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輝、譚鑲、還有一旁負責行刑、記錄的三人也都被王天壽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整的反應了過來。


    “這個該死的家夥。哈!呸!”譚鑲直接一口痰吐了過去。“差一點就讓你們二人的演技給瞞過去了!還真以為自己是被冤枉的!”


    何長賢此刻顫顫巍巍,毫無底氣一般的望向了鄭國瑞,而鄭國瑞這時依然兩眼通紅,顯是在想著如何抵抗。


    然而,任憑他如何抵抗,都無法逃脫王天壽直入主題的問話。


    隻見王天壽在度站起了身,凝視著他冷冷的笑道:“幾千百姓死於瘟疫,少說有幾十萬人因為妖魔的肆虐,從而被你們二人給整的無家可歸!如此傷天害理,無論是你何長賢、鄭國瑞還是任何人,都死有餘辜!你自己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要挾我們敢不敢問?我現在就告訴你們,許子遠接收你們貪墨受賄一案,私自放跑魔教妖人一案、勾結妖人散播瘟疫一案。這三件案子不管牽涉到哪個大員,不管牽涉到誰,別人就是不問,我王天壽也要一問到底!”


    “那……如果是牽涉到宮裏呢?”鄭國瑞裝作非常硬氣的反問了一句。


    王天壽聞言不禁譏笑了起來:“宮裏還有誰牽涉到這些案子,你現在就說。說!看老子查不查他!”


    “如果這種案子我還不查的話。莫非你真的以為我們六扇門的人是吃幹飯的!”說完他又猛拍了一下麵前的桌子。


    鄭國瑞被他憋住了,知道自己這一套在這個王天壽麵前一點用也頂不上,隨後避開了他,咬著牙轉望向沈輝的方向,試圖打開缺口說道:“沈大人,是不是牽涉到任何人我都能說?”


    王天壽仰仗著多重身份不怕死。但是沈輝可不行,他還想進京做事呢。當即也不得不出麵阻止了,‘啪’地一下拍響了驚堂木:“大奸大惡從來冥頑不靈!”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


    “身為主審,我把話說在前頭,這兩個人如果為了逃避罪責膽敢誣陷朝廷甚至誹謗聖上,大魏律法第一條第二款在,你們知道該怎麽做!”說完將驚堂木又重重一拍,接著沈輝就深望了一眼譚鑲,徑自走了進去。


    而後者見狀反而是一臉若有所思的笑容與王天壽對望了一眼。


    王天壽的眼珠子動了動示意了一下。譚鑲立即跟在沈輝的身後跟了過去。


    “那個王天壽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傻瓜。譚鑲,譚將軍。你怎麽也不懂事?”


    一跨進房門,譚鑲都還沒跟進來,沈輝就開始發起了牢騷。


    譚鑲跟進來了裝作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說道:“我不知巡撫大人你這話什麽意思。”


    沈輝聞言心中不禁冷笑了起來,嘴裏毫不客氣的說道:“真不知道什麽意思我就教你。”說著坐了下來。


    勳貴一派的人真是一幫大傻瓜。


    譚鑲自然是能看出來沈輝心中的不快,隨即嘴歪了歪。也坐了下來。


    “譚大人,你是誰的門人?”


    譚鑲打了個哈哈緩緩的說道:“大人有話就直說啊。我們勳貴一方都是武將世家,你打官腔,我們是最惡心的。”


    沈輝聞言耐著性子說道:“那我就直說。你譚鑲是秦王的門人,我沈輝是文大人的門生,文大人又是秦王的師傅之一。你說此次,秦王大人廢了這麽大的力氣把你我推薦到這裏是為了什麽?”


    譚鑲聽出了他話中的深意,隨後頓時就有些不屑,如果不是王天壽的話,怕不是自己已經被這個家夥給蒙騙過去了。都已經打算接著相國的手,然後把張伯公推到前麵擋刀,這漂亮話還說得一套一套的。


    當即譚鑲就迴答道:“當然是為了清除奸黨!”


    “還有呢?”沈輝緊接著問。


    譚鑲聞言裝作思索,卻一時找不到答案的樣子,望著沈輝笑著搖起了頭。


    “抱歉沈大人。在下不知道。”


    沈輝深吸了一口氣嚴肅說道:“還有就是要看看秦王這邊的人到底可靠不可靠。”


    譚鑲裝作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請說下去。”


    沈輝開口說道:“奸黨把持朝政二十多年,擾亂朝綱構陷忠良斂財貪墨,為什麽就一直不倒?是因為他們把大事小事都牽著皇上,動他們就勢必有傷聖名。現在這事情就是告訴我們,宮裏的事一般都是由六扇門去審。而現在讓我們做陪審,也是相信我們,這個案子交給我們便不會牽涉到他老人家。因為我們是秦王的人,兒子不會說父親的壞話。”


    譚鑲聞言不由深望著對方。緩緩的說道:“你是說。其實上頭讓我倆做陪審,就是為了‘止損’嗎?”


    “當然。”沈輝聞言接著說道:“我讓你領辦你還心生怨意!不擔心我卸擔子,我是主審又是巡撫,這個擔子我卸得了嗎?退一萬步,就算我想卸掉這個擔子,你譚鑲能擔得起!”


    譚鑲聞言一臉思索的認真表情,繼續裝傻充愣的撫摸著胡須說道:“我個人覺得你。憑我家祖上遺留下來的戰功。我個人還是能保下來官職的。大不了迴到北方從校尉幹起。反正以我的個人武藝,就是老王這樣的高手都說很不錯了。想必上級也不會埋沒我這個人才。”


    譚鑲一臉認真的望著已經快要氣炸的沈輝。


    此刻的沈輝恨不得雙眼都能冒出火光來。他這輩子就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家夥。當然,他自然是不知道自己暗連相國一派,搞尚書令的事情,已經落到了王天壽的手上了。


    沈輝眼見譚鑲這家夥‘不開竅’聞言隻得泄去了心頭的火氣,終於緩和了聲調,站起來在譚鑲麵前慢慢來迴走著:“你怎麽就不想想。鄭、何二人一門心思要把事情往宮裏扯往皇上身上扯,那個王天壽又不知道輕重,把我們兩個都卷了進去,事情攪大了,就沒有退路。這一點你都不能領會嗎?”


    “哦。怎麽了?”譚鑲微微一笑說道:“你沈大人是禦史中丞的門生。我譚鑲是勳貴一方的人才,他老王是頂級大宗師。怎麽著上麵也不會幹掉咱們?你說是吧沈大人?”


    “你!”沈輝站起了身,很快他的臉色由紅就變成了紫色,隨後雙眼一白就昏厥了過去。


    譚鑲見狀微微一愣。然後就一臉微笑的搖了搖頭端起了一杯茶漱了漱口之後。高聲喊了起來。


    “來人啊!沈大人被鄭國瑞、何長賢給氣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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