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毛小歲讓黑子去草垛裏待著了,下午也沒去山上,一直等到李雲山迴來。


    李雲山迴來的遲,再過一個時辰太陽都要下山了。


    她問“怎麽這麽晚?”


    李雲山把簍子放地上,掀開簾子進了屋,這才說“我從集那邊過來的,順便還了丁家的銀子。”


    毛小歲也顧不上別的,說“早上家裏來小偷了,黑子也看見了。”


    李雲山脫衣服的手頓住了,問“被偷了?”


    “沒有,黑子發現了。”


    李雲山點點頭“我下集就去帶幾個狗迴來,一個院裏拴兩,把繩子放長一點。”


    毛小歲點頭,家裏會遭人惦記這事她猜到了,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而且還是大白天的。


    這說明什麽,說明那人晚上不敢來,隻能白天來。


    白天來的原因也很簡單,李雲山走了,她去山上了,說明那賊老盯著他們家,不然不可能知道的這麽清楚,十有八九就是附近村的人。


    她又問黑子“那小偷你認識嗎?認識就叫一聲。”


    黑子叫了一聲。


    李雲山也猜“是陳豹?”


    黑子歪了歪腦袋。


    李雲山歎氣“它認識歸認識,不知道叫啥名。”也就不問了。


    小偷的事兩人沒往外說。


    吃過飯李雲山又開始收拾豬腦袋,嘴巴裏已經收拾過了,把外麵的長毛拔了,把小毛燒了,再把耳朵割下來收拾了就行。


    李雲山問她“現在煮嗎?”


    “明天吧。”她說“兩個鍋一起煮,把肝肺也煮了。”


    李雲山去廚房把肝肺還有豬爪子端了過來。


    廚房冷,豬肝和肺還有豬爪是凍住的。


    她倒了些溫水進去泡著慢慢解凍。


    累了一天晚上毛小歲炒了個菌子炒蛋,熱了幾個饅頭吃過就睡了。


    第二天又是個大晴天,就是風大的很,吃過飯李雲山就打算去殺兔子了,李如意抱著小如意也要跟過去,毛小歲忙攔了她一下“別帶小如意,它會嚇著的。”


    李如意抱著不放,毛小歲耐心的解釋“小如意也是兔子,你爹殺兔子它看了會害怕。”


    李如意這才鬆了手,轉身拉起還在吃饅頭夾肉的李安康走了。


    李安康被她拉的一個踉蹌差點趴地上,很快就小跑著跟了上去。


    毛小歲開始洗肝肺和豬爪子。


    肝隻需要把表麵洗了就行,肺要一直搓揉,把肺搓爛,洗散。


    豬爪上的指甲是去過的,架到火上把毛燒了,把外麵黑的部分刮掉就行。


    都收拾好了她就端到廚房去煮。


    不用火盆提前熏著,把豬腦袋和豬爪放一個鍋,把肝肺放一個鍋,各扔幾顆花椒和蔥段進去,灶裏把大柴添上慢慢煮就行。


    都收拾完了她又去端了一盤饅頭去屋裏熱,順便縫被褥上的布,把家裏又重新掃了一下,突然想起李雲山昨天迴來沒帶油紙。


    收拾完屋子她又去廚房添了根柴也去了後院。


    李如意和李安康蹲在火盆旁烤火,他們旁邊是吃內髒的黃狗。


    黃狗吃的很急,肚子都圓到突出了。


    毛小歲去拿了塊木板過來讓李雲山把內髒扔上去。


    黑子依舊在草垛裏睡著,毛小歲說“家裏有人了你就進屋去暖著。”


    黑子起身跑著進了屋,肚子同樣圓,但是沒黃狗那麽誇張。


    毛小歲有些好笑,進到後院跟李雲山說“你是不是又忘了買油紙了?”


    李雲山往她看了一眼,笑了“是忘了。”


    她歎氣“算了,想不起來我就縫塊布遮了。”


    “下次。”


    毛小歲不信他的下次,倒也不怪他,畢竟自己也是事後才想起來的。


    她摸著李如意和李安康的腦袋問“冷不冷?”


    李如意吸了吸鼻子搖搖頭“不冷。”


    “鼻子都凍紅了還不冷?”她笑著問。


    李如意和李安康的暖鞋她是用兔皮做的,布鞋底裏麵縫了一層兔皮,鞋麵裏麵也縫了一層鞋皮,外麵那層是雞毛。


    要比一般的棉鞋暖和很多,但也經不住大冬天的在外麵能一直待著。


    她說“進屋去,去看看你倆的兔子,找你們呢。”


    李安康冷了,聽著這話立馬起身,想要拉李如意,結果把李如意拉倒了。


    毛小歲也不怕她哭,李如意顯然也沒有要哭的意思,拍了拍手就跟著李安康走了。


    毛小歲看的驚奇“要麽說這小孩子不能慣毛病呢。”


    李雲山也笑了起來,“你迴屋,我馬上就來了。”


    “下午再收拾吧。”毛小歲說“你收拾收拾我們吃飯。”


    李雲山迴“馬上就好。”


    毛小歲先迴了廚房,把肝和肺用筷子紮了一下,確定熟了後撈出來,端到外麵晾著。


    先把煮了肝肺的鍋洗了,又往灶裏添了把柴才端著迴屋。


    把肝肺各切一盤,拿了兩根蔥切斜刀,鍋裏放香油和花椒爆香,把肝肺倒進去用大火炒。


    她跟李安康說“去喊你爹。”


    李安康跑了出去,沒多會李雲山提著簍子放去了廚房,又去端了兔皮往牆邊一放。


    桌子上的盆裏有熱水,毛小歲倒洗漱盆裏讓他洗漱。


    李如意和李安康合力把桌子搬了過來,幾步路磕磕絆絆的好懸沒趴地上。


    李雲山貼著泥爐坐了下來,暖著凍僵的手,說“我先賣兔子,別的事先等一等,再不賣開春兔子又多到沒圈養了。”


    他又說“我打算買丁家的糞,買十車,明年多施點肥,看地裏的穀物能不能長好。”


    “十車多了吧?”毛小歲疑惑“家裏那麽些兔子也不少糞,今年那糞堆頂往年的兩個了。”


    李雲山:“丁家每年開春施肥一畝地三到四車,中途五六月還會撒著施一迴,我原先覺得養頭豬也能多些肥,其實也多不了多少,家裏六畝地還是不夠用的,索性有騾子了也方便,到時候直接拉過來,明年就先試一試,且看秋收的莊稼再定以後吧。”


    “行。”毛小歲點頭。地裏的事她也說不出個一二三,聽李雲山的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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