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斐媽媽那張鐵青的臉並沒有因此好看幾分,“我跟你一樣,也是今天才知道。沈周鉞跟組委說他們的舞蹈妝容和服飾太過複雜,怕兩個小時不夠準備,因此不適合放在最前。”


    “那換誰都行啊,為什麽是我們?”


    “換個角度去想,那是他忌憚你們。”


    果然還是沈周鉞拿的注意,章嘉許不想在敬重的長輩麵前直接表達厭惡,隻能微笑著點點頭。


    “賽製改了,帶組老師沒有投票權利了,說是以示公平,昨天你走得早所以今天告訴你。”


    真是防的滴水不漏,以示公平?可笑,一開始就失去了所謂的公平。章嘉許直言不諱:“那麽沈周鉞的媽媽有權給自己的兒子投票嗎?”


    徐斐媽媽無言以對,三位主評有一票頂十票的權利,差距幾乎都是在主評這裏拉下來的。


    “嘉許,這點你放下,她絕不會在打分上偏袒,說句不好聽的,她這臉總是要掛的。”


    在不由分說的情況下暗箱操作就已經定了,現在說這些一點用都沒有,章嘉許突然燃起了要贏的勁,輸給誰都不能輸給沈周鉞!“謝謝老師,那我去準備了。”


    走到外麵的時候田一晨這幾乎素顏的裝扮已經穿戴好了。雖是背對著,也能感受到她的低氣壓,這個世界到處都有不公平,但是心有執念,就算她得不到偏愛,起碼得到公平。


    離開場還有一個半小時,足夠來得及做好如下安排。


    去年公司年會,為聘請的市台女主持打造了一款高定禮服,湖藍色緙絲繡,目前就掛在服裝廠的設計室內,屠鵬飛開車送過來大約需要四十五分鍾;請一位婚紗店的高級化妝師過來,憑借自己花了十幾萬的大客戶身份,這點事也是水到渠成,鄭經理允諾這點路程半小時內一定到位。


    田一晨手拽著帷幕感受到了深深的敵意,沈周鉞這安排可真是夠不要臉的,如果不想要第一個上台,大可直接提出,他真心想要,給他又如何呢,犯得著背後做手腳嗎,光明磊落的君子不做為什麽要做陰險小人呢?


    章嘉許從背後叫她:“我倒是喜歡第一個上台,你呢?”


    “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就像是被人抄了試卷,結果人家考的比我還好。”


    “有道理,可是這張試卷我不想這麽答了,咱們改一改,現在我想贏他。”


    田一晨斂下眼皮,“不可能的,他能做到這件事,其他的安排也會如他所願。”


    章嘉許笑笑,“一開始就沒如他所願,因為你成了我的舞伴。”


    田一晨坐在舞台上,雙腿垂下,無奈的擺動,“很多人害怕上舞台,可是在舞台上真正的對手就是自己,我們要克服內心的恐懼、緊張,這些早晚都可以做到,那舞台背後呢,我們要麵對對手的暗算、導師的權威,結果最後還有不公平的暗箱操作……”


    章嘉許把田一晨拉起來,俯身輕語,把剛才想到的改進之處詳細說給她,包括服裝改變之後的亮相和加的一些動作,稍稍幾處小改動就讓兩個角色之間貼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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