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養殖場的夥計送過去的,聽說鬧出了很大的動靜,有個夥計腦袋上挨了一棍子,都破皮了,好在毛小歲給他們放了一個月假,能順便迴家看看,那夥計這棍子挨的倒也高興。


    翠翠的事解決了李安康也該走了,照常帶走了黑旺。


    家裏一下子冷清了下來,好在李如意是個念家的,不管丁平順在不在,總喜歡跑來蹭飯。


    丁平順在縣裏的生意越做越大,羊場的奶羊也越養越多。丁平遂不去學堂了,兄弟倆幹脆做起了別的打算。


    丁平順打算在縣外新建一個羊場,這個羊場主要是為了方便出售羊奶,順便給縣裏送肉。


    手裏有了銀子活幹起來也快,一個月就收拾出了一個場地,丁平順把羊圈的夥計送了兩個過去,後麵又買了幾個好讓他們倆帶著幹活,這個新羊場的奶羊不下崽,隻負責產奶。


    做生意都是摸索出來的,丁平遂從未接觸過,開始的日子丁平順在那邊教他,好在有夥計,他需要忙的事不多,隻負責管理和做決定就行。


    這個羊場丁平順原本想直接給丁平遂,到時候把賣出的羊肉銀子另算給他。丁平遂不願意,說是先幫忙看著,等他以後想好做什麽了再找人接手。


    丁平遂這一幫忙就是兩年,其間相看了個姑娘,成了個親,縣裏連專門外售羊奶的鋪子都開了,而他一開始的借口被丁平順一茬接一茬的活塞的完全沒了空去想,任勞任怨的當起了小老板。


    後麵給家裏買宅子的時候丁平遂也掏了不少錢,想著給自己哥哥當夥計也沒什麽不好,也沒了之前想要大展宏圖的心思,安生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


    春去東來,又一年過去了,李安康外出已經三年了,這三年倒是常常寫信迴來,隻是每每會耽擱不少時間。


    好在兒子再向往外麵的繁華還是知道迴家的,信是四個月前寄出的,李安康迴來一個多月了信才到。


    當時毛小歲和李雲山正在家裏拔白菜黑旺就跑了進來。


    黑旺迴來李安康必定是迴來了,倆人忙迎了出去,卻是沒見他的身影,估摸著是去養殖場放馬車了,也沒著急。


    從中等到下午,人總算是進門了。


    個頭又抽條了不少,人也瘦了,好在是俊的。不過最讓兩人意外的是他又帶了個姑娘迴來。


    穿著一身綠衣,打眼看去就一個字“嫩。”


    毛小歲眼皮子一跳,問“這位姑娘是?”


    李安康介紹“她叫南箏。”


    “叔,嬸好。”南箏大大方方的喊了人。


    毛小歲懷疑李安康有什麽怪癖,怎麽迴迴都要撿姑娘。


    再者…他上次不是說不再信女人了嗎?


    李雲山覺得把人家姑娘帶迴來不合適,便試探著詢問“讓她住林賈那邊的宅子吧,我們家不太合適,傳出去對南箏姑娘不好。”


    一來確實不合適,二來他還想問問李安康怎麽想的。


    南箏卻是連連擺手“不了不了,我家就在鎮子裏。”


    “鎮子裏?”毛小歲有些詫異。


    李安康解釋“她是來老宅看外祖母的,我們順路迴來的。”


    毛小歲心說這還差不多,臉上也熱情了許多,笑著說“改天來家裏做客啊…”


    南箏笑著應了,說“下次去一定登門拜訪。”


    他們這地可很少會說這麽莊重的話,而且看這姑娘性子落落大方,可能是家裏嬌生慣養的吧。


    南箏是過來拿話本的,拿完就走了。


    送她出門,走遠後李雲山問“這姑娘家裏哪的啊?”


    “江南那邊的,家裏是做茶葉生意的,這次迴來的還有她哥哥,路上下雨,他們的馬車軲轆陷泥坑裏了,我給幫忙弄出來了,又因為順路就一起來的。他們也很少來這邊,就一起逛了逛,然後熟悉了。剛我帶他們一起去放馬車了,所以來遲了。”


    “這姑娘的性子我喜歡。”毛小歲說。


    李安康點點頭,眼裏有笑“她挺活潑的,還很喜歡讀書,聽話本…”


    李安康說起南箏就像有說不完的話,毛小歲聽著都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歡喜。


    “多大啊?”她問。


    “十五。”李安康說。


    “比你小啊。”毛小歲又問“你是喜歡人家?”


    對自己爹娘他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點點頭“我跟她有話聊,而且她也喜歡我,他哥哥大概也知道。”


    李雲山:“那你明天去拜訪一下她的外祖母,到時候我們再商量一下要怎麽弄。”


    李安康應了下來,迴屋睡覺去了。


    毛小歲心裏還挺高興,也不免感歎門當戶對有時候確實很重要。


    她以前覺得沈穀子乖巧,但到底是多了一些小家子氣,南箏看衣著家境不差,說話做事也活潑大方,配上笑盈盈的一張臉更是討喜的很。而毛小歲她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麽扭捏的性子,自然也喜歡這種大大方方性格的人。


    晚上太陽落山後沈穀子來了家裏。


    她這幾年一直沒嫁人,和沈老太太租了個攤子賣蒸餃,生意還可以,隻是他們從未光顧過,每每路過見了也不會多看一眼。


    沈穀子這幾年也變了不少,更俊了,性子比在燒烤店的時靦腆了不少,這會兒站在門口更是無措的很。


    毛小歲知道她想問什麽,直言“他不見你。”


    沈穀子下意識的咬了下嘴唇。這個習慣打小時候就有,緊張了或者委屈了總會做,之前不覺得,如今看了不免生出一種厭煩。


    她心想,果然還是南箏討喜。


    懶的再扯,打算關門的時候沈穀子說“那我明天再來找他。“


    “你不用來了。”毛小歲沒李安康那麽多顧慮,直接迴“李家的門你這輩子都別想進來,我勸你識趣點,別來招惹我。我是什麽性子你清楚,我要不給你臉了,你日子好過不了。”


    沈穀子眼睛霎時紅了,有些控訴的說“東家嘴上說著不介意我的出身,可實際還是看不起,覺得我出身低微,配不上安康。”


    毛小歲不明白她發什麽顛,“我但凡瞅不上你一點,你以為你們能在燒烤店裏安安生生過那麽些年,你的良心是喂了狗嗎?”


    “你說過的。”沈穀子吼出聲“當時旁人給雲山叔塞小老婆的時候你說過的,你在罵旁人又何嚐不是在罵我,若不是因為這樣,我何至於去見旁人,和安康走到這一步…”


    毛小歲並不記得自己說過這類話,但她也肯定了一件事,這人狼心狗肺,這些年說是養她們奶孫也不為過,到頭來卻能沒心沒肺成這樣。


    她也懶的跟這種人爭執,“隨你怎麽想。”幹淨利落的關門。


    李安康不知何時醒了,大概是聽著動靜了,問了一句“是沈穀子嗎?”


    毛小歲點頭,“這姑娘不是一般的狼心狗肺,之前有人給你爹塞小老婆,我可能說了一些侮辱她們的話,她倒是把所有的責任怪在我身上了,說我看不起她等等,怨我,說是因為我她才答應相看別的男人,和你變成這副樣子的…”


    過去那麽久了,李安康早就對當初的事沒什麽感覺了,說“那是挺沒良心的。”畢竟旁人他不知道就算了,這可是他娘,什麽脾性他最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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