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男人辦公室,沈靜好有些驚訝,這是他第一次進入男人的辦公室.


    沒想到男人辦公室竟然是純中式裝修,與他這人的氣質格格不入,沈靜好冷嗤一聲,倒是覺得甚是有趣。


    “笑什麽?”蔣庭深看著沈靜好麵上促狹揶揄的表情,清冷的聲音在沈靜好耳邊響起。


    “沒想到蔣書記喜歡這樣的風格。”沈靜好掃了一眼辦公室,溫涼出聲。


    說話間,陳禹進來,將手上的杯子恭恭敬敬的遞給沈靜好:“沈總,喝茶。”


    沈靜好客氣的接過杯子,隨口說道:“謝謝陳秘書。”


    “客氣了,都是蔣書記吩咐的。”陳禹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完便退了出去。


    沈靜好低眸見,這才注意到陳禹給她的是一杯檸檬茶,沈靜好抬眸睨了蔣庭深一眼,不動聲色的將杯子放迴了桌上。


    “蔣書記今天找我來,不是單純的為了請我喝茶吧。”沈靜好看著坐在對麵的蔣庭深,此刻他看起來倒是正經不少,麵上正義凜然,當真有幾分當官的模樣。


    “西街項目進行到哪一步了?”蔣庭深沒有過多的贅述,直截了當的開口。


    “哪一步您不是比我更清楚?”沈靜好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裏寫著的卻是“多此一舉”,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像有不妥,為了掩飾尷尬端起茶杯淺淺喝了口檸檬茶。


    蔣庭深聽著沈靜好的反問,抬眸看著她,沈靜好被他這認真嚴肅的眼神看得一噎,剛喝進去的檸檬茶差點沒吐出來。


    “目前還剩下12家不願意簽字,今天應該能處理好兩家,小米已經過去了。”沈靜好放下手裏的杯子,眼神清明,語氣淡定,這是她平日裏認真工作的模樣。


    “進度這麽慢?”蔣庭深抬眸看著沈靜好,明顯不太滿意工作的推進情況。


    “目前的推進速度確實遇到了些困難,不過我們已經在想辦法解決了。”沈靜好對於工作的態度向來是嚴謹認真的,她這人公私分明,所以做起事來才能幹淨利索。


    “資料帶來了嗎?給我看看。”蔣庭深看著沈靜好嚴肅認真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再問下去,隻好換了一副口吻,語氣明顯緩了不少。


    “都帶來了。”沈靜好從包裏將一疊資料拿出來,早上小米已經分好類了,沈靜好將資料一一擺放到蔣庭深麵前的桌上,蔣庭深隨手拿起一份。


    翻開資料,看了幾分鍾後抬眸對沈靜好說:“過來。”


    沈靜好站起身,走到蔣庭深麵前,蔣庭深將資料遞給沈靜好:“這裏。”


    沈靜好接過男人手上的資料,認真的揣摩許久,隨後一臉無奈的看著蔣庭深:“這個樓聽據說萬總的人去找過幾次了,但是都沒說上幾句話就被趕出來了。”


    “樓聽原不是西街這邊的人,以前一直租房住,因為交不起房租被好幾任房東掃地出門過。”蔣庭深看著沈靜好,薄唇輕啟,十分認真的說道。


    “後來一天打幾份工才勉強夠生活和租房,也就是現在她住的這套小房子。”


    “當時她租住在這裏,同時給房東做保姆,據說盡心盡力照顧房東七八年,房東臨死前將房子送與她的。”


    “送?”沈靜好聽著蔣庭深的話有些不敢置信。


    “房東叫焦震,是個獨居老人,無兒無女。樓聽照顧他5年不到,焦震摔了一跤癱瘓了,樓聽一直照顧到他直到他去世。”


    “那房子產權現在在誰名下?”沈靜好抬眸看著蔣庭深,事情好像比較棘手。


    如果房子產權還在焦震名下,那麽就等於樓聽沒有別的去處了。


    蔣庭深看著沈靜好,沒有說話,可麵上的表情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還在焦震名下?”沈靜好恍然大悟,難怪萬總的人幾次去樓聽都避而不見,或者拒絕溝通。


    沈靜好瞬間覺得頭大,焦震已經過世,沒有遺囑的話,這種口頭承諾對於樓聽來說,基本等於沒有任何保障。


    蔣庭深輕輕的點點頭,沈靜好低低歎了口氣,頭疼。


    蔣庭深繼續翻看著剩下的資料,時不時看一眼沈靜好,見她眉頭緊蹙,似是在認真思考,蔣庭深也沒有多言。


    “其他的人基本都沒有什麽特殊情況,基本就屬於觀望型的,想要多拿些拆遷款。”蔣庭深看完手裏的資料,放迴桌上。


    “我知道了。”沈靜好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淡淡出聲。


    “那蔣書記還有什麽事嗎?”沈靜好收拾好資料,裝進包裏,坐在蔣庭深對麵,溫涼的問道。


    “沈靜好,你就非得這樣跟我說話?”蔣庭深皺著眉,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沈靜好。


    沈靜好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端起身前的檸檬茶淺淺的啜飲一口。


    “今時今日我和蔣書記身份有別呢,還是公私明了比較好。”沈靜好沒有去看蔣庭深,即便不去看他,也知道此刻男人的神色有多難看。


    “你我什麽身份?”蔣庭深睨著她,就這麽看著她,也不打算迴避。


    沈靜好知道男人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沈靜好閉了閉眼,不動聲色的深唿吸:“蔣書記,其實您大可不必這樣,如果您是在為四年前拒絕我的事情覺得愧疚,我覺得您大可不必。”


    “為什麽?”蔣庭深微眯著眼,視線還停留在沈靜好臉上。


    “對於我來說已經過去了,您的愧疚於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沈靜好終於抬眸看向蔣庭深。


    “你怎麽知道隻是愧疚?”蔣庭深好像並不想就此結束這個話題,他語氣裏的情緒說不清道不明。


    “不然呢?可別告訴我蔣書記現在是對我有感情了。”沈靜好冷嗤一聲,嗬,男人。


    “不可以?”蔣庭深起身,剛跨出的步子又停了下來,就這麽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靜好。


    “可別,蔣書記可曾聽過一句話?遲來的深情比草賤。”沈靜好起身,與身前的男人對視著。


    男人比沈靜好高出許多,加之今天沈靜好穿了一雙平底鞋,雖然嘴上說著拒絕的狠話,可氣勢上明顯還是輸了男人一大截。


    “那隻能說明深情不夠,我再努努力。”男人靠近了些,沈靜好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


    “蔣書記若是沒有別的事,我先迴去了。”沈靜好拿起沙發上的包,頭也不迴的出去了,那背影多少有些倉惶。


    男人看著女孩兒似落荒而逃一般的背影,唇角微勾,帶著幾分獵人的目光,就這麽深深的看向沈靜好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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