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比賽,蕭鏑全不在狀態。


    但是有羅小花和羅小樹這對好搭檔,他們還是毫無懸念地贏得了比賽。


    下場後,羅小樹拍拍蕭鏑的肩膀,“你怎麽心不在焉的?心裏有事?”


    蕭鏑滿腦子都是羅小花策馬奔騰的英姿,他裝作不在意般問羅小樹:“你姐姐應該比你大,不知定了哪一家?怎麽還未成婚?”


    他之所以確定羅小花還未成婚,是因為剛剛他叫羅小花“羅姑娘”,他們姐弟都沒有反駁。如果已經成婚的話,就不應該稱“羅姑娘”,而應該叫“某夫人”了。


    羅小樹推了推蕭鏑,“不成婚怎麽了?我姐姐愛嫁人就嫁人,不嫁人就在家裏待一輩子,又不是養活不起!”


    蕭鏑聽出了羅小樹話裏的維護之意,連忙解釋道:“我並非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有點奇怪,像你姐姐這般花容月貌,是哪家公子這麽沉得住氣,還不趕緊娶迴家?”


    羅小樹撇撇嘴,心道你可真能拍馬屁,羅小花今天連胭脂都沒擦,你也能看出花容月貌?


    “我姐姐還沒定親呢。”他歎了口氣,“我家家世不顯,別人嫌棄她的出身,所以一直蹉跎。如今我成了將軍,我姐姐的身份應該可以拔高一截了,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可以跟我說說。”


    蕭鏑心中莫名地一喜。


    他們迴到馬場周圍設下的席上,蕭韞給蕭鏑遞過一方錦帕擦汗,蕭鏑向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給羅小樹拿一塊。


    蕭韞瞬間變臉,賭氣似地坐下,低頭擺弄茶盞,不抬頭也不說話。


    氣氛瞬間變得很尷尬,羅小花和羅小樹對視一眼,彼此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蕭鏑攢這個局,就是為了給羅小樹和這位蕭韞姑娘保媒拉纖,可是看蕭姑娘的意思,好像不太情願。


    “羅兄弟,擦擦汗。”蕭韞不願意配合,蕭鏑隻好親自給羅小樹遞上錦帕,避免場麵太尷尬。


    三人打球,兩個都有錦帕擦汗,隻漏了一人更不好。


    蕭鏑便又拿起一方錦帕,有些惴惴地遞給羅小花,“羅姑娘,你也擦擦汗。”


    羅小花道個謝,大方地從蕭鏑手中接過錦帕,帕子從蕭鏑手心滑過,像羽毛一樣輕飄飄的,留下一陣酥癢。


    “羅,羅姑娘,還未請教你的芳名?”


    羅小花微微一笑,“羅姹,我叫羅姹。”


    “羅刹?”蕭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除了綠林響馬的諢名外號,誰會叫這個名字?


    蕭韞聽到羅小花的名字,愈發嫌棄羅家的門第。這名字殺氣騰騰,毫無底蘊內涵,一聽就是寒門小戶取出來的。


    雖然蕭鏑說羅植家裏能拿出一百萬兩銀子當軍餉,她嫁過去一定不會吃苦,一應吃穿用度皆不會降低,但是她仍然過不去心裏那道坎。


    羅家就算有錢,也不過是個暴發戶,和他們這種綿延了幾百年的世家大族根本沒有可比性。


    羅小花滿意地看著蕭鏑的表情,她之所以喜歡這個名字,就是喜歡別人聽到她名字之後的這種反應。


    “羅姹,有什麽問題嗎?”


    蕭鏑見羅小花確實不像開玩笑,才認真地問:“不知是哪個刹?”


    “姹紫嫣紅的姹。”


    “好名字。”蕭鏑越想越覺得這個名字好,“姹紫嫣紅、百花競豔,姑娘便是那一枝豔冠群芳。”


    蕭韞聽得直翻白眼,她不明白,蕭鏑為什麽要去巴結區區一個羅植,簡直把蕭氏百年榮光都丟盡了。


    “我今日身體不適,先行告退了。”蕭韞覺得自己一刻鍾也待不下去,他們三個一身臭汗,把她都熏暈了!


    蕭鏑在心裏歎了口氣,羅植此人前途無量,蕭韞錯過,是她有眼無珠。


    但他和蕭韞可不一樣,他不光慧眼識珠,還會撿漏呢!


    “既然身體不適,就迴去好好歇著吧。”蕭鏑淡淡地說。


    蕭韞心中有些奇怪,蕭鏑費盡心思辦馬球會,不就是為了讓她和羅植接觸,培養感情嗎?


    現在蕭鏑這麽輕易就讓她走了,連留也不留,難道他也改了主意?


    蕭韞壓下心頭的疑惑,不管是為什麽,隻要不強迫她下嫁就行。


    蕭鏑唇角勾起一絲微笑,蕭韞應該很好奇,他的前後態度為什麽轉變如此之快吧?很快,蕭韞就知道是為什麽了。


    馬球會結束,蕭韞稟明長輩,明確說自己不願意嫁給羅植。


    長輩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沒有強求。


    然而蕭鏑緊接著說:“我想求娶羅植的姐姐。”


    蕭家長輩聞言俱是一驚,蕭鏑是蕭家這一代最驚才絕豔之人,而且又立下了平叛的軍功,蕭家已經將他當作未來的掌舵人來培養。


    蕭家這樣的大族,未來的主母絕不可能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子。


    他們以為蕭鏑是在對蕭韞拒絕嫁給羅植的事表達不滿,“何至於此?族中的女孩多得是,韞兒不願意,就再問問別人。為了拉攏一個羅植,怎能搭上咱們蕭家的芝蘭玉樹?”


    蕭鏑的態度卻很堅決,“我求娶羅植的姐姐,固然是為了綁定羅植,但更多的卻是因為她值得。”


    蕭家長輩麵麵相覷,一個商戶女,蕭鏑卻說她值得,她有什麽地方值得?


    蕭鏑細細道來,“我調查過羅家的背景,羅植的父親是東山縣山嘴村的一個普通農戶,家裏隻有兩畝薄田。他意外身亡時,家裏連辦喪事的錢都拿不出來。”


    蕭家長輩的眉頭越皺越緊,“這樣的人家,怎能匹配我們蕭氏的門楣?”


    然而有一人卻聽出不對,“羅植最初投軍時,是用一百萬兩銀票換的校尉之職,這樣的人家,是怎麽能拿出一百萬兩的?”


    蕭鏑微笑:“請各位長輩稍安勿躁。


    羅植的父親去世之後,他母親薑顏便開始做生意,一開始賣竹筒飯,後來開食肆,再後來就上了京,一步步打造出了如今大名鼎鼎的薑氏餐飲集團。


    娶好女旺三代,羅家的發跡就是因為娶了薑顏,她不僅掙出了這麽大的家業,還把三個兒女教導得十分成才。


    各位長輩試想,羅家娶薑顏,能興旺至此,我蕭氏得了羅家女,又會煊赫到何等地步?”


    蕭鏑是擅長畫大餅的,他描繪的美好藍圖說動了蕭家長輩。


    他備足聘禮,誠意滿滿地登門,求娶羅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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