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睡醒雨又下大了,院子裏實在是泥濘,毛小歲跟李雲山說“你弄點木板,下雨的時候我們鋪院子裏。”


    “行。”李雲山說“天晴了我就弄。”


    這幾天在家裏躺懶了,人也乏的厲害。


    李雲山衝隔壁喊了一聲,聽到秦安的聲音後出了門。


    今兒個天倒是比前些日子亮,毛小歲泡了些幹豆角打算晚上做燜飯,又洗了六隻兔肉打算鹵。


    把花椒扔進去,扔了把糖,把裝大料的罐子拿出來時才發現裏麵沒有了。


    她喊了屋子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麽東西的李如意一聲,喊“我要去買料,你在家乖乖待著。”


    “我也去。“李如意翻身下床,鞋子沒穿過好就走了出來。


    毛小歲拿銀子的功夫李如意已經穿好了鞋子並且拿好了傘。


    鎖了門去藥鋪,從巷子出來就見鋪子門開著。


    街上沒人,往藥鋪子走的時候路過點心鋪子,李如意拉著她往裏進,嘴裏還說著“娘買一點嘛。”


    毛小歲買了一包,李如意這才心滿意足的跟著她去了藥鋪。


    藥鋪子裏隻有老大夫和兩個藥童,她們去的時候老大夫正在給一個婦人把脈。


    毛小歲自覺的去了藥童處,說了一句“老樣子。”


    藥童麻利的把她要的東西抓了,給了銀子她就打算走了,路過看病的婦人時就聽她罵了一句“你的藥是金子啊這麽貴。”


    毛小歲腳下步子一頓,總覺得這聲音有些熟。


    往女人看了一眼,女人側對著她也看不清臉。


    李如意拉了拉她的手喊了一句“娘。”


    毛小歲這才拉著她出門。


    迴到家鍋裏水已經燒開,她趕緊把料扔進去,又塞了根柴火進去燜煮。


    出去買料的時候褲腿濕了,她迴屋換了搭到門上晾著,和李如意一起學字。


    巷子裏不知道誰家又在吵架,毛小歲原本還沒當迴事,畢竟熱鬧天天有,反正不落到他們家就行。


    被迫聽了會卻覺得不太對勁,這似乎是錢寡婦的聲音。


    她正打算再仔細聽一聽的時候李如意就說“是許小紅家。”


    毛小歲皺眉,這家最近都是一月一鬧,而每次鬧的時間也固定,在拿錢的那天,這個月的還沒到時間呢,也不知怎麽又鬧了。


    李如意想出去看熱鬧毛小歲沒讓。


    她去灶裏添火,發現旺旺在門口盯著錢寡婦家的方向,愛湊熱鬧這一點倒是跟黑子一模一樣。


    她看向一半身子在屋子裏,另一半身子在外麵橫著的黑子“看好你兒子啊。”


    黑子尾巴動了動。


    毛小歲把旺旺提了進來,關院門的時候順便往那邊看了一眼。


    整個巷子裏都沒人,偶爾有一兩個還在自家門口躲著偷聽,毛小歲也趁機聽了幾耳朵。


    等聽清內容時頓時忍不住歎氣。


    李雲山帶著李安康迴來的時候錢寡婦家的鬧劇還沒停。而且越演越烈,聽著都窒息。


    李雲山好奇的問了一句“她家怎麽又鬧起來了。”


    毛小歲也是無語了,她今天還覺得許小豔一直往家裏跑會出事,果不其然。


    “因為許小豔,許家人覺得錢寡婦自己花錢把許小豔買迴來了,逼著錢寡婦要銀子呢。”


    李雲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問“酒樓知道這事嗎?”


    “錢寡婦母女應該是被堵在家裏了,誰有那閑情管她們家的破事,酒樓那邊當初本來也是麻煩人家,我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了。”


    李雲山也隻是點了點頭,顯然也不想管。


    兔子鹵的多吃完飯還剩一些,李雲山把酒拿了過來。拿了兩個杯子的時候毛小歲說“我不喝。“


    李雲山就隻給自己倒了一點,端著抿了一口然後問毛小歲“你怎麽這麽愛啃兔頭。”


    “香啊。”她把剩下的一個遞了過去。


    李雲山笑著接了,從口掰開,學著毛小歲的樣子吃了起來。


    毛小歲問他“好吃嗎?”


    李雲山吃了半個就不願意吃了,放到盤子裏說“你自己吃吧。”


    毛小歲:“不好吃嗎?”


    “沒肉,吃著麻煩。”李雲山拿起另一塊脊背肉吃了起來。


    李安康每天都有功課,和李如意玩了會就迴屋去了。


    毛小歲把兔頭啃完,把盤子洗了也去洗漱了。


    李雲山也不喝了,把旺旺往李如意懷裏一塞就趕迴了屋。


    洗漱完躺床上了錢寡婦家還在吵。


    毛小歲翻了個身,挺了會還是在錢寡婦家的鬧劇裏睡著了。


    _


    第二天天剛亮院門就被敲響了,錢寡婦家的吵鬧不知道什麽時候停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夢裏看熱鬧了,總歸毛小歲覺得很乏,也很累。


    她穿好鞋子去開門,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我。”男人聲音粗獷的迴。


    毛小歲隻覺得這聲音挺耳熟,開了門才發現是杜衝。


    杜衝今兒個穿著整齊,就是看著有些煩躁。


    “進來。”毛小歲給他讓了路。


    李雲山掀開簾子讓他進屋。


    杜衝說“我聽說許小豔讓許家人拉走了。”


    “拉走了?”


    杜衝“嗯”了聲“昨天酒樓沒開門,我也是今早上才聽說的,這許小豔是你放我酒樓的,但畢竟不是我買的,以那家人的潑皮勁怕是要看了賣身契才肯放人。”


    毛小歲低聲罵了一句,她當初就是不想和許家人打交道才出此下策的。


    之前不想和這家人打交道現在依然不想。


    她問“許小豔這些日一直迴錢寡婦家的事你知道嗎?”


    杜衝搖頭“我畢竟也不發工資,也就沒指使她幹活,隻是讓酒樓的夥計不許欺負她,平時也沒怎麽注意她。”


    毛小歲:“一開始偷摸迴的,我見的次數不多,後來就隔三差五大搖大擺的帶著東西迴來。”


    杜衝“嘶”了一聲“東西倒是沒丟,可能是把酒樓的剩菜剩飯打包給她娘了吧。”他歎氣“這事怪我。”


    毛小歲擺手“不關你的事,一家子拎不清的,許家什麽人她們還不知道?避嫌都不懂,真想迴偷摸的也行,大搖大擺的深怕許家人不知道似的。”


    “那現在怎麽辦啊?”杜衝懊悔的很“早知道我就囑咐她兩句了,你們把人托付給我,我給弄丟了……”


    “去找人牙子帶迴來。”毛小歲說“愛賣不賣吧,我也不管了。”


    “啊?”杜衝楞了“就……賣了?”


    “你要買啊?”


    杜衝“嘖”了一聲“我買個小丫頭幹什麽,錢多燒的慌啊,行吧,賣身契在你那,你們自己去弄吧。”


    毛小歲點頭“給你添麻煩了。”


    “我才愧疚呢。”杜衝又嘖了一聲,一擺手“我先走了。”


    等人走後李雲山才問“真賣?”


    “帶迴來?”


    李雲山立馬說“我去拿賣身契。”


    毛小歲“嗯”了聲就去做飯了。她能幫一次就不錯了,也不至於善良到事事要替她們考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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