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海找人白天晚上的蹲守在楚辰家門口,周一,在返校的時候,突然一輛車衝了過來,撲向正準備上車的楚辰和保姆。


    這些人剛有動作,守了三天的警察也撲了過來,三個人人贓並獲。


    柴海從車裏出來,拍了拍手,收工迴警局。


    的確如楚高寒描述的那樣,逮著的三個人裏麵,有一個耳朵有一個豁口。其餘的兩個人年紀稍微比那一個大一點兒,但是相貌平平,放在人群中,很容易就被人忽視了。


    柴海先審了那領個年紀大一點兒的男人,但是,無論他怎麽問,對放就跟啞巴一樣,一言不發。


    最後,他不得不把目標轉向耳朵有豁口的年輕男人。


    “說吧!你們為什麽要綁架楚辰?”


    “警官,你看錯了吧!我們什麽時候要綁架人了?”


    柴海被氣的,差點兒咽了一口氣過去。


    都抓了個現行,還不承認。不得不說,這人的心裏素質不是一般的好。


    “那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那兒?”


    “逛逛!”


    “我們已經查到了,你盯著楚辰已經有幾年了。”


    “是嗎?那我這幾年有傷害過他的行為嗎?那裏是公共場合,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那兒?”


    “狡辯!”


    “警官!定罪是要有紮實的證據的,你有什麽證據嗎?”


    柴海氣的夠嗆。他不是沒想過讓他們帶走楚辰之後再抓他們個人贓並獲,但是,一來楚辰還是一個小孩子,經曆了父母的事情,再經曆綁架,對一個孩子太殘忍。二來,他們也擔心,萬一出了意外,這孩子真的被綁走了,那他們沒有辦法和楚家的人交代。


    但是,畢竟人已經抓到了,他們有的是耐心審。


    “那你說說你是哪兒人?這總歸可以迴答吧!”


    “我是哪兒人,重要嗎?我又沒有犯罪,我是哪兒人,是我的隱私。”


    “配合警察調查是你的義務。”


    “警官,我現在就是在配合你,不過,你隻有24小時,根據法律規定.......”


    “得!對法律還挺熟悉的。”


    “學過一點兒。”


    “自學成才?”


    “算是吧!”


    “是隻有你有這本事,還是你們衡川人都有這本事?”


    年輕的小夥子瞳孔縮了一下。


    “好奇我怎麽知道的?”


    “我沒什麽好奇的。”


    “我已經把你的照片發衡川的派出所了,雖然你們那裏與外麵接觸的比較少,但是,這兩年也不算與世隔絕,找到你們的資料就是時間的問題。”


    柴海很無所謂的看著他。


    “找到就找到唄!我是哪兒的人和我的案子有什麽關係嗎?”


    “當然有了,你如果是衡川人,按照你們那兒的習俗,你應該是來迎接迴你們的聖子的。對吧?”


    他不說話,臉色有點兒難看。那是衡川的隱秘,他沒想到京城竟然有人可以這麽熟悉。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這麽高的智商,聽不懂有點兒可惜了。蘇小米是你殺的嗎?”


    他不說話,好像打算就這麽坐24個小時。


    “你就當聊聊天唄!也讓我了解一下你們那兒詭異的習俗。”


    柴海看他不說話,幹脆開始自娛自樂。


    “蘇小米,就是你們那兒的聖女伊拉米。按照習俗,她應該在神廟供奉,直到下一個聖子或者聖女出現,她才可以退下來。但是,她就是一個年輕的小姑娘,外麵的世界對她的吸引力太大了。而且,你們那裏的規矩真的泯滅人性,人家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不準人家談戀愛,結婚,這是違背人性的。”


    “你懂什麽?”


    聽柴海帶著嘲笑的評論,年輕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了。


    柴海看他終於坐不住,就知道自己這一招果然是起了作用。


    “我是不懂!你在京城也這麽多年了,科學你也學了不少,你說說,以你的知識,你覺得你們那裏這些聖子,聖女是不是陋風陋俗?”


    “你根本什麽都不知道。真正無知的是你們這些人。”


    “我是不知道,那你說,什麽樣的風俗會殺一個年輕姑娘。”


    “她違背了神廟的規定。私自離開神廟的人是要受到神廟懲罰的。”


    “可是,我沒有看到神廟的懲罰,我看到的是你們這些人殺人取命。”


    “我們必須要維護神廟的聖規!因為她的離開,褻瀆了神廟,我們村子裏一年來沒有出生一個孩子,我們隻能按照規定,以她之血,洗掉神廟的恥辱。”


    “那殺了之後呢?你們村就有新生兒出生了嗎?”


    “自然!”


    “那不就好了,為什麽你們還要人家的孩子呢?”


    “她的孩子是聖子。”


    “人家的孩子生在京城,你們既然想找什麽聖子,為什麽不在你們村子裏找呢?”


    “她提前離開了神廟已經遷怒了眾神,所以,我們要提前把聖子送到神廟代她履行自己的職責。而這一段時間,除了她兒子符合聖子的要求,村子裏再沒有聖子的出現。”


    “哦!原來這樣!”


    “那你說說,按照你們那兒風俗規定,你們是怎麽殺掉她的?”


    年輕男人突然沉默了下來。


    “別想套我話!我說的隻是我們那裏的風俗,我和伊拉米的死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柴海用筆敲著桌子上的筆記本。


    “我沒想套你的話!當年參與人裏麵肯定是有你,另外一個人應該是在文物單位和你打掩護的人。我隻要找到那個人,並且告訴他,你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他的頭上,你說他會不會告訴我實情。”


    “你無恥!”


    他站起來,但因為手銬靠在桌子上,拉的桌子發出刺耳的響聲。


    “你來京城這麽多年了,外麵的知識也沒少學,你不知道這一招叫做離間計嗎?”


    “我們以諸神的名義宣誓,我們所有的人都會恪盡職守,保持沉默,他不會告訴你的?”


    “有信仰是好事,但是,我當警察這些年,我對人性其實並不看好,尤其是你們這些犯罪分子。我打賭,比起諸神的名義,他肯定想要保自己的性命。”


    年輕男人用拳頭狠狠的砸在麵前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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