也是個雇傭兵了吧,一個任務都不接,也太不像話,對吧。”


    “你可不是誠心來這當雇傭兵的,肯定是有別的目的。不過呢,姐姐我也不管。再說了,任務都是上頭派下來的,姐姐這可沒有...”波波一邊打量著展牧風送的禮物,一邊笑眯眯地說道。


    展牧風尷尬地笑笑。


    就在轉身離去的時候,展牧風忽然聽到一個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了名字。


    展牧風猛然醒悟,“這不就是自己在這裏登記的代號麽,難道說,來任務了...”


    “我就是,什麽事?”展牧風看著來人,笑著說道。


    “上頭來任務了,有個主顧,出了大價錢,要我們出工。”來人漠然地說道。


    展牧風也不以為意,朝來人點了點頭,迴頭看著波波姐,笑道:“波波姐,小弟有個問題,可能有點唐突,但是確實很想知道。”


    “哦?說來聽聽?”波波姐依舊一臉微笑。


    展牧風笑道:“如果有人說,波波姐你對這裏來來往往麽一個雇傭兵的笑,都是職業性的客套假笑,小弟.第一個反對。因為,小弟確實從波波姐的笑中看到了令人感動的真誠!”


    波波姐神情複雜地看了展牧風一眼,微微笑道:“你能說這話,足見是我知音。無他,曾經我也是走投無路被雇傭兵之城城主收留在此,我對這裏有感情。再說了,這些雇傭兵雖然看似粗獷粗俗,但都是鐵骨錚錚的真性情漢子,刀口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相逢也是緣分,我何必不給人以好臉色...”


    “難怪波波姐如此受歡迎,受教了!”


    展牧風點點頭,朝波波姐深深一揖,施施然就跟著傳令的雇傭兵走了出去。


    “真倒黴,撿了這麽個差事!”一個手持金蟬杖,頭戴紫金冠,渾身金色束裝的瘦高齙牙漢子,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道。


    展牧風看此人樣子,想到波波姐給的小冊子中的訊息,心裏頓時明了,“原來此人是一尊金蟬者雇傭兵...”


    金蟬者雇傭兵,是落仙絕域雇傭兵群體中比較廉價,但又比較火俏,牢騷怪話還比較多的一類。


    廉價,是因為金蟬者雇傭兵他們往往修為不高,甚至外出執行雇傭任務時期自保能力都成問題,比較拖雇傭兵甚至雇主執行任務的後腿。


    火俏,是因為金蟬者的最大作用是會施展金蟬陣法,可以釋放金蟬,幫助執行任務中受傷的雇傭兵甚至雇主祛毒、療傷、恢複實力。


    “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新來的呢,這是這裏的規矩,新來的,都要受點氣。以後,咱憑本事混開了,自然傭金就高了,放心吧。”另一尊全身青筋暴起,頭頂一撮黃毛跟個鯊魚鰭一般,雙手間無時不刻不在擺弄兩把飛斧的勁裝大漢輕鬆地說道。


    瞧他樣子,倒是頗不以為意。


    原來是一個傭金不高的雇傭任務。


    “痞魔攻擊者!”展牧風想到小冊子中的說明,一路觀察著,暗暗掂量這這兩人的修為,金蟬者雇傭兵修為可能隻有靈皇境六重左右,但痞魔攻擊者的修為,展牧風認為,已經無限接近於靈髓境。


    痞魔攻擊者此人之所以來參加此次傭金不高的雇傭任務,可能正如他所說的,剛來,無所謂。


    這兩人加上展牧風,不過是此次任務中的三個小嘍嘍。


    原本,展牧風以為,既然是一次傭金不高的雇傭任務,那很可能就是他們幾個雇傭兵組合在一起,外出執行雇傭任務。


    但是,展牧風萬萬沒有想到,此次外出執行雇傭任務,竟然是傭兵集團的出征。


    各式各樣的雇傭兵,毫無章法從雇傭兵之城各個角落稀稀拉拉地湧出,在雇傭兵城堡西門門口一路集結。


    展牧風三人,在這烏泱泱的雇傭軍大軍中,卻也是毫不起眼。


    但是,混亂散漫的雇傭兵,一出西門門口,竟然一個個都收起了各自的脾性,神情肅穆地依次列隊。


    見這陣仗,展牧風不由得對雇傭兵之城的大首領暗暗豎起大拇指,沒想到,看似一群烏合之眾的一眾雇傭兵,在任務來了之後,竟然被組織成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一般。


    “哎,兄弟,這麽多脾氣火爆的雇傭兵,怎麽一出了西門門口,就像換了個人似得,簡直流氓變勁卒啊!”展牧風悄悄地給身邊的一尊雇傭兵塞過去一件寶物,低聲問道。


    那名雇傭兵見展牧風出手如此闊綽,心下大喜,低聲迴答道:“這都是這座傭兵城大首領的手段高啊。別看這大首領看著溫文爾雅,其實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啊。當年,他剛跟一眾雇傭兵立下西門之約,承諾一眾雇傭兵在城堡之內可以任意地耍,甚至殺人放火都可以,但是,條件就是一種雇傭兵一旦接到任務,出了西門,就必須完全服從領兵之人的指揮。可是,兄弟你想啊,這一眾雇傭兵,哪個不是腦袋掛在褲腰帶上麵的狠人啊,沒人聽傭兵城大首領的。”


    展牧風奇道:“那後來呢?”


    那名雇傭兵繼續說道:“後來,傭兵城大首領照點,對著接單了傭兵任務的雇傭兵,但凡違反了他西門之約的,全部被他廢去了經絡氣海,大卸八塊之後,扔到城牆邊喂野狗。幾次過後,一種雇傭兵再也沒人敢違反傭兵城大首領的西門之約...”


    展牧風吃驚地嘖嘖舌,不再說話。


    如果讓展牧風知道,在他進入雇傭兵之城的那一刻起,他就被雇傭兵之城大首領神識盯上了,估計更會吃驚難以言表。


    帶領傭兵集團此次外出執行任務,為首的是一尊修為相當於靈髓境三重境界修為的狼鷹賢者。


    傳聞,此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雇傭兵之城大首領的心腹。


    唿啦啦的一大群雇傭兵,煞有介事地走出雇傭兵之城,倒是好不熱鬧,好不威風。


    “額,怎麽會是靈隱一族?”


    看到接頭人竟然是靈隱一族的女弓手,展牧風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接受的第一單雇傭兵任務,竟然是靈隱一族的單。


    隻不過,這次的女弓手,穿的確實一襲綠衣。


    好在,靈隱一族的接頭人也不是之前紅衣女弓手小隊的隊長,展牧風也不用擔心一下子會被認出來。


    “不知道會不會再見到小曼姑娘?”展牧風思緒飄飛,想到小曼,心裏一暖。


    一路上,接頭綠衣女弓手將此次雇傭的任務向狼鷹賢者和一眾雇傭兵作了個大致說明。


    展牧風聽得接頭綠衣女弓手說完,對此次雇傭任務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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