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源大酒店該怎麽走啊?”走到山下的鍾無哉看著繁華的街道,一臉的懵逼。


    “對了,百度!”


    鍾無哉畢竟是身受手機毒害的,縱然沒出去見過世麵,但用手機多了,還是什麽都懂一些的,百度這種事情自然是輕車熟路了。


    而現在他百度得到的答案就是搭a669路公交車經過十站到同心園公交站,然後再搭c996路公交經過七站到致遠廣場,再從致遠廣場往東步行三百米,然後就是綠源大酒店了。


    “媽耶,搭車都差不多要一個半小時,這麽遠的嗎?”


    鍾無哉摸摸自己的光頭,感到很無奈。


    他又百度了一下,可以搭出租車,直達綠源大酒店。不過搭出租車好貴啊,方丈隻給了他五張一元錢和十個五毛錢硬幣,這錢夠搭出租車嗎?


    方丈隻給這麽少錢的理由是,既然你選擇了外出闖蕩,就要有自生自滅的覺悟,翅膀硬了就要自力更生,不要依賴寺廟,錢呢,隻給夠搭車的,其他的費用自己解決。


    鍾無哉覺得很有道理,也就沒有埋怨方丈了,畢竟方丈對他已經夠好的了,能讓他下山曆練,他就覺得很滿足了,錢什麽的不重要。


    “算了,這麽點錢,隻能搭公交了,希望到了老大那裏,老大包一切費用,不然我隻能去乞討了。”


    而鍾無哉準備去搭公交車的時候,一輛小轎車在他麵前停了下來,車窗搖下,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伸出腦袋來,開口道:“嗨,無哉,看你的樣子,是要去哪裏嗎?”


    這個女孩子鍾無哉是認識的,她叫白曦兒,是住在青憂山下的一個很活潑的姑,經常到青憂寺遊玩,跟寺裏的他很合得來,常常來找他聊天和玩遊戲。說起來,他的手機還是她送的呢,那時他把她當朋友,也不知道手機貴不貴,反正就當是禮物收下了,然後才會迷上手機。


    “哦,我要出去見識一下世麵,以後可能都不會會廟裏了。”鍾無哉解釋著自身情況,“你呢,去寺廟玩嗎?”


    “本來想去的,不過既然你要離開寺廟了,那寺廟就沒什麽好玩的了,不去了。”白曦兒微微一笑,笑得很好看,“你要去哪裏,有目的地嗎?要是沒有的話,不如我帶你到處玩吧。”


    “我想去綠源大酒店來著,你能載我一程嗎?”


    “綠源大酒店啊,那可是比較出名的酒店呢,你幹嘛要去那裏?”


    “哦,我最近認了一個老大,他可厲害了,我想跟他學本事和到處闖蕩,他叫我去綠源大酒店那裏找他。”


    “這樣啊,那你上我的車吧,我帶你去,順便也看看你的老大是怎樣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該如何去呢,你來了正好,謝謝你啊。”


    “我們是好朋友嘛,不用跟我道謝。上車吧。”


    ······


    魏阪匆匆忙忙趕到榮浮成河醫院裏,在自己女兒班主任的一臉低落的帶領下,見到了躺在病床上滿臉綁著繃帶的女兒。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魏阪滿臉陰沉地詢問。


    班主任楊天灃小聲迴應道:“魏芷月在教室裏好好複習的時候,被班上的同學用不知從哪弄來的硫酸潑了一臉,那名同學叫杜雪······”


    在楊天灃的詳細解釋下,魏阪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原來最近魏芷月和班草陳賢機走得很近,似乎是談起了戀愛,總是膩在一起。而杜雪本來跟陳賢機關係就特別好,早就和他確立了男女朋友,她見陳賢機居然拋棄她和別的女孩子卿卿我我,立即惱怒起來了,和陳賢機大吵了一架。


    而陳賢機怒斥了杜雪,還打了她一巴掌,叫她滾蛋,不想再和他有任何關係了。


    杜雪當即就怒了,哭著離開了,揚言一定會報複迴來的,第二天她就不知道在哪裏弄來了濃硫酸,潑了魏芷月一臉,然後跑掉了。


    緊接著,陳賢機失蹤了,有監控錄像現實,他是被人綁架了,其中似乎跟杜雪有關係,這是因愛生恨而搞出來的大事件。


    這些是楊天灃經過調查之後所了解的事情,其他事情就無從得知了,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才行。楊天灃已經報警了,目前這事已經由警方接手,也許很快就能查出結果來。


    “杜雪!”魏阪一臉殺意地喃喃著這個名字,“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楊天灃歎了歎氣,沒說什麽,雖然他想說這事最好交由警方處理,不要私自報複對方,但是看著魏芷月的慘狀,他還是不說什麽了,怕引來魏阪更大的憤怒。


    “醫生,我女兒的情況到底怎樣了?”魏阪一臉揪心地問主治醫生。


    “很抱歉,魏先生。”主治醫生有些沉重地開口,“由於硫酸腐蝕性太強,這次您女兒臉部百分之七十以上區域被燒傷,表皮嚴重損壞,以後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疤痕,而且······”


    魏阪握緊了拳頭,滿含殺氣地問道:“而且什麽?”


    主治醫生感受到魏阪的殺意,立即感到有些寒意,不過礙於醫生的職操,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而且您的女兒右眼也被硫酸侵蝕,已經破壞了視網膜和內部神經,恐怕以後右眼看不見了······”


    魏阪聽到如此消息,用力一拳狠狠打在牆壁上,咬著牙說道:“也就是說我女兒不僅毀容了,右眼還失明了是吧?”


    主治醫生臉色僵硬地點點頭,沒敢說話了。


    “沒有治愈的可能?”


    “以目前的技術來說,暫時還無法治愈。”


    “杜、雪!”魏阪滿含怒火地又一拳砸在牆上,牆上都被砸出血印來了,“你會付出慘烈代價的,不把你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就不叫魏阪!”


    “您冷靜一會兒,千萬別衝動。”主治醫生小心翼翼說了一聲,然後趕緊離開了。


    班主任楊天灃歎了歎氣,道:“這事我也有責任,身為班主任,不能及時阻止這類事件發生,我不稱職,很抱歉。”


    魏阪默不作聲來到病床邊,伸出手顫巍巍握著魏芷月的白嫩小手,內心很是揪心。


    楊天灃看了一眼魏芷月,暗暗搖了搖頭,悄然退出病房。


    “爸······”已經清醒過來的魏芷月低聲輕語著,表情看起來很痛苦。


    “芷月,爸在這呢。”魏阪露出一個很麵前的笑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比較平和,“別怕,爸一定會想辦法讓你恢複如初的,也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嗯。”魏芷月輕聲迴應,但是臉色依舊糟糕透頂。


    魏阪看著腦袋被包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一隻眼睛的女兒,心痛得要裂開了,同時怒火越加強盛。


    而在想著要報仇的時候,魏阪也想起了在餐廳裏的那個有點神秘的年輕人,他既然能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是否能醫治好自己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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