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知道很多事情一旦開始走程序,那就意味著,這中間會有很多文書工作要做,辦事的效率不會很高。


    她擔心楚辰會出事,再加上自己的軟件剛剛寫完,正好也要找個機會測試一下,軟件的運行效果,所以,她就直接侵入了幼兒園附近以及楚辰家附近所有的監控,查看檢測出來的結果。


    的確如楚辰媽媽說的,七天的監控,有五天在幼兒園監控鏡頭裏麵看到了那個黑衣男子,另外兩天在楚辰家。


    長卿還打算在全市範圍內找一找這人,但是,柴海打電話告訴她,人已經抓到了。


    長卿退出了運行良好的軟件,收了電腦,趕去警察局。


    作為一個殘忍的兇手,這是不是太快了。


    長卿有點兒難以置信。


    “人已經抓到了,他承認自己盯著楚辰那小孩,但是,對五年前的案子拒不承認。”


    “那他盯著一小孩做什麽?”


    “他說他在保護那小孩。”


    “保護?”


    “嗯!”


    “那他是誰?”


    “楚高寒!”


    “是誰?”


    “你不知道嗎?”


    “我應該知道嗎?”


    長卿被他問的一愣一愣。


    “我還以為你和這家人很熟悉呢!這楚高寒是楚高陽的弟弟,也就是楚辰的小叔。”


    “你等等!我挺說過。老太太說,他上高中期間,神經好像不太正常,最後失蹤了。怎麽會在自己家門口,而且,還不進去呢?”


    “他神經正常呢!至於當年為什麽失蹤,他沒有解釋。”


    “那他有沒有可能就是那個殺了蘇小米的人?”


    “不是!”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因為從當年備份下的監控裏,根本沒有看到他的蹤影,這是其一。其二,蘇小米死的之後,他在一家精神病醫院,我查看了當時的治療記錄。”


    “不是說失蹤了嗎?怎麽在精神病醫院?”


    “他那個時候去了東北,身上又沒有證件,再加上神神叨叨的,就被警察發現,送去了精神病院。再加上,他自己也不想迴京城,就此在精神病院住了下來。後來,他的精神狀況好了就被釋放。最後他就迴了京城。”


    “什麽時候放的?”


    “蘇小米死之後的半年。”


    “那他為什麽不直接迴家呢?”


    “他說他們家有不幹淨的東西,他不能迴去。”


    柴海把筆錄遞了過來。


    “這我能看嗎?”


    “有什麽不能的!看吧!”


    長卿看完,嘴抽了抽!


    “這筆錄怎麽看都不像是神經病好了的人寫的供詞,這也是為什麽柴海並不介意她看到的原因吧!不過,長卿知道楚辰的媽媽和玉俑裏魂魄的存在,他這證詞倒也不是完全胡說。”


    “那這麽說,楚辰應該沒有危險!”


    長卿鬆了一口氣。


    “你再看看這個!”


    柴海把一張照片遞了過來。


    “這是一張有點兒泛黃的照片,照片裏的人影模糊不清,但是,能看得出來,那人縮著頭,弓著腰。”


    “怎麽了?”


    “你沒覺得有奇怪的地方嗎?”


    “柴警官,我不是警察。”


    長卿又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有點兒駝背?”


    “不是駝背,那是在衣服裏麵背了一個包!”


    長卿仔細看了一下,的確是,如果是駝背,腰是彎曲的。但這個人的腰挺的很直。但是,長卿不明白,一個駝背,有什麽奇怪的。


    “這是蘇小米死之後,在他們家對麵的街道上拍下的。”


    “嫌疑人?”


    “你在看看這個!”


    柴海拿出一張很清晰的照片,照片裏是一個男人,同樣的裝扮,隻不過拍到的是一個背影,並沒有看到他的臉。


    “有點兒像!”


    “同樣的方式,背包背在衣服裏麵,一個出現在了五年前的案發現場,一個出現在了楚辰家附近。”


    “什麽?”


    長卿拿過那張照片。


    照片中的人穿著灰色的風衣,裏麵穿著一件衛衣,頭上戴著棒球帽,衛衣套在棒球帽上。


    “會不會是巧合?”


    “我們問過楚高寒,楚高寒也多次見過這個人,隻不過,對方每次都能順利的擺脫他。”


    “真有人盯著楚辰?”


    “應該是,不過不是明目張膽的楚高寒,而是這個人。聽楚高寒說,這個人耳朵很奇怪,中間少了一塊兒。”


    長卿突然記起了楚辰媽媽的形容。看來,自己的確是找錯人了。


    “對了,楚高寒怎麽就會覺得有人要害他侄子呢?”


    “他說最初是直覺!後來他發現有人好像盯著他們家,所以,他一邊盯著自己侄子,一邊盯著那人。”


    “盯了多少年?”


    “差不多五年!”


    長卿心想,無論那人想做什麽,這耐心確實讓人覺得可怕。不過,五年時間都等了,他不可能五年都沒有找到機會傷害楚辰吧?如果有機會,他又沒有做,那他等什麽呢?


    “那這人是想做什麽?”


    柴海搖了搖頭。他也有長卿一樣的疑問。


    “你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麽辦?”


    “把楚高寒放出去,順便提醒老太太注意安全!”


    “也隻能這樣了!你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什麽病?”


    “精神變態之類的!”


    看長卿的樣子,柴海忍不住笑了出來。


    “精神變態做事不會這麽有條理的。你暫時也別擔心了,他都能觀察了五年還沒有動手,那就說明,他不會輕易動手的。”


    “畢竟壞人抓不住,讓人覺得害怕。對了,蘇小米的案子查的怎麽樣了?是楚高陽幹的嗎?”


    “我訪問過楚高陽,他依舊不承認自己幹過。”


    “媽呀!怎麽這多事呢?”


    “不過,他提到了一個細節。他說,那天他是在自己辦公室的桌子上拿到照片的。你知道他工作單位的性質,那裏外人是沒有辦法進去的。所以,我現在懷疑,放照片的人可能就是他們單位的人。”


    “那這範圍一下子縮小了不少!”


    “一點兒不少,五年的時間,那裏除了編製內的,還有編製外的。中間讓你來來往往,我們又沒有什麽線索,找起來恐怕也不容易。”


    “楚高寒不是說了,那個人的耳朵有問題嗎?那就先找耳朵有問題的人了。”


    “楚高寒的話可信嗎?”


    “死馬當做活馬醫吧!精神病醫院不都說他好了嗎?那我們就姑且把他當做一個正常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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