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知道胖子最近捉襟見肘,為了能省下錢買資料書,他已經蹭吃蹭喝一個月了。看到桌子上擺的齊齊整整的資料書,胖子抱著胸口。


    “你想幹什麽?”


    陸燮對他們兩這種行為見怪不怪,所以,連頭也不抬,繼續忙自己手裏的事情。


    “帶我去見你們劉教授去。”


    “哎!你早說麽!”


    高加索放下了手,如獲至寶的把所有的資料都塞到了書包裏。


    “那兩件衣服,劉鶴找你要了嗎?”


    “早就賣了,飯都已經成了廢物排出去了,他要毛呢!”


    “你怎麽這麽惡心。”


    “你是不是良心不安,才給我買書的。”


    高加索最近是真的瘦了,原來的大餅臉,現在成了一張中等號的餅。


    “是!”


    高加索還盯著長卿。


    “不是!”


    “我就說。你這人向來沒心沒肺,不可能這麽這麽細心的。那你說說,你為什麽想見劉鶴?”


    “那天我胃不舒服,是劉鶴把我帶出來的。”


    “所以,你要當麵向他致謝。”


    “我那天差點兒吐他身上了。”


    長卿對怎麽出的酒店並不清楚,在外麵的時候,劉鶴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女孩子宴會上少吃點兒東西,不然當眾吐了,很丟人的。


    直到當天晚上,長卿故意沒有戴玉佩,在半夢半醒中,才想起來,自己當時渾身刺痛,胃裏也是翻江倒海。


    她當時還奇怪,自己隻不過抓了一下他的衣服,他就一臉嫌棄的樣子。


    “你牛逼!”


    高加索給長卿豎了一個大拇指。


    他都能想到,劉鶴那丫的臉色會有多難看。


    “想到那晚的行為,我確實有點兒良心不安。咱也算是有禮貌,有教養的好青年,該給人道歉,還是要道的。”


    “他下午有課,一會兒我們去他辦公室堵他。不過,我勸你不要抱多大希望,他估計看著你都有陰影。”


    高加索這話一點兒都沒有誇張。


    上一次,一個女生想要進他辦公室,他把人堵在門口,說她對香水過敏,所以不方便讓那女孩進去。


    高加索知道他不是對香水過敏,畢竟,他看到他也有香水,這是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辣手摧花的毒舌男。


    如果長卿真的差點兒吐他身上了,他估計看長卿也是有陰影的。


    高加索敲了敲門,沒有任何動靜。


    他拿出鑰匙。


    “你竟然有劉鶴辦公室的鑰匙?”


    “可不是嗎?以勞抵債,每天打掃辦公室的衛生,直到給他把西服的錢補上。”


    “你能打掃幹淨嗎?”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咱怎麽也算是心靈手巧的胖子吧!”


    他們剛進去,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


    “去給我到圖書館把我要的資料都找全了。”


    “好!”


    高加索接過他遞過來的紙條。但是,身體並沒有動。


    “還等什麽?”


    “一會兒去!”


    “你是一個閑人,有的是一會兒。我很忙,我著急要。”


    長卿是看高加索咬牙切齒離開的。


    “顧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我查了一下你衣服的價格,這是賠償金。”


    長卿從書包裏掏出衣蛾信封。


    “看來,你想起那天的事情了。”


    劉鶴靠在椅子上,審視的看著她。


    “我那天隻顧著.......”


    “從酒店大廳到外麵,一共三分鍾的距離,你對這三分鍾完全沒有記憶,是吧?”


    長卿就知道,劉鶴這丫的每天和人打交道,有什麽情況,自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的確!”


    明人不說暗話,再者說了,長卿覺得劉鶴這樣的人,能主動支開高加索,那就說明,他沒打算把自己的是事情宣傳的人盡可知。


    “你又是怎麽想起來的?”


    “做夢!”


    “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各項指標都正常。”


    “想沒想過老年癡呆症?”


    “這個年齡得這個病,好像有點兒早。而且,那天是唯一的一次,我覺得還是等看看再說。”


    “你的事情和我無關,如果你是擔心我對外說,完全沒必要。”


    “這當然!今天是找劉教授諮詢另外一件事情。”


    “說!”


    “那天和你女朋友在一起的是誰?”


    “我女朋友?”


    “你未婚妻。”


    “她不是我未婚妻,也不是我女朋友。”


    長卿尷尬的能鑽到地縫裏去。


    “那個女人是衛晴雯。”


    “和衛家什麽關係?”


    “衛家的女兒。”


    “那你知道現在她嫁到了哪家嗎?”


    他上下打量著長卿,看她一臉真誠。


    “陸家!”


    “什麽?”


    “你和陸燮關係不是不錯嗎?這些你問他,他比起更清楚。”


    陸家和衛家有姻親,這長卿知道,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女人竟然是陸邇的母親,現在陸家的當家夫人。


    “為什麽問起她?”


    “她和一個故人長得有點兒相似。”


    “哦!”


    他好像再也沒有耐心聽下去。


    “你對衛家了解嗎?”


    “什麽?”


    他抬起頭,眼神晦暗不清。


    “傳聞你和衛家的姑娘交往了許久........”


    “你想問什麽,就直接問,別拐彎抹角。”


    “你知不知道衛晴雯除了陸邇這個女兒,還有沒有其他的孩子?”


    “不清楚。衛晴雯是衛家的私生女,很多年前,她在衛家並不受寵,十年前,她嫁入了陸家,才有了今天的位置。”


    “那陸邇是什麽時候生的?”


    “私生女,很多年前就生了。那個時候陸大太太還活著,她把陸邇接進了衛家,但是,卻不允許衛晴雯再和陸邇以及陸家的任何人再有接觸。”


    “但是,事實好像並不如她的願。”


    現在,衛晴雯不僅認了陸邇這個女兒,還個陸家當家人結了婚,並且,成了陸家的當家夫人。不得不說,從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到現在人人羨慕的陸家夫人,衛晴雯不得不說是飛上了枝頭變鳳凰。


    “還有事嗎?”


    “沒了!”


    “慢走!”


    長卿站起來,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又把頭伸了進來。


    “劉教授,如果恨一個人,就離那個人遠一點兒,不然,別人是可以看出你眼睛裏的恨意的。”


    門被關上。


    劉鶴閉上了眼睛。


    他曲意逢迎了這麽多年,原以為自己偽裝的夠好,沒想到被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看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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